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粉色的光毫將整個儒祖寺籠罩住了,卻是白狐媚娘施展出了障眼法,讓在場的一些香客產生錯覺的同時,將衆人的身型隱了起來:“雕蟲小技,只爲了掩人耳目,還請幾位前輩見諒。”
來者,自然就是一手促成如此儒祖寺崇高聲譽的祁智邦和白狐媚娘,而時隔多年,祁智邦如今雖然沒有凝成鬼嬰,卻也達到了鬼將境,算是擁有了一定的能力。不過相比而來,白狐媚孃的修爲就高出許多,儼然已經凝成妖嬰,跨過了元妖境這個分水嶺,無須再拖着尾巴到處跑了。
在寒白衣三人疑惑的目光中,祁懷毅自然是按壓下心中複雜的情緒,跟寒白衣等人介紹了祁智邦和白狐媚孃的身份。
衆人一一見過之後,自然是來到作爲地主的白狐媚娘和祁智邦的居所,兩人並沒有居住在天地本源不錯的雞坑山,而是在儒祖寺後山重新開了個山洞。
對於此情況,曲希賢是最詫異的:“智邦,媚娘,你二人不是在雞坑山過着男耕女織般的生活麼?怎麼跑到這種山洞中居住了?”
“我們也不想到這種山洞中居住,只不過雞坑山……”白狐媚娘表情帶着幾分委屈,但是祁智邦卻是截口道:“媚娘,師父她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這等小事就無須提起,反正你我都是異修,這清風洞也不錯。師父,懷毅,各位前輩,請進!”
“且慢!”聽出了一些不對勁的曲希賢卻是眉頭一橫:“智邦,你還當爲師是你師父麼?”
祁智邦身子一顫,連忙跪倒在曲希賢面前:“師父何出此言?如果沒有師父傳功,弟子恐怕已經魂飛魄散,如此恩惠,弟子永世難忘,又如何敢不以師父爲師呢?
曲希賢臉色微和:“那你遇見了難事,爲何不與爲師說起?媚娘要說,你還阻止,這是何道理?”
白狐媚娘也款款下拜:“師父,其實智邦只是不想給您老人家添麻煩罷了……”
“無須你替他說話!”曲希賢緊盯着祁智邦:“你這呆小子,還跪着幹什麼?趕緊起來,給我把事情說清楚,要不然今兒個我們就不進你洞府喝茶了!”
跟曲希賢彼此雖然不算特別的瞭解,但祁智邦還是明白師命不可違,當下站了起來,一五一十地說出了所發生的事情。
原來,在六年前,一個妖修突然出現在雞坑山,要白狐媚娘和祁智邦讓出雞坑山,否則就將她們擊殺。
白狐媚娘骨
子裡還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主,自然不肯示弱,但是隻一招,白狐媚娘幾乎被毀掉了剛凝結成的妖嬰,如果不是那妖修似乎並不想殺她,恐怕她有一百條命都不夠用。
螻蟻尚且貪生,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白狐媚娘和祁智邦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讓出被她們這幾年打理得跟世外桃源般的隱居之地。
自己的徒弟被人欺負了,即便是個文人,曲希賢也有脾氣,何況現在的他,有一個戰力堪比僞聖的徒弟,底氣足得很。
“你怎麼沒有……”越想越氣的曲希賢噴出了這麼一句,原本他想說的是,祁智邦發生了這種事怎麼沒去找他,但是驟然想到,四年前一直到現在,他可都是在鬼界。
祁智邦也苦笑了下:“媚娘去了一次修真洞天,才得知那裡亂得跟什麼一樣,她都差點被捲入到大戰中。好在那妖修佔據了雞坑山,施了一些強力的禁制後,就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雞坑山,也沒有做什麼禍害鄉里的事,弟子想到,師父您老人家肯定很忙,弟子這點事就沒必要去打擾師父你了。”
曲希賢緩緩點頭:“智邦,這事你做得不錯。不過現在爲師回來了,自然要給你討回這個公道。”
“真的麼?”相比文人出身,一向對生活逆來順受的祁智邦來說,白狐媚孃的爭鬥心要強上許多,她對於祁智邦一直不願意去尋求後臺的幫助,一向頗有微詞,這下可好,總算找到組織,找到靠山了。
“那是自然!”曲希賢雙眼微眯:“媚娘,你放心,不論對方什麼來頭,就算是什麼妖帝妖皇,有懷毅孩兒在,都不在話下。”
曲希賢這一句底氣十足的話,自然是讓祁智邦和白狐媚娘都打心裡感覺到安全感,同時望向祈懷毅的目光,也多了幾分詫異。
對於祈懷毅的修爲,祁智邦自然是看不出來,白狐媚娘也看不出來,不過以祈懷毅小小年齡就能掌握不少符籙術的天賦來看,這麼多年不見,修爲恐怕應該不低,不過曲希賢說,就算是妖帝來都不在話下,這似乎有點過了吧?
