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白衣愕然:“你還下了戰書?什麼時候下的?”
“我讓金銀二老去送的,此刻恐怕已經送到了!”祁懷毅笑了。
“祁懷毅,你現在笑得很賤,讓我很有想扁你的衝動!”黑蓬斗笠人突然在旁怪笑道,而跟他完全不對付,沒少爭個面紅耳赤的麒自在附和道:“我也很想扁他!”
“真難得你們有共識!”祁懷毅笑容依然燦爛,確實有點賤賤的感覺:“想不想知道我爲什麼這麼笑?”
“爲什麼?”是寒白衣問的,他可不想這黑黃二人爲了誰開口問個問題又爭執一頓,這一路上可沒少爲點雞毛蒜皮的事吹鬍子瞪眼的。
“因爲我想到,戰書裡似乎有說她穿得花枝招展地是要勾引男人!”在三人瞪大的目光中,祁懷毅聳了聳肩,一臉的無辜:“我不是故意的,寫戰書的時候,我想起這個女人,第一個感覺就是這樣,誰讓她初一見面就投懷送抱呢!”
笑聲一收,黑蓬斗笠人眼神怪異地看着祁懷毅:“祁懷毅,你說那魔五行向你投懷送抱?”
祁懷毅雙瞼微耷:“她想殺我,所以se誘我!”
“很顯然,你抗住了誘惑?”黑蓬斗笠人目光隱約有些質問。
祁懷毅很無恥地點頭道:“嗯,一開始沒有,但是後來抗住了……”
“我很懷疑你是故意的。”黑蓬斗笠人表情不便,卻突然話鋒一轉:“我覺得有必要讓我女兒離你遠點!”
幾縷黑線在祁懷毅腦門上浮現,他所說的魔五行se誘他,指的是魔五行假扮木紫菀與他見面的事情,只不過沒有必要跟黑蓬斗笠人說得那麼清楚,所以才一話帶過。
“你還有女兒?不會跟你一樣長一張沒有表情殭屍臉,不敢見人吧?”麒自在的聲音很難聽,話意也難以入耳。
黑蓬斗笠人眼中冒火:“祁懷毅,你不要拉着我,我跟這死太監拼了!”
祁懷毅驟然雙手抱頭:“大哥,這次我真的沒有拉你!”
“…………”
沒有到戊時,魔五行與木紫菀、木巖楚等人已經趕到了靈寶派外,從潰散的魔界逃兵的口中,她們已經知道了,靈寶派是四個人攻下的。當然,她們無法保證,在這兩個時辰裡,就沒有其他的真修進駐靈寶派。
“聖主,我們現在怎麼辦?在這等麼?”閭丘武鬥如今算是待罪之身,對於將魔界第一場敗仗的恥辱加之與他頭上的祁懷毅,他也是恨之入骨。
跟他一樣感覺的還有延路和宗政妹一,這一次
,魔五行會帶她們一起過來赴約,很顯然是要她們戴罪立功,兩人頓時紛紛請戰,表示願一試深淺。
“試什麼深淺?那祁懷毅是修真界最強的人了,見了我也是望風而逃之輩,直接破陣!我可不想到時間的時候,再被她們打開陣門放進去,丟不起這人!”魔五行陰沉着臉,發出了命令。
在八人進入靈寶派護派大陣時,祁懷毅和寒白衣正在聊一些過往的瑣事,其實她們母子這麼長時間來,也鮮有時間這麼坐下來聊聊。
“有八人入陣,魔五行和六個魔帝,還有魔界聖女木紫菀!”黑蓬斗笠人的聲音響起,讓祁懷毅眸光一亮。
負責守陣的是麒自在和黑蓬斗笠人兩人,這兩個勢如水火的傢伙原本是不可能會一起合作守陣的,只不過正好靈寶派的護派大陣分位靈位和寶位兩部分,他們兩個人被祁懷毅一挑撥,就拿着護派大陣作爲一決高下的較量場所。
麒自在負責守靈位,黑蓬斗笠人負責守寶位,如果誰負責的那邊被破,那誰就輸了。這個規則是祁懷毅訂下了,雖然知道被祁懷毅利用了,但二人卻也很爽快地上了這艘賊船。所以就有了如此悠閒的一幕。
祁懷毅說道:“除了木紫菀,其他的人隨便你們折騰,如果你們能在這陣中將魔五行折騰死,那這鴻門宴也就沒必要擺了!”
