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什麼?”
虎哥瞳孔放大,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露出驚恐的神情。
要知道他剛纔的一拳沒有絲毫得到留力,甚至於因爲速度過快,直接發出破風聲,可是就這樣的一拳,竟然被眼前的男人擋住了?
陳極一隻手插在兜裡,另一隻手握着對方的拳頭,簡單的說出兩字。
在虎哥的感知中,陳極的手像是一個巨大的鐵鉗,無論他怎麼去努力也無濟於事。
“混蛋,給我滾開!”
另一隻手陳極甩過來,但是這速度太慢了。
陳極僅僅偏頭,很輕鬆地躲開從側面甩過來的手臂,原本抓着對方的手鬆開。
因爲在放開後有些失衡,虎哥向後一退,陳極順勢一腳,於是在衆人的目光中,接近兩百斤的肌肉男直接飛出去數十米遠,最後狠狠撞在牆上,站都站不起來。
本來只想帶着女人過一段平平靜靜地生活,但總是有些不開眼的傢伙。
不把他們打疼了,還真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只剩下成榮耀,陳極轉身看向對方。
五分鐘前成榮耀還氣勢磅礴的咒罵着,不過現在……
雖然他平時也會練一些拳腳,不過和虎哥比還差一些距離。
現在連虎哥都在這個男人手裡沒撐過兩招,他上去就是找死。
“成家既然沒人管你們這幫小輩,那我就代替你們長輩管。”
兩人差不多的年齡,可是陳極說出去的話更加狂妄。
他說話狂妄是有自己的本錢,這就是他們最本質的差別。
“你敢動我?”成榮耀一邊後退一邊說着,“相信我,如果我有一點閃失,成家不會放過你。”
“是嗎?”
平日裡,在秦思雨面前溫柔至極的男人,當回到屬於他的主場時不再僞裝,這就是本來的樣子。
陳極在反問,同時也在給出肯定的回答。
成家,他們自然還不知道平日裡引以爲傲的保鏢此刻已經都躺在地上,甚至於連成榮耀都生死未卜。
成昌河穿着正式,在門口來回渡步,因爲等一下有一位很重要的人來家裡做客。
一輛奔馳商務停下,車門打開,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從上面下來。
這位老人穿着唐裝,手裡拿着一把紙傘,傘比一般的傘長一些,尤其是傘柄,不是平時的彎鉤狀,而是秉直樹立。
傘柄上纏着麻繩,很別緻,卻有其獨特的美感。
外面的陽光恰好射過來,打在老人的帽子上,擋住了對方的樣貌。
隨着走近纔看清,一張略圓的臉和原本就矮胖的身體完美地貼合,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恐怕沒有人知道,眼前的這位已經有八十多歲。
“田老,陟輝有幸還能再見到您,真的是太高興了。”
“哈哈,輝兄不必客氣,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本來去忙,恰好路過許州便來看看你。”
兩人客套兩句這才進去,雙方坐在沙發上,這位田老才露出疑惑。
“怎麼,家裡有人沒了,爲何全是白色?”
“田兄,一言難盡!”
成昌河將大兒子被打死的事情告訴對方,對於這位田老,成昌河顯得極爲恭敬,不敢有任何的隱瞞。
“哦,許州還有這麼厲害的人物?”田老有些興趣的自言自語。
“田老,陟輝有個不請之情,如果田老不是特別忙的話,還請幫幫成家。”
成昌河推測,這不是一起簡單的事情,很有可能是成家的敵人想要整垮他們才下此毒手。
田老點頭:“也好,反正我事情辦完了,也不着急回去,就就在這裡看看。”
“有田老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成昌河鬆了口氣,只要田老答應留下,那就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意外,因爲……田老不是普通人,而是練氣者。
在這個世界,確實有一些人不同於尋常人,他們的戰鬥力遠遠高於尋常的武者。
不過想要成爲這樣的高手,是有很嚴格的條件,最重要的資質。
成昌河當年外出歷練的時候有幸和這位田老生活一段時間,對於對方的實力,絕對的放心。
“啊……有種殺了我!”
“咔嚓!”
成榮耀的話剛說完,手指直接被折斷,清脆地聲音在這訓練室中顯得異常明顯。
陳極又不是殺人狂魔,殺這種廢物顯得太掉價。
這秦家人不管他的死活了,這個時候還不打電話。
陳極剛嘀咕着,成榮耀的電話響起。
“耀兒,人抓到了嗎?”
“嗯,我就在他身邊。”
……
成昌河再家裡看着電話,腦海中已經計算到公司的情況。
拿着他兒子的手機,還氣定神閒的說話,不用想都知道是什麼結果。
“請問先生名諱?”
“你可以叫我陳先生。”
“陳先生,沒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許州竟然藏着一位如此厲害的人,開條件吧!”
如今大兒子已經沒了,如果二兒子再出點事情,他們成家就完了。
一個龐大的家族,如果後繼無人那就相當於走向滅亡。
“沒什麼條件,只是你這兒子太目中無人,我幫你教訓一下。”
……
堂堂地成家少爺,需要外姓人來教訓,更何況還是成昌河,家主的兒子。
“請問我兒子有什麼得罪您的地方嗎?”
“你兒子什麼德性你這個做老子的應該很清楚,怎麼,還需要我說?”
成昌河皺着眉頭,對於陳極說話的語氣極爲不爽。
如果不把這人揪出來,那他就不是成昌河了。
“既然都是明白人,何不見面詳談,陳先生不會不敢吧!”
“好,我會去你家,等着吧!”
……
竟然敢同意?
成昌河有些驚訝,而且還是來成家,只要腦子稍微能轉的過來的,必然不會這樣做,除非他有必勝的把握。
那個人能將他們的金牌打手收拾掉,怕真的是有些本事。
還好,田老在。
成昌河看向旁邊的老人,露出求助的目光。
“放心吧,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而已,我田澤球還沒放在眼裡。”
不是對方狂妄自大,而是其真有這樣的實力。
田老在江湖可是成名已久,不知道有多少自以爲是的所謂高手葬送在其手中。
“只是……”
田老說完,後面似乎有些猶豫。
“只是什麼?”
成昌河連忙詢問。
“沒什麼,很可能是我老了,產生幻聽很正常,剛纔電話裡的聲音竟覺得耳熟。”
“田老必然是周徒勞累,這小小的許州怎麼可能有您認識的人。”
也是!
田老打消念頭,除了這次之外,已經數十年沒有來過許州,怎麼可能會遇到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