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身飛回,朝茅山衆長老抱拳,李玄霸臉上卻是有些掛不住,陰沉着臉沒有說什麼。還有什麼好說的,都無須審問那豹妖,一切顯然都是它再幕後搗鬼。祁懷毅那“白日託夢”也就卻有其事了。
可是問題查出來,天師派也必須表個態,作爲外務長老,孔玄龍也只有腆着老臉說道:“卻沒想到,問題真的出在我天師派。沒想到現在這些妖類竟然如此大膽,且如此陰險,看來我派弟子張昆泰早已經喪命,眼下這個張昆泰卻是妖修所扮。當然,我天師派也難辭其咎,不管怎麼樣,待我等稟明掌門,自然會給茅山派一個交代……”
“既然事情水落石出,交代的事容後再說!”凌亦淡然應道:“玄龍、玄霸、研法,今日之事,確實出乎大家意料之外,天師派竟然被妖修潛入,還企圖破壞我們三派的和睦。身在天師派,卻損我茅山根基,嫁禍靈寶派,其用心之險惡昭然易見。”
研法凝重額首:“凌亦師兄說得沒錯,此妖居心叵測,應該是早已潛伏在天師派,目的絕不僅僅是爲了這一次行動,要不然他也不會事成之後還留在天師派,顯然,他是想分化我們三派,激化我們三派的矛盾,她們這樣做的目的……”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過來,顯然有人早有預謀,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削弱幾大符籙派的實力,而且還是妖修,那麼最大的可能,顯然就是人界的妖族蠢蠢欲動了。
“懷毅孩兒,媚娘說過,在人界,妖修的實力並不強。雖然有個妖修聯盟,但是頂多就是維護一下諸位弱者的集體利益而已,畢竟人界真修的勢力太過強大。九大門派,三十六宗府,貌似還有海外七十二嶼邸。”曲希賢慢悠悠地發表着自己的看法:“有些妖修倒是想幹脆去妖界修煉,可是妖界通道卻也是被各大門派封印的封印,看守的看守。唉,我要是個有點血性的妖修,也會忍不住出來蹦躂兩下!”
祁懷毅應道:“如果僅僅是個別的妖修出來蹦躂兩下倒是沒什麼,就怕真是有組織性的預謀,或者是妖界有什麼想法,那麼整個修真洞天可就不太平了!”
“恩,這倒是個很嚴肅的問題!”曲希賢做出學究狀,沉思了半晌:“不過我們的目標是魔界,天塌下來了有高個頂着,大不了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搖旗吶喊兩下也就
成了。”
祁懷毅暗暗好笑:“老師,你思考了半天,我還以爲你對現在的局面有非常有建設性的意見呢。”
“靜觀其變,明哲保身,這難道不是建設性的意見麼?”曲希賢撇了撇嘴:“據古書記載,天下亂與治,本就是相互依託的,世界安定得久了,總會有不耐寂寞的聲音,但是就算亂,撐死了亂一陣就好了。管他世界成什麼樣,最關鍵的是,我們要活着,這樣我們才能完成未盡的事業嘛!”
對於曲希賢的觀點,祁懷毅深以爲然,他知道,有些事情急不來,急也沒用,現在他的修爲不過纔是準分神境,就算是分神境的修爲,在修真洞天也做不了什麼事。
自己的問題自己知道,茅山派掌門辰亦閉關中,那麼這次的事情善後問題,還有什麼陰謀分析,自然有人會去操心。
雖然具體的情況並不算很清晰,但顯然,包括凰亦在內的幾人,對於祁懷毅的懷疑倒是又降到了最低。
在靈源之井收集的靈石,大部分都交給了門派中,不過祁懷毅不是白癡,留下了自己該得的一份,大概有三五百塊上品靈石,然後在貢功房領取了屬於他的門派貢獻度。因爲祁懷毅救下了將近二十人的性命,也算是有功勞,貢功房象徵性地獎勵了他五千的門派貢獻度。
相比祁懷毅上交的兩千塊不同品階的靈石,這五千的門派貢獻度還真是不算什麼,不過蚊子小也是肉,祁懷毅也就笑納了。
祁懷毅回到了丹楓林,跟蚩焱招呼了下,如同講故事一樣,跟蚩焱分享了下這次“遊玩”的感想,就回到了房裡,趁着腦海中沒有淡化的感覺,開始嘗試着衝擊分神境。
不過祁懷毅還沒有完全找到感覺,就有人找上門來了。是臉色因爲傷勢還有些慘白的冷理,以及斷了一條腿的寒理。
師兄弟兩人過來,自然是表示感謝而來,可以看得出來,兩人很有誠意,都不天會笑的兩人,在祁懷毅面前儘量讓表情變得溫和。
寒理很有些拘謹,因爲祁懷毅的身份在那擺着,對於等級制度相當森嚴的門派來說,的確有些嚇人。不過冷理還是很有理字輩第一人的風範,或許是因爲這一年多的時間裡,知道祁懷毅的性格隨和,沒有長輩的架子,也就不時地表達一下對祁懷毅的欽佩和尊敬。
兩人沒待多久,就走了,冷理走時,留下話,表示希望祁懷毅有時間可以指點一下他,祁懷毅雖然頭大靜修被打擾,卻也輕笑着點頭應承了下來,如果這次突破到分神境的方式能成功的話,或許可以分享給他,以冷理那種捨己爲人,非常又擔待的男人個性,也值得祁懷毅做一些舉手之事。
周含和馬萬彪,兩人數次碰頭,也想去找祁懷毅,可是都沒得出什麼結論。經歷了這麼大的一件事,知道了祁懷毅的身份,兩人都覺得有一肚子話想跟他說說,最起碼也要當面表示一下感謝。可也正是因爲祁懷毅的身份,兩人又很是猶豫,擔心會給人有一種巴結的嫌疑。
剛開始幾天,因爲兩人經歷了生死,有些感悟倒是需要靜修,倒也不在意,隨着時間的推移,修爲是長了點,修煉的感覺也淡了幾分,想找祁懷毅的感覺也就更濃重了。數日夜不能寐的周含,頂着眼袋,找上馬萬彪,決定去將太師叔祖祁懷毅“揪”出來,然後跑到丹楓林的時候,卻得知,祁懷毅出門了!
恨恨地一跺腳,周含嬌嗔道:“他怎麼老是這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了?”
馬萬彪吧唧了下嘴說道:“人家是太師叔祖,去哪兒幹什麼有必要向你彙報麼?”
翻了翻白眼,周含罵道:“死胖子,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馬萬彪也只有跟着翻了翻白眼,跟女人一般見識,豈不是顯得自己太沒男子漢風度?看在大家也算是生死與共的份上,就不跟她吵了……
這時,在旁邊的木樓口顯現出一個壯實的身影,火紅色的長髮輕輕飄揚着:“是周含和馬萬彪吧?”
“啊……是蚩焱大師麼?”這是周含第一次見到蚩焱,不過一頭紅似火的頭髮,是煉器大師蚩焱的標誌,這是茅山上下衆所周知的事。
“見過大師!”馬萬彪也連忙施禮,蚩焱微微額首:“不用叫我什麼大師,叫聲大叔比什麼都好。少主說,如果你們找來了,就讓轉告一句話……”
“什麼話?”周含和馬萬彪齊聲問道,心中皆是一暖,這祁懷毅還是把她們當朋友,這都記得。不過兩人腦中同時升起一個疑慮,那就是這蚩焱大師,居然叫祁懷毅少主?
蚩焱乾笑了幾聲道:“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