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黑色的箱子裡放着一把刀,黑色的牛皮刀鞘上刻着“鬼切”兩個字。
刀柄以珠粒細密的黑色鮫皮包裹,長26釐米,並用絲帶編花纏繞。刀身窄長,竟是罕見的單口開刃,長80釐米,刀身上波浪形的刀紋清晰可見,刀刃上隱隱透出血光。這竟是一柄鬼方國的太刀,還是一把妖刀。
母親曾說,這把太刀是父親獵殺一個鬼方浪人首領所得,是父親一生最引以爲傲的戰利品。後來更是伴隨父親經歷過多場大戰,是父親最珍視的武器。但這是一柄邪兵,沒有強大的意志會被妖刀反客爲主,只有突破原能壁壘後成爲真正的能力者方可使用。
鬼方浪人,又稱倭奴,是龍國北方一個名爲鬼方的島國的流浪武士。浪人流浪至龍國邊境附近,經常聚衆對龍國居民進行有組織的燒殺搶劫,姦淫擄掠,無惡不做,是龍國邊疆的一大患。肆伍陸的父親便是在與鬼方浪人的作戰中犧牲的,肆伍陸的母親年輕時也曾被鬼方浪人所傷,落下病根,在肆伍陸幼年時病逝。
“母親生前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父親的編號被激活。”肆伍陸溫柔地擦拭着妖刀,陷入深深的回憶中。
在龍國軍部有這樣一條明文規定,每個軍人都有一個獨一無二的編號,當軍人犧牲後,編號就會永久封存。直到他的後裔參軍編號就會自動被激活,並被繼承下去。
天氣晴朗,萬里無雲。
在鳥語花香,綠樹成蔭的校園小道上,肆伍陸患得患失的走着。
“最近晚上不見月光來家裡補課,上學放學也不再跟從前一樣與我一起回家。難道是老朋友來了?還是老師說的高考綜合症?”肆伍陸正思索着。
“肆伍陸”一道輕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肆伍陸擡頭一看,兩道穿着校服的身影已到眼前。一者明麗異常,一者英俊帥氣。正是肆伍陸的同學兼好友何美麗與蘇秦。
“你知道月光她們2班這學期來了一個轉校生嗎?他正在追求月光”明麗女生接着說道。
“那個轉班生不是好人!我聽說他轉來這邊上學是因爲有女生爲他自殺,你讓月光遠離他”旁邊的蘇秦拍了拍肆伍陸說道。
蘇秦家族勢力不弱,消息十有八九是正確的。肆伍陸聽完心底突然慌忙起來,一向遇事鎮定的他竟然害怕起來。不知爲何,這一刻,他比任何時候都想見到月光,陪在她身邊。
“月光,最近怎麼不理我了?”肆伍陸裝作若無其事的說。
“還有兩個月就高考,最近忙着學習。”月光目光有些躲閃。
“是因爲那個轉校生嗎?”肆伍陸追問道,心裡突然升起莫名火氣。
“你都知道了!”月光驚訝說道。
“你們已經在一起了嗎?”肆伍陸問道,聲音竟然帶一絲髮抖。
“嗯!”月光竟不加思索的答道。
“那個轉校生是因爲欺騙了女生才被迫轉來這上學的,聽說還差點鬧出人命。。。。”肆伍陸還沒說完。
“夠了!肆伍陸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但你這樣編排亦凡只會顯得你很掉價!”月光打斷了肆伍陸的話,罕見發怒的轉身直接離開了。
“以後別來找我了!亦凡看到誤會。”決絕的聲音遠遠傳入耳中。獨留失魂的人在風中站立。
原來人心是會變的!
這一夜,緊握鬼切的人擦拭了一夜的妖刀,心彷彿被人狠狠的割了一刀,撕心裂肺。
“我只剩你了!我也只有你了!”肆伍陸哭着地對鬼切說。
誰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夜風從窗戶吹進,吹着妖刀刀刃,妖刀竟如惡龍般咆哮着,似在迴應着。
這一夜,未來的十兇之首,未來在世界叱吒風雲的狂人,第一次品嚐到失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