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修行最重要是什麼麼?很多人都說是道侶法財。道是大道,是感悟也是大道的傳承;侶是伴侶;法是法術、術法;財不是錢財而是修行資源,當然錢財是修行資源的一種。”
“不過,對於我們來說這些都不難,雖然很珍貴的資源輕易得不到,但我們得不到的,就不是一般人努力能得到的了。”
“我覺得最重要的是心。修心、道心、本心。這個心影響我們的成敗,影響我們能走多遠,影響我們一生。”
“我爲什麼不教你其他的呢?因爲我要傳給你的這幾門功法玄奧無比,需要花極大精力來領悟。貪多嚼不爛,只要你能精通其中一門,絕對是出類拔萃的。”
“而你現在緊緊是練氣初期,這幾門功法暫時不能入手,其他好點的功法也同樣如此。至於那些雜術,會了也作用不大,浪費時間跟精力,還不如好好的打好基礎。多走走多看看多想想。多多積累纔是正途。”
“啊鳴,你放心。等師父給你夯實基礎之後,不出五年,修行境界絕對直線上升,到時候築基開光融合心動很容易就可以突破。對大道的理解到了,術法還不是手到擒來?長路漫漫,不要着急着奔跑,後面的路長着呢。”
“至於現在,有師父在,沒人能動你一根汗毛!”
“是,師父。”其實周鳴覺得很無奈。每個年輕人都是喜歡新鮮的,剛剛看到修行世界的絢麗多姿,想多嚐嚐新鮮,一手多能也是正常的。心如止水般,老老實實修行,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
晚上,與大城市的五彩繽紛、熱鬧喧囂相比,這裡顯得更加安靜輕鬆。
街頭轉角樹蔭底下,周鳴悄悄的說道:“師父,大晚上的,我們跟蹤他幹什麼呀?”
“當然看戲呀。”趙老輕飄飄的沿着牆角緩慢潛行。
“哦。”其實周鳴是想不明白,這麼普通的小店服務員有什麼好看的。但是想來師父肯定有他的道理,畢竟師父那麼厲害,比老江湖還老江湖,肯定能瞧出花來,只是不告訴自己,吊自己胃口而已。
周鳴學着趙老的樣子,輕手輕腳的沿着牆角向前移動,儘量保持走在陰暗裡,下腳用力輕。
那個小夥子對這一片非常熟悉,腳步很是輕鬆快速,很明顯向着一個目的地一直過去。在一些燈光稍亮,可能出現行人的街角,或者裝有監控的路段,都會或緩慢觀察,或繞行躲避。如果不是有心人,哪怕是從身邊經過都不會注意到他,很不起眼。
趙老腳步慢了慢,在周鳴耳邊說道:“你注意看他行走的步伐、速度以及停留的位置,是不是感覺很是專業?”
“好像是哦,經師父已提醒,感覺他走的很提別。在亮的地方走的快,又自然,在暗的地方感覺如同融入影子中一般,整個行程都走在對自己最有利之處,如果不注意,都看不清他的面容。師父,他不會是殺手吧。”周鳴越想越驚訝,想不到吃個飯都能遇到高手,說話的語氣都壓得稍大一些。
這時,那小夥子突然腳步慢了下來,似聽到了什麼動靜,眼角不經意間向各個方向瞄去。
趙老急忙回頭給周鳴一個眼神,示意不要說話,急忙退後兩步,返回街角陰暗處。而此時那小夥正裝作不經意間回頭,向街角瞄來。直覺很是敏銳。
小夥子裝作一切如常般繼續前行,往前走了幾十米後,在一個巷子口突然拐進去,在一個屋影下緊緊的貼着牆等待着。心中不停嘀咕,難道有人跟蹤?被發現啦?不可能啊。這麼小一個縣城,沒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再等等,小心爲上。
周鳴一看,小夥子已經走出了好長一段距離,拐彎不見了,心想再不跟上就要跟丟了。
“師父,我們要不要繼續?”
趙老一臉淡然的看着前方,說道:“在等等。”
差不多十分鐘過後,小夥子聽到外面沒有任何動靜,於是離開巷子繼續前行。
趙老看到小夥子出來後,向前揚了揚,意思是說,周鳴,看到了吧,要沉住氣。
周鳴很是詫異,果然經驗豐富,佩服佩服。
沒多久,師徒二人便跟隨小夥子來到縣城邊上,小河旁的別墅區。
不會吧,難道這傢伙住這?這麼有個性?
卻見那小夥幾個下蹲,沿着不起眼的灌木叢繞了其中一棟別墅一遍。確定別墅中沒有人之後,在房子後院爬上了一棵樹上,然後向着院子草坪輕輕一跳,幾個翻滾便毫無聲響的來到了別墅後門旁。
小夥回頭四處觀看,確定周圍沒有人進過之後,蹲起掏出幾根東西向鎖孔掏了幾下,便打開了別墅房門。只見小夥帶上手套鞋套,伸手進門上下一摸,側身輕輕地走了進去,並掩好門。
周鳴此刻就算無頭緒也能猜個個七七八八了。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想起自己蹲守劉家龍家那次,自己真是菜的可以呀。要不是運氣好,那就呵呵了。
那小夥子入室之後,輕易的躲避着室內的桌椅以及兩邊的裝飾品,熟悉的上了二樓,走向書房、臥室,並取出身上的小手電,細心的觀察房間裡的每一個地方。
趙老提着周鳴向着別墅一跳,越過灌木與樹叢,輕輕地立在二樓窗戶旁。兩人對小夥子在別墅內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很明顯是樑上君子的可能性較大。
房內小夥子一邊翻箱倒櫃一邊嘀咕着:“這李老闆平時喜歡大把大把的掏現金出來付賬,家裡應該有不少現金吧。今晚陪女人到市裡去想來也不會那麼早回來,這次可以放心慢慢找找。這種吸血鬼,機會來了,我不挖地三尺不足以爲民除害。”
“喈喈,大老闆就是大老闆。裝修夠豪華啊。”小夥子兩眼如同放着金光一般,貪婪的來回巡視着房內的一切。
“海南黃花梨做的仿古桌子!貴!”
