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散修,但是,你看看那法衣的布料,你看看人家隨手用的黃金薰爐,你聞聞縈繞在周圍的龍涎香味?
而高帆呢,跟着獵人爺爺,艱苦的獵獸,同時,還被那齊南欺壓······
“吃,吃,喝,喝。”高帆給小黑、小紅都洗了洗澡,兩個靈寵十分開心,尤其是小紅,發出連續的嘶鳴聲。
咳咳,難道今晚,又要和對方的小白馬,展開?
“哈哈,你們的速度都很快,你們的後代,絕對是巔峰坐騎!”
【五轉赤焰獸】很強,對方的【白巽風馬】,卻也是修仙界有名的良駒之一。
“哈哈哈!”
高帆沒有在意慕容璃說的危險,嗯,大原始森林,哪裡不危險?何況,小黑的嗅覺極爲敏銳,沒有發現巨獸的氣味。
“這些巨獸,”高帆喝得半醉了,道:“總是喜歡撒尿,用獨特的氣味,顯示自己的領地範圍。”
“小黑沒有發現,就應該沒有大問題。”
而隔壁,慕容璃纔不理高帆。少女取出今天採集的高階靈草,飛速的煉製起來。開始的時候,高帆並不在意,可一會兒,就有丹藥的香味散發出來。
高帆終於酒醒了,道:“沒有一絲一毫的焦糊味,竟然是一個煉丹爐,全部成功了?”
這成功率······
“她在神醫閣,絕對不是一般的弟子。”
“你說······神醫閣的飯菜好吃麼?比東海宗如何?”
連續前進一天,兩人都累了。煉氣期修士不能辟穀,也需要睡覺。此時,陣法中的燈盞,先後熄滅,兩人,就在一個充滿了雪色柳樹的小山谷中,安靜的休息起來。
半夜時分。
“來,慕容璃,來,對,對,自己坐上來。”高帆在夢中,不停的發出聲音,似乎極爲享受。他不停的磨牙,發出吱吱的聲音。一翻身,將被子徹底踢了下去。
但就在此時,一陣神秘的樂曲,突然從遠處傳來。
高帆絲毫沒有感覺,咳咳,他除了聽鄰居家彈棉花之外,從來沒有正兒八經的聽過絲竹之聲。此時,他繼續說夢話,磨牙,打呼嚕······可慕容璃就不是如此了。慕容璃開始還在睡眠中,面色緋紅,道:“高帆,不,不行,你放開我。”
原來,兩人做的是同一個夢呀。
同一個夢想。
可惜,一個是主動,一個是被動。但突然,慕容璃被驚醒,少女醒來後,搖搖頭,一身都是冷汗。跟着高帆在一起,雖然採集了更多的靈草,但是少女感覺自己好危險好危險。不過接着,慕容璃就好奇的聽着外面的樂曲,道:
“廣陵散?”
廣陵散是什麼?能吃麼?高帆如果醒來,一定會如此說。
慕容璃飛速披上了法衣,然後,將鋒利的柳葉刀,放在舌頭下。這柳葉刀,可以偷襲靠近的男子,如果自己被控制,無法反抗。這鋒利的金色柳葉刀,有能讓慕容璃飛速自盡。
少女祭起銀色長劍,走出陣法。
“山谷,山谷深處,有人在彈奏曲子。”
咳咳,半夜三經,周圍雪白色的低階柳樹,發出嗚嗚的風聲。在如此原始森林,深夜有人彈奏曲子,不是極爲詭異麼。
但是,慕容璃卻彷彿忘記了這一切,呆呆的一路向山谷深處而去。
“呼,呼。”高帆繼續大睡,這一次不是那個夢了,是另外一個夢。卻是小黑在和他搶肉骨頭。高帆在夢中憤怒道:“這個醬肘子是我的!讓我啃完,再給你!”
“什麼,小黑,你要先啃?”
小黑啃過,再給高帆?
“好吧,我們一人啃一半。”
夢話不斷,高帆不停的磨牙。但就在此時,現實中,小黑的叫聲驚醒了高帆。高帆一天戰鬥很累的,此時憤怒道:“叫個鬼!你再叫,骨頭也沒有!”
可說完,才發現隔壁慕容璃不見了!
陣法開啓,帳篷中,並沒有人。
“這?!”高帆驚呆了,道:“難道是半夜出去會情郎。”
對高帆的思維,大大滴佩服。
高帆飛速發現了腳印,一路追去。高帆也聽到了曲子,但是,下意識以爲是慕容璃在彈奏呢。所以,也沒有在意,一路而去。
來到山谷深處,這裡生長了極爲密集的野柳樹,之前,高帆只是稍微看了一眼,沒有在意。
此時,卻看到雪色的柳樹上,掛着慕容璃的上衣。
“衣服都脫了?還真是會情郎!我頭頂,豈不是綠光閃爍?”
高帆祭起長刀狀態的【鬼紋刀】,咔嚓一聲,將所有的柳樹砍碎!心中的怒火,就彷彿火山一般爆發,高帆要看看,到底是誰!
“我砍死你!”
但接着,詭異的一幕出現了:慕容璃雙眼失去了焦距,一步步呆滯的向前走,不是人,就彷彿一個機器一般。通過樹林的時候,白色的法衣掛了下來,此時,就僅僅穿着墨胸,繼續前進······步伐都是一樣的,似乎失去了靈魂。
冷風吹來,但慕容璃依舊一步步,走到了潭水中,眼看,潭水就要淹沒頭顱了。
“這?!”
如果不是熟悉的人,高帆幾乎以爲是女鬼!
“怎麼回事呀。”高帆一個【縮地成寸】,呼一聲,將慕容璃從粉紅色的潭水中,硬生生拉了出來。結果,慕容璃劇烈的反抗,她冰涼的雙手,不停的擊打高帆。高帆飛速激發了琉璃甲,任由少女的小手,不停的捶打,卻幾乎沒有感覺。
但下一刻,少女下意識一張口,嗖一聲,那金色的,極爲鋒利的柳葉刀,對着高帆的咽喉就來。
好快!
“哼!”
高帆徹底憤怒了,他激發一縷蛇藤,阻攔在自己身前。可鋒利的柳葉刀,咔嚓一聲將蛇藤斬斷了。頓時,蛇藤中,有一滴滴鮮血流了出來。蛇藤手臂,開始和身體融合······但是,高帆也贏得了時間,飛速將慕容璃從潭水中拖出來,避開柳葉刀。
一揮手,靈力一震,小小的刀片已經落地。
可慕容璃依舊在不停的掙扎,甚至,墨胸的繩結都斷裂了一個,也沒有任何感覺。月光下,一道白色的溝壑,在輕微顫抖。
高帆抱起慕容璃,對着那皮鼓,狠狠的就是一巴掌。
“怕!”
清脆!
響亮!
“你這個丫頭,怎麼回事!”高帆憤怒了,道:“竟然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