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歌問完,自己也覺得很納悶,兩個人光明正大地坐在院子裡,一人一副碗筷的模樣,明顯就是在吃飯嘛,這個開場白已經失敗了。
州慢轉過頭去,見到排歌站在門邊,呆呆地盯着他們兩個人時,竟也有些呆滯,彷彿感覺這就是一場夢。
“姑娘,你醒了。”憶蘿月看到排歌終於醒了,心裡也很是高興。
“排歌。”州慢緩緩起身,有些難以置信。
卻見排歌身子倚在門邊,面色雖依舊蒼白,兩隻眼睛卻能夠有神地打量着周圍的一切,此時她還是一身素裙,青絲別在耳後,沒有特意的束髮,也沒有刻意的塗抹胭脂水粉,蒼白的臉頰讓她一眼望過去更像是冰山的仙女,可遠看,不可褻玩。
“這是哪裡?”排歌四周打量,這裡不是步月館,也不是刷子序犯,更不是疏簾淡月,驕陽雖未曾毒辣,但是也足夠刺眼,這裡沒有仙氣,反倒是人間煙火味更濃重了一些。
憶蘿月自以爲排歌只是不知道方位,便對她說道:“姑娘,這裡是壽南山,原先是蜀國的地界,現在是魏國的了。”
“什麼?”排歌一頭霧水,聽不懂面前的女子在說什麼。
州慢急忙走過來,站在排歌面前,聲音有些哽咽,但還是小聲地對排歌說道:“這裡是人間。”
“我怎麼會在凡間?”
“你中毒了,仙界不安全,我便帶你下了凡間。”州慢越說越激動,一把將排歌緊緊地抱在懷裡,“五年了,我一直在等你醒過來,我差點以爲你就醒不過來了。”
排歌被州慢這麼一哭,有些愣神。
自己中毒是真,當天被山洞裡那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女子救了也是真;
被她連夜找人帶了出去是真,中途救她的人被襲擊了也是真;
只是後來她到了哪,她又是如何被救的,她已經一概記不清了。
見州慢這般神態異常,排歌反倒是安心不少,至少還有他在不是嗎?
心裡正偷着樂時,余光中又見到站在不遠處看着他們兩個人的憶蘿月,排歌皺上眉來,“那她是誰?”
州慢緩了一下,鬆開了排歌,才介紹道:“她叫憶蘿月,國破家亡無路可走,便與我在這竹屋裡住下一起照顧你。”
“是嘛。”排歌笑着道,卻不再看州慢,而是緩緩地向樹下的女子走去,“你好,我叫排歌,你叫什麼?”
“我叫憶蘿月,我和州慢照顧你很長一段時間了,你睡得可真沉啊。”憶蘿月對排歌笑着,兩個深深的酒窩甚是好看。
“嗯,這一覺睡得確是有點久了。”排歌迴應後,轉身又進了屋子。
憶蘿月轉眼對州慢道:“這個姑娘說話好生奇怪啊。”
明明排歌已經如州慢所願醒了過來,州慢心裡也不知何時來的心痛,她方纔看都不看她一眼,究竟是什麼意思?
州慢沒回憶蘿月的話,轉身就進了屋去。
“我已經醒了,也就不勞煩二殿下照顧了,明日我就回刷子序犯。”見州慢進了屋,排歌一邊梳着發,一邊說道。
州慢卻冷冷道:“不行。”
“爲什麼不行?”排歌放下手中的木梳,扭頭問道。
------題外話------
二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