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將軍,國主危矣,速去護駕!”
在這種時候,宏廣身邊所有的人都被纏住,唯有那個黑髮少年,行動自如。
伏君微微一點頭,不等濮陽成說完,便是腳步一踏,朝着宏廣衝去。
雖然他對於官位毫無留戀,但畢竟還是烏紹國的子民,國主有難,又豈能袖手旁觀?
高臺在八杆長槍的爆破下,煙硝四起,濃塵滾滾,雙眼受到了極大的束縛,只能聽聲辨位,根據腳步和空氣流動,判斷對方的位置。
耳邊激烈的拳腳爆鳴迴響不絕,其中還夾雜着一些吃痛的慘嚎悶哼,不過憑着不錯的記憶力,伏君還是找準了方位,迅速向着宏廣靠近。
而此刻宏廣正遭到四人圍攻,雖然他也是先天境,但不過初期,遠遠比不上對方四人。
這四人中居然有三人是先天武者,剩下一人也是後天巔峰,也不知道是誰的主使,居然能一口氣調動這麼多強者爲其賣命。要知道,整個烏紹國,記錄在案的先天武者也不過百人,其中還大部分身有所屬,隸屬於各大世家之中。如此算來,能調動的先天武者實在是屈指可數,這幕後勢力能擁有這麼強大的實力,實在是讓人心驚。
“你們是何人?受何人指使?難道不知道孤貴爲一國之主嗎?”
宏廣面色凝重之極,同時面對三個先天武者,而且兩個處於先天境中期,他的勝算,幾乎爲零。甚至若無人來救援,他可謂必死。
一個身材魁梧的先天武者陰笑道:“死到臨頭了還給我擺國主的架子,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告訴我你們乃何人指使?至少讓我死個明白。”
那身材魁梧的先天武者咧嘴一笑,頗爲得意地說道:“我們是……”
“暴牛,少說廢話,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這麼多的。”
另外一個身材精壯的男子低聲喝道,打斷了暴牛的話。
“你們真是膽大包天,就算今日刺殺了孤,也會被全國緝拿,直到被千刀萬剮,挫骨揚灰爲止。”
那精壯男子冷哼了一聲,聲音低沉地說道:“千刀萬剮?挫骨揚灰?怕這是你最後的下場。我們的事情用不着你擔心,死人的擔心只不過是多餘。”
突然,他眼眸猛然轉爲陰鷙,冷厲地說道:“你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果然是好心計。不過你身邊的人都被纏住,誰也救不了你。”
“是嗎?”
就在宏廣臉色陷入鐵青時,硝煙中忽然傳出一聲低喝,如同神兵天降,無影無蹤。
“是誰?給我滾出來!”
暴牛脾氣最爲急躁,當下就朝着聲音的方向張嘴大吼,滾滾煙塵似乎被攪得更加渾濁,人影難辨。
宏廣先是愣了愣,隨後表情轉爲驚喜,大聲高喝道:“武威將軍,孤在這裡,賊子有四,速來救援。”
他這番話不僅點明瞭自己的準確位置,同時也告知了對方的人數,讓伏君得以早作準備,不至於陷入困境,措手不及。
精壯男子神色一寒,指着那個後天巔峰說道:“有人過來了,你過去抵擋,記住只要糾纏即可,無需殺敵,爲我們爭取時間斬殺宏廣。”
“是,不過一個後天中期的小子,能翻出什麼浪花來,看我生擒了此人。”
精壯男子聲音低沉地說道:“這小子可不簡單,宣澤瞬間就被此人擊斃,你可不要大意輕敵,歩其後塵。”
那人神色頗爲不屑地說道:“宣澤算什麼,雖然同爲後天巔峰,但我要殺他輕而易舉,這小子若是看不起我,絕對要付出性命作爲代價。”
他一直認爲宣澤之死,是大意輕敵所致,所以對於剛剛突破到後天中期的伏君,滿不在乎,覺得精壯男子有些小題大做,太過於小心了。
精壯男眼角抹過一縷殺機,卻很好的隱藏了起來,畢竟眼前這人雖然囂張自大,但的確有幾分本事。而且現在正是刺殺宏廣的絕佳機會,他不希望節外生枝。
待事情完結後,我再好好教訓教訓你。
伏君在一片喊殺聲中,確定了宏廣的位置,腳步猛然變幻,就朝着那個方向奔去。
不想剛走了沒有三步,前方煙塵中就出現了一個黑影擋道。
“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下手無情。”
那人聽後氣息滯了滯,聲色猙獰地說道:“狂妄,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伏君懶得和此人再廢話,當下言語變得冰寒起來,沉聲喝道:“好狗不擋道,不想死的,就給我滾開!”