“老師……”祈懷毅突然開口道:“這事怎麼看着都不合理啊,白狐媚孃的修爲,在四年前應該也已經凝成了妖嬰,能夠一招將其輕描淡寫擊退的妖修,最起碼也到了大滅冥妖境,這樣修爲的妖修,一般都活躍在沙屠城,要閉關也不應該找這樣一個天地本源稀薄的旮旯角落裡來啊。”
曲希賢攤了攤手:“這個問題我可回答不了,要知
道答案,去看一看這鳩佔鵲巢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不就一清二楚了?”
曲希賢做了決定,祈智邦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當下跟白狐媚娘對視一眼,帶着衆人朝雞坑山飛去。
雞坑山,這個原來只是祁家莊旁的一座小墳山的地方,如今卻是雲霧繚繞,假山林立,古樹環繞,卻是給人心中升起一種幽居此地,不管世事的衝動。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絕對想不到在這種偏僻之地,還有如此上佳的隱居之所。”對於美好的事物,心情大好的寒白衣自然不會吝嗇她的讚譽。
遊憶凡也輕輕點頭:“是啊,也難怪有人會想強佔此地,確實美到了極點。在此生活,應該很是愜意吧?”
祈智邦不無驕傲地笑了:“這些都是娘子努力佈置培育而成的,只可惜,這些年沒有打理,恐怕裡面已經雜草叢生,又要像十數年前的雞坑一般了。”
曲希賢搖頭道:“智邦,你就別老感懷什麼了,很快,懷毅孩兒就會把搶佔你們地盤的妖修給趕將出去。要是它執迷不悟,我們不介意替天行道,也做一回降妖除魔之事。”
說到降妖除魔,還如此理直氣壯的鬼修,恐怕也只有曲希賢了。不過落紅和遊憶凡兩人也沒有絲毫感覺不對,在她們的世界觀中,鬼修可是主流,而真修之流,恐怕倒是淪爲了妖魔之輩。
“佈置禁制之人的修爲,還真的不弱,估摸確實擁有妖帝的修爲!”祁懷毅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在白狐媚娘驚疑的目光中,一指點在了身前的空中。
一股火紅色的光紋在空中盪漾了開來,隨着祁懷毅的真元輸入加強,光紋越發激烈,猶如沸騰的岩漿一般。
而寒白衣等人則發現,阻攔在衆人面前的那數十道強力的禁制就在一道道地被瓦解中,祁懷毅的霸道實力,在這一刻卻也彰顯無遺,只不過像祈智邦這樣的人,是基本上看不出來這種以力破禁的手法到底強在什麼地方。
當最後一道禁制猶如猶如遮面的絲巾般被卸除時,祈智邦和白狐媚娘失去六年多的居所終於露出了它本來的面貌,深深竹徑直通向幽幽木樓,而祈智邦所說的雜草叢生的情況並沒有出現。
也就在一行人跨步走向竹徑時,一道清嘹的脆鳴響起,紫金色的光毫大盛。在祁懷毅等人感覺到一股金火兩系能量鋪面襲來之際,祁懷毅只是單手輕揚,一道水光屏障出現在衆人面前,當突襲而來的攻擊給擋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