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丁宗主還擅長陣法,這倒是出乎老道我意料之外!”辰亦一字眉微收,剛纔那一記獸頭形象的能量攻擊,讓他很是有些詫異。而且眼前這陣法雖然能量波動並不強烈,但是卻讓他宛若面臨着一道無底的深淵一般,同時他神識感應過去,卻無法察覺出丁老四的修爲。這饕餮吞雲陣,辰亦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很有可能是這丁老四自己獨創的。
酒徒眉頭微皺:“看來掌門碰到麻煩了!”
“與人鬥法,最忌未知,有時候試探不對,很有可能就會讓自己陷入僵局!”冷亦神色依舊冷靜,但是他會在這個時候發表意見,顯然是有些不冷靜了。
祁懷毅看了眼冷亦,對於他的想法自然是感同身受,這辰亦可是茅山掌門人,這一戰的勝負,雖然不一定會對最後的梯度排名有多大影響,但是這畢竟是辰亦進入大乘境的第一戰,如果敗了,對辰亦的心理肯定會有極大的影響,那麼他在大乘境的路上可能就不好走了。
希望這丁老四的修爲沒有突破到大乘境,對於陣法也算頗有了解的祁懷毅如是想着,要是同樣是大乘境初期,這丁老四又及時佈下了陣法相輔,辰亦的贏面絕對超不過三成。不過要是丁老四並沒有突破,那麼一個匆忙佈置下來的陣法,絕對不可能有太大的威能,而且從祁懷毅還算專業的眼光來看,這個饕餮吞雲陣,應該並非是攻擊性的陣法,只是一個協助防守的陣法,那個獸頭攻擊應該只是陣法開始時的能量迸發而已。
見丁老四沒有應話,只是凝視着他,辰亦決定開始破陣,單手蕩起一片幻影,平伸間,符光閃爍,十數道層疊的巨大風刃猛然轟向丁老四。
風刃符!祁懷毅心中一動,這辰亦掌門的符籙術施展方法跟祁懷毅涉獵的完全不一樣。要是祁懷毅施展風刃符,那十數道風刃絕對不可能層疊起來,因爲即便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同時發出十數道風刃符的,多少都有點先後順序。
但是很顯然,原本只是基礎的風刃符,但是十數道層疊在一起,威能加成十數倍,那麼威力絕對趕上了高階單體符籙術風裂狂刀符,而且所耗費的真元卻要少了不少。但是如果按祁懷毅的施法方式,十數道風刃符發出去,依然只是風刃符威力,只不過攻擊了十餘次而
已。
如果是打靶子,那麼兩者所造成的傷害或許相差不大,但是如果對上人的話,那麼就相差大了。就拿祁懷毅自己做比方,撐起流光壁的祁懷毅,守一境強度的風刃符劈在上面,連續十多次,也不過是泛起十幾次漣漪,但是要是守一境強度的風裂狂刀符,那是絕對有可能破開流光壁,而對祁懷毅照成威脅。
“看來得找個機會像掌門師兄討教一下!”祁懷毅自己模擬了下,隱約摸到了點門路,但是很顯然沒有系統的練習是無法掌握的。
風刃在轟在丁老四身前數尺之地,整個陣法突然發出一陣綠色的水光,然後風刃宛若照入水面的光線,突然產生視覺的折射感,竟然變了方向,順着丁老四右手的方向呼嘯而過,一直劈在後方的巖壁上,入壁數尺,濺起一片水氣。
而丁老四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顯然對陣法很有自信,他也沒有反擊,似乎就等辰亦來破陣。
“轉移麼?”辰亦目光微米,口中唸唸有詞之際,打出了一道玉符,藍色符光閃現,無數冰峰陡然涌現,裂動着宛如一條冰龍朝丁老四蔓延過去,攻擊面幾乎充斥了整個溶洞。
眼看着冰峰成功穿透獸口,並攻擊在了丁老四身上,辰亦嘴角不禁翹起,但是很快又凝固住了,因爲丁老四任由那可破山裂石的冰峰凍結了他的身體,而絲毫不以爲意,嘴角依然掛着那是成竹在胸的笑。
神識感應下,那丁老四儼然毫髮無損,這讓辰亦完全陷入了困惑之中,事實上,作爲旁觀者,連酒徒等人的眉頭都擰成了一個疙瘩。辰亦的試探攻勢完全沒有問題,在發現陣法可能是折射攻擊轉移攻勢的作用後,就用範圍性的法術攻擊。
可是兩輪攻擊過去了,丁老四毫髮無損,而陣法所展現的功效卻越發不明顯了。不過在這種時候,似乎旁觀者更不清,因爲辰亦隱約發現了點問題,不過在冰峰消失後,他卻無法確定。
“丁宗主,你這陣法果然不錯,要破之還真需要一些時間。”辰亦雙目精光暴漲,雙手平託,金袍在強大的真元涌動下膨脹了起來,而紫水晶神影幕甚至在這一刻彷彿劇烈的震顫了起來。
隨着能量波動急劇攀升,一股江河奔涌聲響起,在衆人驚呼聲中,整個神影幕完全
被湛藍的水流所涌沒,連同辰亦和丁老四的身影,都在水流中消失不見,而且水流滾滾,彷彿沒有停歇之意。
“哇靠,還真能排山倒海啊?”孟大力被嚇了一大跳,不由爲自己不能修煉真修功法而有些惱怒,畢竟拿把刀砍人,怎麼也沒有舉手投足間排山倒海顯得那麼牛逼。
酒徒眉頭更皺:“掌門他這是幹什麼,這手控水大法,威能不大,還耗費真元……”
枯亦白眉卻是舒展了開來:“師弟他估計是有所發現了,要不然他不會做出這麼貌似的舉動的!”
可是當水流褪去,辰亦依然站立原地,身上滴水不沾,但是丁老四也依舊站在那石頭上,身形絲毫不動,渾身也滴水不沾,嘴上依舊掛着那成竹在胸的笑容。
辰亦嘴角微翹:“丁宗主,你這饕餮吞雲陣果然厲害,不過要破他卻也不是沒有辦法。果真只要我破了此陣,你就認輸?”
丁老四沒有應話,不過他那笑容估計就已經代替了他的回答,而辰亦顯然也是這麼認爲:“我想丁宗主必然不會食言,那我要破陣了!”
話音落下,辰亦身子一閃,已然出現在了獸口前,離丁老四不過數尺的距離,然後擼起了袖子……
“這是要幹什麼,難道他準備在丁宗主面前獸口把牙麼?丁宗主哪會那麼笨?”一個修士忍不住嘀咕着,從他的語氣來看,顯然是比較傾向於丁老四的。
果然,丁老四動了,竟然毫無殘影地瞬息到了辰亦的身後,就在衆皆大驚之際,以爲丁老四要鎖定勝局之際,丁老四卻突然開口:“辰亦掌門手下留情,在下認輸了!”
“哈哈……”輕甩兩袖,辰亦爽朗的笑聲在溶洞裡響了起來:“丁老四啊丁老四,找個機會我們再打一場!”
“好說,好說!”丁老四此時的嘴角,雖然在笑,卻儼然掛着一絲苦澀,然後消失在神影幕裡。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賭坊裡,頓時有人嚷了起來:“丁老四在搞球啊?”
“就是,明明都能瞬移了,那麼近的距離一鑿子鑿在辰亦後腦勺上,辰亦不死也得半殘啊,搞什麼雞巴啊,該不會是真域鬥黑法,想坑我們的錢吧?”
“拒絕鬥黑法,還我血汗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