“臭小子,老子要撕爛你的嘴!”
一股強大的氣勢衝前方升起,血氣蔓延,彷彿鯉魚躍池,涵蓋四方。
不過伏君臉上卻毫無懼色,衣襟長髮隨風亂舞,只見他雙目微寒,略帶譏諷地說道:“我還當是什麼大人物,竟敢如此囂張?原來不過區區後天巔峰,徒有其表,虛張聲勢。”
“好大的狗膽,和我這般說話,便是絕了活路。”
伏君面色如常,清淡地說道:“剛剛斬殺了一個後天巔峰還不夠,居然又來一個送死?此處鼠目寸光的無腦之人,還真是一浪接着一浪,前赴後繼啊。”
那人怒極攻心,看着前方這張少年臉蛋,恨不得立刻撕碎,轟成五截。
“臭小子,受死!”
隨着聲音落地,前方濃塵滾滾處有強烈的拳勁轟出,看這聲勢和勁道,似乎比剛剛宣澤還要強上三分。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
突破到後天中期,伏君早已經感到軀體中內勁沸騰,在三門的刺激下,力量遠遠超過了前一刻。相比後天初期時,強大了太多,根本無法相比較。
現在看來,眼前這人就像是跳樑小醜,拳勢雖不錯,卻不能給伏君帶來任何一點危機。
彷彿伸手即滅,覆手即亡,可隨意操縱生死一般。
每突破境界一層,天地八門所帶來的效果就越明顯,越強烈。
若是讓剛剛的他和現在的自
己對戰,基本上毫無勝算,連性命都難以逃脫。
在這種情況下,伏君神色自若,消瘦的身子在濃塵之中宛如千年古木,老樹盤根,穩如山嶽。
“你,就只有這樣嗎?”他眨了眨星辰如墨的眼瞳,微微擡頭道:“若技盡於此,那麼你就去死吧。”
“你說什麼?死到臨頭了還敢如此驕狂?……這……這是什麼氣勢……”
那人神色猛然從殺機四溢轉爲了驚愕失常,他嘴脣打結,眼珠微凸道:“怎……怎麼可能?這股氣勢已經完全壓過了我,明明是後天中期,爲何會擁有這等恐怖的聲勢?”
伏君眉峰輕輕一擡,也不廢話,晉升後天中期後,三門貫通所帶來的力量變得更加雄厚恐怖。他能清楚地感覺到,渾身筋骨中就像有千百兇獸在咆哮嘶吼,力求一戰。
莫大的力量讓他信心百倍,戰力狂飆,橫貫於野,身軀周圍的濃塵都退避,驅散,如見天敵,不敢再近身。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這麼多的,上路吧。”
伏君聲音一落,左腳暴踏而出,由於力道太大,碎石橫飛,左右激射,就像細雨紛飛,密密麻麻。
“死!”
龐大的力道透體而出,就像蛟蛇起舞,金剛搗錐,霸王舉鼎,囚牛甩尾,看得那人是眼冒金星,昏昏霍霍。其聲勢力道完全被鎮壓,就像長街老鼠,齜牙咧嘴,渾身躁動,左顧右盼,只期望逃出一條生路。
然而,最終他卻絕望的發現,在那肆掠的氣息下,對方的攻勢就像山河傾倒,斗轉星移,完全鎖住了自己,讓他無路可逃。
“不!饒我……”他絕望的大叫,卻話音未完,完全被卡在了喉嚨中,永遠的無力發出。
整個人都被伏君暴拳打裂,筋骨俱散,血雨紛飛,屍首不存,那股強橫的力道,將他生生撕裂,根本無力抗衡,便被轟成了殘渣。
後天巔峰,一觸之下,就宛如長堤螞潰,一泄千里,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便被伏君舉手轟殺,屍骨凋零,身死魂消。
在擊殺那人後,伏君表情看似平淡,實則心底歡喜不已,如驚濤駭浪,難以自禁。
沒想到只是前進了一個小境界,卻能讓實力暴漲成這樣,天地八門,果真玄妙,不愧爲華夏最爲奇妙的秘法之一。
看也不看那人散落的血肉筋骨,伏君強壓住心情,腳步連動,瞬間就趕到了宏廣那側。
此時宏廣情況極爲糟糕,原本炫亮華貴的金袍此刻早已經四處染血,破洞連連,渾身上下,滿是傷痕,甚至還有好幾處傷勢極大,宛如露骨,但爲了活命,他依然在奮力出拳揮掌,大戰三方。
不過,宏廣再英勇,也無法改變敵強我弱的事實,對方三人聯手衝擊,他根本無力還手,只能被動挨打,勉強支撐,好幾次都身陷絕境,差點被對手轟殺。
莫非,這就是自己今日的命運了嗎?壯志未酬身先死,實在是可悲可嘆啊。
就在宏廣近乎絕望之時,濃塵中有一道熟悉地大喊聲傳來,讓他頓時精神爲之一陣。
“國主勿憂,末將來也。”
看着這黑髮少年驟然逼近,對方三人臉色大變,駭然道:“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難道他被你滅殺了嗎?”
