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真洞天最南邊,距離茅山派無法計算間距的地方,被詭異的環形霧海所環繞,佇立着一座真域之城。老一輩的修真者都知道,這裡原本是天外天所處的次元空間的入口,在這裡有着進入天外天需要打開的上古傳送陣。
而真域之城,就位於上古傳送陣之上,作爲天外天的封印之城。真域之城,平日裡都會向真修聯盟的修士開放,有着修真洞天最大的交易市場,而這裡也正是舉行論道大會之地。
原本修真者進入真域之城,是需要闖過環形霧海的,但是這片被稱爲沉仙環的環形霧海,卻有着極其詭異的力量,一旦進入霧海,就無法正常運用真元,將會喪失飛行能力,而墜入無底的霧海深淵,永久迷失在霧海之中。
而正是因爲這沉仙環的存在,讓沉仙環內聯通天外天都儼然成爲了一個脫離於修真洞天的天地,無論是神識還是真元,都無法穿透詭異的沉仙環。
自從第一屆由真域主持的論道大會會址移到這真域之城後,在環形霧海外,那個不知何時就已經存在的定向傳送陣向外開放了,用來通向真域之城。而這個傳送陣,卻是由修真洞天的真修聯盟守護着,每個使用傳送陣的修真者都要向真盟提供一定量的靈石作爲傳送費用。
每一屆論道大會期間,爲了避免論道大會可能受到外力干擾,在所有門派和宗府的代表團都進入真域後,沉仙環外的傳送陣都將會關閉,而且將由真盟安排人守護傳送陣,直到論道大會結束。
簡言之,在論道大會期間,長達兩個月之久,真域之城基本上是與世隔絕,完全變成了一個小型的天外天。
論道大會,自從關係到各大門派可向真域領取資源的多寡之後,越發成爲了各大門派和宗府力爭的一場賽事了,所以,基本上,每個門派和宗府基本上都是以最強陣容出席論道大會,堪稱羣英薈萃。
而茅山派,以辰亦爲首,供奉酒徒,客卿孟大力爲輔,下屬紫衣長老就有七人:狂亦、冷亦、風亦、凌亦、蒼亦、枯亦和祁懷毅,藍衣執事也來了將近二十人,包括辰璇、冷璇、巖璇等若干主要弟子,而理字輩的弟子,也來了將近二十人,至於靜字輩弟子,幾個踏入了入靜境修爲的,比如說唐十一和拓跋雲鳶等人都跟來了。
之所以會以全精英陣容出席
,最主要是爲了門派的顏面,同時也是爲了讓各個階段的弟子都得得到一次良好的鍛鍊,畢竟論道大會雖然沾染了不少銅臭,但是確實能讓人增長許多見聞,對修煉很有幫助。
當然,像有幾個特定的人,之所以也隨隊出來,最主要還是做替補來了,比如說枯亦和靜字輩的入靜境弟子。畢竟鬥**道大會,雖然說是點到即止,又有真域專門組織的救護隊,可是死傷事件也不是沒有,尤其是新晉弟子,修爲參差不齊,很有可能一招定生死,不像最強陣容,基本上都是沖虛境以上的修爲,自保能力不弱。
祁懷毅是第一次到真域,在通過傳送陣,來到這個帶着神秘氣息的城市時,卻很是有些詫異,因爲跟他想象中的相差太大了。
“真是見面不如聞名,這真域之城也很普通嘛!”馬萬彪在旁嘟噥了一句:“像極了我們郡城……”
祁懷毅心中一動,這馬萬彪還真沒說錯,這真域之城根本就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神奇,無論是街道還是建築,完全就是世俗界的城市的翻版,比之妖盟所在的沙屠城都有所不及,雖然偶爾有結伴的修士來回走動,街道兩旁也有各種奇珍雜貨店鋪,但是,相比寬敞的街道來說,卻顯得有幾分冷清。
“師兄,這可是論道大會期間,真域不該這麼冷清吧?”祁懷毅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凌亦,凌亦是茅山的外務長老,他每年都要來真域,對真域想必很是熟悉。
凌亦輕輕一笑:“真域看起來是很普通,但是事實上,沒有你們眼見的這麼簡單,別看你現在感覺真域不是很熱鬧,那是因爲這只不過是傳送點之一。等你到了論道廣場,那邊的賭坊、拍賣行和集市纔是真正的熱鬧。”
在衆人恍然之際,辰亦開聲道:“在論道廣場,真域爲九大門派和三十六宗府設了專門的落腳點,我茅山所在的位置極佳,安頓好了住處,大家可隨意逛逛,主要可去賭坊看看,在那裡,你們能得到許多跟斗**道有關的信息,但是切忌,不可惹事,在論道大會期間,是禁止私鬥的,一旦發現,是要除名的。”
掌門發話,衆人自然是躬身應諾,祁懷毅劍眉微揚,對於辰亦所說的,去賭坊瞭解情況,倒是覺得頗爲意外。
果不其然,當一行人迅速穿過幾條稍顯蕭條的街道,來到位於真域中心位
置的論道廣場時,才驀然發現,原來真域還真是熱鬧,由於論道廣場是禁飛區,各處人頭涌動,尤其是集市,跟世俗界的集市有得一比,到處都是修士,修爲高低不一,多爲元嬰境以下的,恐有數萬人吧。
當初,祁懷毅第一次到沙屠城的時候,就頗爲感慨,沒有踏入修真洞天之前,他絕對想不到修真洞天竟然還有那麼多的妖修,現在再看到真域,他越發明瞭,這個世界的修士,還真是不少。
拓跋雲鳶這個在草原長大的女孩,習慣了天高地闊,乍一碰到如此多的人,第一時間發出了感慨:“不是說修真對天資要求很高麼,怎麼有如此多的修士?”
“雲鳶,整個世俗界數十億的人,這麼點修士算什麼!這修真洞天可不僅僅只有九大門派和三十六宗府,還有無數傳承久遠的散修家族,這些散修家族有很大一部分都隱於世俗界。”坤理在旁解釋道:“就像曉輝,他們家族就是一個散修家族,在他們家,也有數十名修士,只不過許多散修家族傳承的功法不算太好,很難出一個修爲高深的修士罷了,基本上,擁有元嬰境修士的散修家族,就算是不錯的了。”
拓跋雲鳶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師父,那不是說,我也算是個小高手了?”
“你?路還長着呢!”坤理臉上帶着幾分苦澀:“在修真洞天,沒有達到元嬰境,都還算不入流,要知道,只要能踏上了修真之途,大部分人都能修煉到入靜境,但是元嬰境就不一樣,九成的修士究其一生,也無法凝成元嬰,最終還是受壽元所限,頂多比凡人多活二三十年……”
“坤理,如若連生死都看不透,你又有何勇氣,凝鍊元嬰?”辰璇突然截口道:“爲人師者,應該給弟子以勇往直前的信念!”
坤理臉色大變,猛然躬身道:“師叔教誨得是,坤理知錯了。”
見師父被訓,拓跋雲鳶吐了下小舌頭:“師叔祖,您別怪師父,他也是卡在修煉瓶頸太久,纔會這樣的。我相信今日有師叔祖提醒,有朝一日,師父他一定能突破入靜達到元嬰境的。”
看了眼拓跋雲鳶,辰璇輕笑了下,倒也認同她這種說法。像這樣的交流,在茅山派的退伍中有不少,師父爲弟子解疑,弟子爲師父鼓勁,而腳下卻不停頓,很快來到了屬於茅山派的休憩場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