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距還有十數丈,高達丈許的獨角獸身子微頓,高傲的頭顱微垂,一股粗壯的電光如破空飛劍,電射而至。祁懷毅嘴角微翹,單手上下翻飛,手中鬼眼狂刀竟然在空中繪成了一道複雜的黑色符圖。
鬼氣如屏般震盪了開來,一個大大的“魔”字堪堪抵禦住了轟來的電劍,消散在了空中,而祁懷毅身子已經衝了過去,跟着他身子衝過去的,還有半月狀的幽月鬼斬。
如果此時,有茅山符籙高手在一旁,一定會驚掉下巴的,因爲祁懷毅剛纔用來抵禦電劍攻擊的,儼然是天師派的御魔符。跟茅山派的七星破魔符不同的是,這御魔符完全是抵禦法術傷害的符籙術,而不是強力破除對方法術。
祁懷毅能施展天師派的御魔符,這本來就是怪事,更怪的是,祁懷毅竟然用鬼修之身,以鬼息爲基礎,施展出了符籙術,這簡直是天荒夜談!
這就是祁懷毅這一年多以來的成就,雖然像紫光雷箭符這樣的中階符籙術,他無法用鬼修體和妖修體施展開來,但是大部分的低階符籙術,都被他破解並重新整合,變成了適用於鬼修和妖修的一些“咒術”。
曲希賢也因此,多學會了十多種鬼法,其中包括五行遁術和一些基本的攻防法術,對於祁懷毅這種逆天的模仿和創造能力,曲希賢已經見怪不怪了。
獨角獸的修爲顯然不算很高,不過也就堪比元嬰境後期的修真者,如果真要碰上元嬰境後期的修真者,顯然不會是對手,畢竟修真者比妖獸還是有許多優勢所在,比如法寶和一些輔助器具,就會讓妖獸們疲於奔命。
祁懷毅雖然鬼修修爲依然還沒突破到鬼嬰境後期,但是毫無疑問,他的戰鬥力已經遠超一般的鬼嬰境的鬼修,所以但從理論力量對比來看,消滅獨角獸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當獨角獸被祁懷毅以傲然之姿斬殺於鬼眼狂刀之下時,並沒有血花四濺的殘忍場面,獨角獸掙扎着化爲了點點本源之光,消散於電獄幻境,只留下一小塊指甲片一般的紫色五行晶片。
祁懷毅隨手取下這枚晶片,納入玲瓏袋中的一個小錦袋裡,裡面還有數百枚各色晶片。祁懷毅知道,這種五行晶片雖
然比不上真正的靈石,但是其中附帶着一定的五行能量,不但可以用來佈置一些簡單的陣法,用來修煉五行法術,還能用來煉製一些輔助小道具,比如這些晶片拿給蚩焱,蚩焱能輕鬆地煉製出一些用來加持五行屏御法術的輔助道具。
所謂五行屏御法術,就是一段時間內大幅度增強五行防禦的一種法術,比如雷屏術,能在一段時間大幅度增加個體的雷屬性法術防禦力,甚至能達到將個體轉化爲雷屬性的狀態,那麼完全豁免雷屬性法術傷害的效果。
戰鬥中,合理利用五行屏御法術,會是讓對手很頭疼的事情。所以,修真界中,除非是自信過頭的人,沒有人會單修某一系的法術,畢竟雖然屏御法術雖然很少有人會,但是屏御法術道具可並不屬於很昂貴的物品。不過大部分修真者都是多系皆修,但是某一系會精通一些而已。比如說雲璇就是比較擅長風系符籙術,巖璇就是比較擅長土系符籙術。
祁懷毅本人,目前來看,雷系符籙術顯然是他比較擅長的。一是受天啓的影響,畢竟天啓本人也是擅長施展雷法;二是因爲雷法傷害高,施展起來正氣十足,且又幹淨利落,也符合祁懷毅的心性。
即便是在五行幻境中,祁懷毅在電獄幻境中呆的時間,也要較之其他四系幻境來得長一些。
轉眼,在五行幻境中已經呆了六天,感覺到自身領悟已經達到一個小瓶頸,需要靜修好好消化,祁懷毅也就選擇出陣。
出陣的祁懷毅先是去跟蚩焱碰了下頭,留下一部分五行晶片,寥寥地說了幾句話,收過蚩焱這些天煉製的兩件法寶,祁懷毅就回到自己的房子。
蚩焱的日子過得很舒適,也很單一,那就是一門心思撲在了煉器上面,祁懷毅這一年多通過各種手段賺取的門派貢獻度,絕大部分都用來換取材料了,一有合適的材料,蚩焱就開鼎煉器。
加上雲亦等人完全是合格的資本家,最大限度地壓榨着蚩焱的剩餘價值,也不過一年的時間,加上最初煉器的寶器斗笠,粗略算一下,蚩焱幫茅山煉製了三件寶器,十一件靈器,可以說是大大充實了茅山派的法寶庫,樂得一干長老成天跟過節似的。
尤其是負責庫司的蒼亦長老,原本最懶得跟人打交道的他,卻是跟蚩焱關係最好的人,誰也沒有他來丹楓林那麼勤快。想想也是,蚩焱沒來之前,蒼亦長老對於協助獎勵門人這一塊最愁了,因爲庫裡好東西不多了。蚩焱一來,蒼亦大方多了,也讓茅山派顯得大方多了。
就比如兩個月前,一年一度的茅山論道,理字輩的第一名,往年撐死了就是獎一件中品靈器,今年竟然直接扔出了一件絕品防禦靈器,正是出自蚩焱之手,讓冷理這個成年冷着張臉的傢伙也忍不住雀躍。
一年一度的茅山論道大會,祁懷毅是沒參加的,對理字輩和靜字輩的茅山弟子來說,是因爲祁懷毅根本就不是茅山正式弟子,對璇字輩和亦字輩的茅山成員來說,是因爲亦字輩的弟子根本就不能參加茅山論道大會。
所以,祁懷毅就以一個好奇寶寶的姿態,完全是一個路人甲,第一次觀看了茅山論道大會。
作爲第一批的靜字輩弟子,周含、馬萬彪和宋蕭等人在論道大會舉行之前,一個個先後築基成功,因爲受祁懷毅的影響,周含和馬萬彪是第一批靜字輩弟子最晚築基的兩個人。
就因爲兩人最晚築基,倒是遭受到了以宋蕭爲首的一批同門師兄弟們的取笑,有幾次馬萬彪都忍不住向冷理提出築基的要求,最後還是強行忍了下來。而周含,完全認同祁懷毅說的道理,無視宋蕭等人的冷嘲熱諷,一直到一年一次的門內論道大會開始前不久,纔要求築基。
而事實證明,對於剛築基一年以內的修真者來說,真正比拼的完全就是基礎了。在一年一度的茅山論道大會上,一身白衣的周含站在新弟子第一的臺上,展露着他驕傲的笑靨,宛若一頭俯視羣禽的白鶴。
在周含旁邊,跟他作爲最後決戰的對手,馬萬彪成爲了第二名,眼中也滿是笑,他一直認爲自己這一次是放水了,所以,他得意萬分的笑,讓祁懷毅很想痛扁他一頓。
當時想痛扁馬萬彪一頓的自然不會只有祁懷毅一人,只排了個第八的宋蕭,更是恨得牙癢癢,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提前半年築基成功,爲什麼發出的真火濃度還沒馬胖子的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