伏君人爲至,聲先到,道:“那人囂張跋扈,不識時務,自然要擡手斃殺,省得耳郭起繭,太過聒噪。”
那精壯男子語氣陰沉下來,道:“你不過後天中期,怎麼可能敵得過後天巔峰?就算你能獲勝,怎麼可能如此之快,摧枯拉朽?”
“實力不濟,自然不堪一擊。”
脾氣暴躁地暴牛壓不住火氣,霍然高吼道:“放屁,你說誰實力不濟?不堪一擊?”
“你們和他一夥,自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半斤八兩,屬於一丘之貉。”
“你!說!什!麼!”暴牛哪裡受得這般挑釁,當下就怒火飆升,雙目赤紅,昂頭大喝道:“我們豈是那種廢物可以相提並論的,大爺殺你,只用一掌,有種就過來一試!”
精壯男子隱隱感到了一絲不對勁,朝着粗氣大喘地暴牛說道:“暴牛,冷靜一些,不要中了那小子的圈套。”
“什麼圈套,那小子不過後天中期,再厲害還能在我們面前翻天不成?身爲先天武者,碾殺他不過信手拈來,何懼之有?”暴牛完全不聽精壯男子的話,只是兀自望着那滾滾濃塵,等待伏君現身,便是凌厲出手,暴斬於拳下。
精壯男子想了想,覺得也是,畢竟再怎麼強大,也是後天境。和先天境雖然只有一線之差,卻如同山河萬里,天地雲泥,差距不可計算,只有有先天真氣護體,幾乎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那好吧,你去對付那小子,我們繼續攻殺宏廣,爭取速戰速決,不要節外生枝,拖延時間。”
暴牛碩大的腦袋咧然一笑,露出黃白不齊的牙齒,大聲笑道:“斬殺一個後天武者能要多少時間?一招足以,你們先去對付宏廣,我隨後就趕來支援。”
精壯男子點了點頭,和另外一人身形速動,又和宏廣纏在了一起,攻勢兇猛,瞬間就壓住了宏廣,不得脫身。
這也是宏廣貴爲一國之君,從小就經受過諸多藥材打熬身體,筋脈強韌,加上掌握着地階戰技,方纔能拖延至今,否則換一人來,或許早就身死脈斷了。
能在三名先天武者的圍攻下撐到現在,宏廣平日裡也絕對是修行勤奮,下了不少苦功夫。
伏君看見對方三人只留下了一人,便是內心冷笑,心道:
先天武者麼?以爲這樣就有看不起自己的資本?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你就是第二個被我手刃的先天武者。
前方伏君的身影在濃塵中越來越清晰,暴牛神色輕蔑,滿帶殺機地說道:“臭小子,快些過來,牛爺爺都要等不及擰下你腦袋了。”
他神色睥睨,全身毫無警覺,根本沒有把伏君這個後天中期的武者放在心上。
照他的經驗看來,
後天中期武者,不管傳得多強,多神乎其神,也是以訛傳訛,在先天境面前不堪一擊,觸之必死。
對方這般張狂大意,卻正好給了伏君時間突襲,給與對方當頭一棒,雷霆一擊。
伏君默運翻山勁,全身的氣機開始驟然提升,反正在這濃塵滾滾中,誰也看不清七步外的狀況,便是使用天階戰技,也絕不會有人看得見。
看着前方越來越清楚的身影,伏君心中冷哼道:
一擊必殺,用你先天武者之血,來迎接天階戰技之威。
伏君穴海當中,三門越來越亮,豪光異彩直衝而上,使得周圍的能量不斷被攝取,注入煉化,補充天階戰技如海般的恐怖消耗。
感到自己渾身被脹痛的力量充滿,伏君知道時機已到,對方大意輕敵,毫不設防,突然受到翻山印猛轟,必然顧此失彼,手腳大亂,方寸盡是,瞬間枉死。
染血先天,今日必將重現,張手橫殺,絕不留情。
暴牛開始還能保持着那極度不屑的神情,隨着前方氣勢越升越高,他終於坐不住腳了。心中猛然大驚,這還是後天中期的力量嗎?這等狂暴的聲勢,讓他這個先天中期也感到了莫大的危機感。
怎麼可能呢?後天武者怎麼能放出如此強力的殺招呢?難道這小子真是百年英才,越級挑戰,跨越天塹,不足掛齒?
