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咱們又見面了。
溫和的聲音,和煦的笑容,顧南衣舉手投足間優雅從容,總是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可夜冷冷此時的心,已經冰冷到了極點。
她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在數不盡的深夜裡,始終縈繞在自己腦海裡的那道恐怖身影。
自己死也不會忘記那雙陰冷的桃花眼,也不會忘記那溫和卻又冰冷的聲音,也不會忘記那儒雅外表下隱藏着暴戾的心。
她看着顧南衣,強忍着心裡的殺意,很是認真的說道:“我一直都記得你。”
“呵,辛苦了。”顧南衣面容溫和,微微一笑,道:“不過以後你就會輕鬆了。”
“顧南衣!”林宗吾勃然大怒,他看着向來溫文爾雅的顧南衣,此時就像變了一個人般陰冷詭異,心裡微驚,充滿憤怒的嘶吼道:“你到底是誰?”
“我嗎?”顧南衣聞言笑了笑,道:“我就是顧南衣啊,在書院等了七八年,本來已經到手的《大魏劍經》,結果全讓這個小崽子給我破壞的顧南衣。”
他看着幾人,有些自嘲的問道:“你們感覺是不是有些傻?”
林間草木驚起,寂靜的可怕,可沒有人說話,因爲他們能夠感受到他平靜內心裡的憤怒。
顧南衣收斂笑容,面容逐漸變得有些猙獰,他看着夜冷冷,聲音低沉的就像北域冰川下的寒冰,充滿冷意的說道:“當初我們也是真夠傻得,竟然讓你這個小孩子給騙的團團轉。”
“不過,”他看着夜冷冷,猙獰的嘴角慢慢露出笑容,陰森森的說道:“不過你能活着,真是件幸福的事情。”
“你這些花瓣對影千殤那個蠢貨可能有些用處。”
顧南衣說到這裡,眼簾低垂,他望着地上不知何時已經纏繞起來的花瓣,有些失笑的說道:“但對我來說沒有絲毫用處。”
“因爲我是妖,不在乎壽命。”他說完就已經自草地上掠起,不顧滿身飄散的花瓣,五根白皙修長的手指,突然泛起青色的鱗片,露出裡面長長的尖銳指甲。
“去死吧,”顧南衣直接抓向夜冷冷。
夜冷冷小臉有些蒼白,在面對悍然衝來的顧南衣,她沒有選擇直面對抗。
因爲直面對抗的結果只能是死亡。
她白裙舒展,足下生花,骨紅色的花瓣在丹田元氣下,不斷飛速的旋轉,直接帶着自己向後掠去。
“想逃?”顧南衣冷冷的笑着,五指屈張,速度突然暴增,眼看着就要抓向夜冷冷的時候,空間裡忽然出現縱橫交錯的光線,水珠滴落下來的凜然劍意,不斷的斬落下來,他面容猙獰,吼道:“對付影千殤的招數,就不要用在我身上了!”
五指微張,漫天光線直接直接破碎,打破林雨諾劍意組成的蛛網,眼看着就要再次抓向夜冷冷的時候。
一道浩瀚的劍氣斬落下來。
林宗吾手持‘青花’古劍,猶如朵朵青花開于山野,通幽境強大的元氣,讓這道斬出的劍氣強大而又凜然,但卻又內斂如一條細線,直接斬向顧南衣。
“找死!”牛大力面露兇戾,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在劍氣還未斬落的剎那,就已經持刀悍然迎了上去。
九環雷刀斬出震耳雷鳴,直接擋住青花古劍。
兩把神兵在密林裡響起轟鳴的聲音。
“該死!”林宗吾想要阻攔顧南衣,可卻讓牛大力兩人死死纏住,根本沒有辦法脫身。
眼看着夜冷冷就要讓人追上,李牧秋本就沒有元氣,自身都已經難保,始終都在靠着劍勢招架,至於林雨諾想要救援,可實力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林宗吾心急如焚,再不敢拖延下去,手中青花古劍直接斬出漫天凜然的劍意。
猶如青花,在草木間綻放。
讓人如沐春風,戰鬥力直接翻倍,李牧秋感受着這股青花的劍意,心思澄淨,體內道生水的毒性,雖然還沒有解除,但已經隱隱有些緩解的意思。
他精神大震,手持着許青雲那把龍膽石劍,丹田雖然只能調動着細微的元氣,但整個人的劍勢已經逐漸起來,縱橫捭闔之間將纏住自己的兩人打的節節敗退。
林雨諾心念稍定,在漫天青花裡,展開自己的‘含光’劍意,也愈加純粹自然。
她看着已經遠去的顧南衣。
心念微動。
漫天光線交錯的蛛網,逐漸擋在夜冷冷的面前,天空也在慢慢滴落細雨般的劍意。
“含光劍意。”
顧南衣看着眼前的劍意,目光流露出讚賞的神情,有些感慨道:“在書院裡就曾聽聞這道至強劍意,我還有些不太相信,只是今天終於可以見到,不得不說真的很強!”
“可還是有些不夠強!”
他目光流露出強大的自信,五指微張,通幽境浩瀚的元氣,驟然向着前面狠狠抓去,彷彿整個空間都在撕裂。
含光劍意,直接破碎。
林雨諾臉色驀然蒼白,直接吐出口鮮血,暈倒在地。
“我看還有誰能救你?”
顧南衣自破碎的光線裡走出,他望着眼前無路可逃的夜冷冷,嘴角冷笑道:“《大魏劍經》在你那裡對不對?”
夜冷冷抿着薄薄的脣,沉默不語。
顧南衣溫和的笑着,可看起來真的有些可怕,陰森森的說道:“即使不在你那裡,也一定在你的族人手裡,只要把《大魏劍經》交出,我就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夜冷冷看着他,沉默的搖搖頭,說道:“對不起,我的命不是你能拿走的。”
“哦?”顧南衣五根尖銳的指尖,直接狠狠穿過她的胸口,將她兇殘的釘在樹上,饒有興趣的問道:“你認爲自己還有活的希望嗎?”
夜冷冷麪色蒼白,她嘴角溢出鮮血,但依然露出譏諷的笑容,有些嘲諷的說道:“我不信你能殺死我!”
“哦,是嗎?”
顧南衣嘴角冷冷笑着,左手直接穿過她的小腹,殘忍的問道:“現在那?
夜冷冷臉色蒼白的已經沒有血色,可依然死死咬着脣角,忍着劇烈的痛苦,不曾喊出絲毫聲音,冷聲嘲諷道:“你難道沒有吃飯嗎?”
“哦?”顧南衣皺着眉頭,抽出左手,再次插入她單薄的肩膀,挑眉問道:“感覺如何?”
“呵,還行。”
“哈,還行嗎?”顧南衣氣的有些失笑,取出左手,再次插入她的小腿,陰冷的問道:“這回可以了吧?”
“這就是你的實力嗎?”
“……”
“再來。”
“……”
“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