“這木紫菀是你什麼人,你這麼護着她?”黑蓬斗笠人的聲音隱約帶着幾分岔怒。
祁懷毅笑應道:“我的雙修伴侶!”
“我靠,真的得讓我那寶貝女兒離你遠點!”黑蓬斗笠人的那份岔怒暴露無疑。
麒自在的聲音適時響起:“有個女兒很了不起麼?用得着這麼顯擺麼?老子龍子龍孫上千個,不也從不說出來?”
“你個死太監,你那根都不知道有沒用,還龍子龍孫……”
在黑蓬斗笠人和麒自在的謾罵聲飄起時,寒白衣在祁懷毅旁笑道:“毅兒,我也覺得他應該讓他女兒離你遠點,靠近你的女人都會愛上你,要你全收的話也太辛苦你了。”
祁懷毅愣然,寒白衣在旁繼續說道:“不過我沒意見,我喜歡老不死的那個觀點,子孫滿堂,到時候一個個追着我叫奶奶,一定會很有趣。我可藏起了不少道器和寶器,以後哪個孫兒嘴甜點,我就賞他一件,當然……孫女也有份……”
“…………”看着寒白衣,祁懷毅默默無言。
靈寶派的靈寶護山陣,比之茅山派的三茅御魔陣的稍微差一些,但也算是不錯了,防護強度還是不
差的,只是變化上少了一些罷了。
魔五行八人選擇的破陣之法是以力破陣,畢竟陣法再強,也要看控陣之人,一個能毀天滅地的大陣,要是扔個小孩去,絕對也玩不轉,在魔五行看來,守陣之人再強不過祁懷毅,就算祁懷毅守陣,又如何抵擋得住她的攻擊?更何況還有六大魔帝加上不弱於魔帝的木紫菀!
因此,當八人在陣中兜兜轉轉了許久,卻依然沒能破陣,而且六大魔帝搞得灰頭土臉渾身是傷,魔五行自己也是覺得壓力非常的大,彷彿控陣的是她自己一般,這讓她覺得非常不可思議,簡直難以置信。
當魔五行看到木紫菀毫髮無損時,臉上越發陰沉:“紫菀,看來這祁懷毅對你還是死心不改啊!”
在木巖楚複雜的目光中,木紫菀淡然應道:“聖主這是何意?現在的紫菀還有權力談情說愛麼?我只是以爲有聖主和六位前輩在,破這陣自然輕而易舉,少我一個不少,所以我根本就沒有動,就像現在,大家不都沒被攻擊麼?”
木紫菀言下之意是,這靈寶大陣的主動攻擊能力並不強,她沒有亂動,所以沒有被陣法“關照”。當然,還有更言下的意思,那就是說她高看了魔五行和六人的實力。
如果是魔天下說的這樣的話,可能魔五行被要了他半條命,可是這話是木紫菀說的,魔五行一點脾氣都沒有,這魔界聖女的關鍵性可不比她這個聖主差多少,要是她要殺木紫菀,恐怕木巖楚她們十二人沒有一個人會答應,最起碼在靈魂枷鎖祭陣之法取消之前是這樣。
所以魔五行有氣無處撒卻也不能撒到木紫菀身上,環視了其餘六人一眼,魔五行陰沉着臉說道:“被自己人鄙夷一下倒沒什麼,要是被敵人看不起,那纔是最大的悲哀。”
木巖楚表情有些糾結:“可現在控陣之人實力強勁,要想破陣恐沒那麼容易!”
“是啊,聖主,面對這陣法的攻擊,壓力幾乎要比得上你了!”宗政妹一那醜陋的臉越發顯得難看:“反正馬上要到戊時了,不若我們等等再說吧,到時沒有陣法相輔,他們絕對沒辦法如此囂張。”
“不行,我絕對不容許未見面,先輸一籌的情況出現!”魔五行眼中滿是執念:“這樣,我們不分散,以陣破陣!”
如果祁懷毅知道魔五行的這個概念,倒是會生出一點點惺惺相惜之感。話說魔五行本就不是什麼簡單人,能修煉到僞聖,無論是因爲什麼原因,都不可否認其是九界中最優秀的人之一,雖然有缺點,卻不可能完全埋沒其有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