“椅子也是黃花梨做的!貴!可惜呀,好看卻吃不了。”
“哇!和田玉擺件,還是籽料的。不錯不錯,珍品!”
“看看,這又是什麼?緬甸翡翠喲,雕工很好啊!”
“咦居然還有幾幅字畫,看起來蠻老的,不知道是不是開門的。”
小夥子雖然貪婪的很,恨不得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吞下,但卻僅一一觀賞,並未急着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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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大老闆呢,這些東西加加起來好大一筆了呀。不過可惜,小縣城不好出手。”
小夥子來回把玩這房內的珍貴物件,充滿着不捨、可惜、驚歎等深色。
“哎,這麼大一個老闆,別墅裡的東西都這麼值錢,應該會有不少現金吧。希望不要讓我失望纔是。”
小夥好一會才放下手中的玉器,拿着手電筒繼續翻箱找櫃。抽屜、衣櫃、牀底、字畫後無一放過。
窗外二人越看越不明白,這樑上君子不是丟了西瓜撿芝麻麼?人挺聰明的呀,搞什麼鬼。
小夥子,不經意間翻開了一個紙箱子,裡面有幾捆東西用紙包着。
“咦,不會吧,今天運氣這麼好?”
小夥子拆開包裝紙一看,裡面是嶄新嶄新的一百元一百元的人民幣。
“哇,這一困有十萬了吧。”小夥急忙拆開另外幾捆,也是嶄新嶄新的一捆百元人民幣。
“發財了,發財了!”小夥子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向後一躺,直接躺在地板上,嘴巴上算計着,“開起來有好幾十萬了,好幾個都夠了。恩,至少是小半年的花費呢。又可以逍遙一段時間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小夥才從地板上起來。把拆開的人民幣整理好後,打着手電觀察房間周圍一週,仔細的觀看有沒有什麼東西拉下後,才連紙箱一起抱起,離開了別墅。
看着小夥子遠遠離開之後,憤憤的說道:“想不到他原來是個賊!白天看他那麼精力,幹活也挺努力的,想不到心術不正!”
“你確定嗎?”
周鳴很奇怪,師父不會傻了吧,“還有什麼不確定的,這很明顯的事。撬門入室,不問而取,不是偷道是什麼?看他那麼熟悉,一點都不緊張,專業的很,肯定是個慣偷了。白天對李老闆那麼的和善,感情是不懷好意呀。剛剛進去的時候那麼快就進了書房,估計都打聽好了呀。平時的面孔肯定是裝出來的,一開始就別有用心,爲了尋覓下手目標的吧!好一條僞善的毒蛇!”
周鳴說着說着,咬牙切齒起來。
“啊鳴,白天你不是說他很專業很敬業麼?”
“哎,被騙了。”
“知道江湖險惡了吧,很多人直面不知心,對面有說有笑的,轉身一刀。”
“是,師父說的是。”
周鳴心中暗暗下決心,以後不能輕易相信別人。
“師父,你說他爲什麼爲什麼不拿走那些玉石翡翠古玩呀?那值錢多了吧?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啊!”
“哈哈哈哈,我也搞不懂。”
“師父,我去把他逮住,來個人贓俱獲!”
“然後呢?”
“然後送公安局吧。做了壞事就該有法律懲罰。”
“恩,不錯。善惡分明。如果他是權勢滔天的人物,而且做了許多殺人放火的事。你咋辦?”
“抓唄。”
“然後呢?”
“交給法律機關懲戒。”
“可是他權勢很大,你卻如同凡夫俗子。你確定不會被反咬一口嗎?”
周鳴想起,確實現實中很多這樣的例子。畢竟沒有人人平等,法律也是由人執行的。被冤枉而導致槍斃喪命,坐牢而浪費幾十年青春的還少嗎?自己無權無勢真的不一定能奈何得了這些大老虎。難道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什麼都做不了麼?
“那我殺了他,爲民除害!”
“啊鳴,那從法律上說你就說殺人犯了。對於他們的家人來說,你其實也是惡人啊...”
“那師父,我該怎麼辦?”
“沒有絕對的對也沒有絕對的錯,而且很多時候我們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場出發的,我們眼中的正義,確實別人眼中的強權。這個我交不了你,慢慢體驗吧。事關生死,凡事三思,不要衝動。”
周鳴消化了一會兒,感覺不是特別明白,只能先記下。
“師父,我去把那小偷給抓起來!這麼一小會兒應該沒走成多遠。”
“我們什麼都不做,看戲。”
小夥子來開別墅區後,卻拎着紙箱子沒有回住的地方,而是向縣城老區走去。走的很是開心瀟灑,卻沒想到身後跟着兩個人。
“趙大爺家,五千塊。這次多,給多點。”
“李大媽,也五千吧。”
“王瘸子,聽說最近娃娃生病,五萬吧。”
“兒童福利院,最近又增加了幾個小孩,留個十萬塊差不多了。”
“這兩個小鬼家,聽說父母好久寄錢回來了,一千塊夠了。多了不好”
“養老院,給幾萬塊改善改善伙食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