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九州正中心,大楚皇朝當朝皇主寢宮外此時正有一人來會踱步,不時的看向那道把他與那位皇主徹底隔絕的大門。
此人正是如今大楚皇朝國師,周蓬
“報!”就在他還猶豫着要不要上前繼續懇請進去的時候,宮外直屬於皇主的禁軍突然闖了進來。
“何事如此慌張?慢慢講!”
“稟國師,九州各地突發叛亂,如今…如今已淪陷兩州之地了”那禁軍強忍着心中恐懼,急忙將此事彙報給眼前的男子。
“什麼!他們怎麼敢?我大楚皇主還在,我大楚精銳之師還在!他們竟敢在此時起兵造反?真是好大的膽子!”這位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楚國師勃然大怒,因爲他已經不用細想,就可以猜出反叛的都有哪幾方了。
就在周蓬準備通知鎮國將軍讓其率領大楚獵熊軍前去鎮壓時,寢宮之內穿出了抽泣的聲音,在此刻竟顯得如此突兀,這方空間好像也被渲染的無比悲肅……
“皇主……皇主崩了!”
“!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周蓬在聽到這個消息時,整個人宛若瘋魔。他已經顧不得規矩禮數了,他直接推門而入,但眼前的一幕,讓他險些站立不住。
“陛下,您……您怎麼能就這樣走了呢!”此時的周蓬已經儼然沒了一朝國師的威嚴,此刻的他就像不知該怎麼辦的孩子一樣。
突然,跪在龍榻前的一位老太監手裡捧着一份聖旨來到了周蓬面前,壓下內心悲慟開口道:“吾皇遺旨,國師周蓬領!孤今日遠去,之所以最後時刻不見你,正是不想讓你過於悲哀,人皆有死時,縱孤爲皇主亦不可例外。今,孤有幾句話要囑託你,還望你能最後幫孤一把。孤之長子楚安,惟賢惟德,可繼大任但其尚且年幼,還望卿能代孤爲長,督其成長,輔其成皇。如今外憂內患,孤特將兵符予你,你可率我大楚精兵外抗強敵,內安百姓。若安兒可輔,你不可餘之,若不可,爾亦可另則賢能或可自立。另,孤之幼子楚寧,如今在外,不可讓其知孤死訊,孤已下令,自今日起,將楚寧逐出皇籍,外放邊關不得回京!孤今日遠去,獨留卿一人,雖不願,但亦無可奈何,還望卿諒解……”
“臣,周蓬領旨!臣在此立誓,定輔幼主成長,外平叛亂,內安民生,不負皇主所望!”周蓬此時已然泣不成聲。
而跪在一旁的楚安卻是靜靜的看着這位已經逝去的雄主,不發一言……
擦乾眼淚的周蓬,拿起那枚曾可號令百萬的的兵符,退出了寢宮,其他人也都漸漸的退了出去,只留了那位幼主楚安……
宮外,周蓬手執兵符道:“傳令鎮國將軍張焱,命其率領獵熊軍、飛龍軍、玉鳳軍三軍共四十萬將士,趕赴西南靈州,鎮壓叛亂!着定國將軍蕭凱,領定國軍,玄虎軍、騰豹軍三軍共計三十萬將士,赴東西辰州,鎮壓叛亂。另,將皇子楚寧逐出大楚皇族,發配北方蠻州邊關!”周蓬並沒有說皇主遺詔,他選擇了另一條不同的路。
一連數到命令,除最後一條之外,無人敢質疑,一剎那,飛鴿四散開來。與此同時,遠在東方渝州的楚寧,也收到了來自皇城的消息,而與衆人想象的不同的是,他並沒有什麼過激反應,而是默默的朝着皇城方向拜了拜,領了旨,一個人朝着蠻州邊關趕去
而三日後的天州皇城中,周蓬看着手中的信件,又想到剛剛傳出去的密令,想去追回來,但又遲遲沒有起身……
就在鎮國將軍張焱,定國將軍蕭凱各自領命率兵趕赴戰場時,一道先皇退位,嫡長子楚安即位的消息,傳遍了九州各地!
可怪異的是,當張焱和蕭凱各自到達戰場的時候,反叛軍卻突然退兵不打了,他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安營紮寨上書皇城了。
“皇長子楚安,惟賢惟德,文治武功,可堪大位,今特告皇天后土,列祖列宗,在此祭祖告天,繼任大楚皇主,改年號爲鴻安!”天州皇城中,一派熱鬧景象,但國師府的書房中,卻寂靜無比,周蓬不發一言,只是看着眼前的沙盤,在謀劃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