“小子,你怎麼也來了?”
排歌前腳剛走不遠,州慢的聲音就從宸柒身後飄了過來。
宸柒回頭一看,的確是州慢!
一身白色華服,衣角邊皆用金絲勾勒出龍紋,腰間別着一條玉帶和一個香囊,香囊中是龍涎香,溫和雅緻,與漫天桃花香融合,瀰漫出另一股清新的氣味。
“二殿下。”宸柒行禮道。
州慢一把把手搭在宸柒的肩上,依舊是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附着在宸柒的耳邊悄悄問道:“你家上神呢?”
“剛剛長春宮的仙娥過來說我家上神做的桃花糕吃壞了薄媚娘娘的肚子,剛被仙娥們帶去見天后。”
“吃壞肚子?”州慢皺着眉問道,宸柒口中的薄媚娘娘正是州慢的生母,也是當今天君後宮中除卻天后之外最受天君寵愛的側妃。
宸柒點點頭,“上神做桃花糕的時候我也在旁邊幫忙,依舊是原來那樣做的,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竟吃壞了娘娘的肚子。”
州慢眉頭緊鎖,愣是沒想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小子,你覺不覺得這件事情會是有人陷害?”
“誰會陷害我家上神?”宸柒歪着腦袋問道,他一時也想不明白。
二人站在路邊沉默了片刻,突然齊聲道:“眉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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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宮的偏殿上。
一眼過去,天后坐在主座上,一張雍容爾雅的臉上微微皺着眉,薄媚娘娘在自己的寢宮內上吐下瀉,她也不禁心緒難平,畢竟這一場桃花宴是自己辦的,沒想到這麼多年來每一次都辦得風調雨順,偏偏這次就出了這麼檔子事。
“排歌上神到!”
天后擡起疲倦的雙眼,對她來說,現在也不是立刻認定是排歌所爲,只好先叫過來問一問。
“排歌參見天后。”
雖然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排歌卻依舊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一點都沒有任何心虛、擔憂、恐懼的神情,不禁讓天后在心底好生暗歎了一把。
“嗯,你可知本宮找你來是爲何事?”
排歌微微點了頭,笑着說道:“知道,聽聞宮中的薄媚娘娘是因爲桃花糕而病了,排歌也是好奇,怎麼其他神仙沒事,偏偏只有那薄媚娘娘中招了?”
天后頓時臉色慘白,沒想到這個上神看起來面不驚人,說起話來卻是一語中的,不過一句話就說出了這個天后疑惑的事情的矛盾所在。
“薄媚娘娘素來身子嬌貴,她方纔在宴會上只吃了你的桃花糕,不是因爲你還能因爲誰?”
這刁鑽刻薄的話一出,排歌才注意到原來這偏殿上還坐着一個眉嫵娘娘。
眉嫵也在?
呵呵,這就不難猜出來了。
排歌心中顯然有了定數,但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排歌眼拙,方纔進殿時未見到眉嫵娘娘,還望恕罪。”
眉嫵聽罷,非但不領情,還輕輕地哼了一聲,這一聲離得天后比較遠,卻離排歌更近些,排歌一下就聽出了她的不滿。
就在排歌沉默之時,殿外又傳來了聲音:“二殿下駕到。”
原本還覺得自己平靜如水的排歌心裡微微起了波瀾,他來做什麼?
一個身影冷不丁地出現在了排歌的身旁。
“州慢參見天后,參見眉嫵娘娘。”
排歌輕輕擡眼,卻見州慢一臉嚴肅,作了一揖之後便雙手垂下,腰板也挺得直直的,頗有仙風道骨的模樣,一身白金色的華服更凸顯了他高貴的身份,排歌一時有些恍惚,這個人當真是原先在步月館門前的梨花樹下假裝醉酒趁機佔她便宜的那個紈絝子弟嗎?
“嗯,起來吧,你怎麼也來了?”天后點點頭,有些疑惑。
州慢不慌不忙地回道:“方纔我去見了我母后,才發現她生病了,一聽事情起因經過,我就想着天后定不會饒過那個下毒之人,這纔來看看。”
“嗯,”天后也欣慰地笑了笑,“不過我現在還沒有查出兇手,倒是聽眉嫵說,你娘方纔在宴會上只吃了排歌上神做的桃花糕,所以我便傳令讓排歌上神過來一趟。”
“原來這位便是排歌上神,久仰大名。”州慢轉過身來,笑着對排歌說道,這笑不冷不熱,全然是一副走過場的樣子,排歌的心裡不免失落,怎麼今日所見與上次見的完全判若兩人了?
排歌愣神了一下,點頭回應。
“依我看啊,八成是這桃花糕的問題。”眉嫵在一旁依舊不忘火上澆油,明擺着要讓排歌難堪。
“天后,我排歌素來行事光明磊落,不做傷天害理之事,況且是謀害宮裡的薄媚娘娘,此番前來,排歌所用的食材除卻桃花之外皆是從自己的步月館所拿,若天后覺得排歌有嫌疑,不妨讓我將所用的食材全都嘗試一遍,以證明清白。”
天后聽來也是有道理,便應下來,道:“嗯,就依你的說法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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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美廚娘被陷害?還是確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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