短暫的一失神,那狂暴的攻勢就壓了過來,宛如巨力翻山,帶着開山裂石的力量,壓得暴牛筋骨都隱隱作用,皮膚周遭猶如刀鋒在刮割,疼痛遍佈全身。
就連護體的先天真氣都罩不住,迅速被前方那道狂暴的力量穿透,讓他神色大駭,再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輕視之心。
就在他匆忙調動先天真氣時,伏君的攻勢已成,蓄力後翻山印驟然拍下,乍一看就宛如泰山壓頂,羣嶽崩塌,周遭風雲變化,空氣倒轉,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翻山印!”
暴牛隻來得及模模糊糊地聽見這三個字,便如身陷夏臺保宮,囹圄囚牢,每根汗毛都黯然失色,冷汗涔涔。
在翻山印的強大威能下,便是他貴爲先天武者,也無法不動容,心房巨震,驚愕失色。
來不及調動全部力量了,孃的,剛剛真不應該大意輕敵,驕傲自滿。
暴牛被這股驀然而來的壓力給死死的鎮住,再想力挽狂瀾,獨木迴天,已成奢望幻想。
他雙眼瞬間佈滿了血絲,怒火衝心道:“你牛爺爺命可不是這麼容易拿的,就算死,我也要拉上你一起。”
伏君霍然輕笑,神色怡然道:“是嗎,也許你可以,但是現在你沒有機會了。”
說完,他渾身筋肉繃得筆直,宛如寸寸金剛岩石,青筋如虯龍暴漲,根根粗大清晰,甚至可以看得濃郁的血漿在其中穿行,有規律的搏動。
“上路吧!”
“放屁,你牛爺爺豈會死在你手上!”
在生死關頭暴牛徹底瘋狂了,雙眼暴鼓,牙齦都滲出血來,歇斯底里地大吼,如便瘋魔。
欲要人死亡,必先使其瘋狂。
翻山印帶着排山倒海的力量暴按而下,倉促抵擋的暴牛根本難以支撐,不過數秒,就被翻山印徹底壓陷,四肢百骸寸寸碎裂,整個肉身完全被龐大的力道打入了地面,成爲了麪餅。
“不好,這股力量……暴牛有危險!”
正在和宏廣交手的精壯男子心隙一動,頓時掃頭大喝,下一秒就在濃塵中有山石碎裂之聲傳來,整個高臺猛然抖動,所有人都受到了波及,好些人甚至腳步不穩,沛然大意,來不及調整,直接跪倒在了地面上。
數秒後,一道消瘦的身影從濃塵中躍出,二話不說,伸手對着兩人就是一掌,勁道奇大,毫不留情。
“哼!”
精壯男子舍開宏廣,身子流冉一震,磅礴的先天真氣狂涌而出,強大的血氣驀然展現,迎着一拳轟出,擋住了這突然到來的大掌。
不過他並不好受,渾身血氣激盪,在筋脈中四野亂衝,胸口就像被大錘砸中,嗡聲作響。
“是你!”精壯男子眼瞳微縮,用先天真氣強壓下亂竄的血氣,聲音低沉道:“暴牛在哪?你把他怎麼樣了?”
伏君的身影從濃塵中破空而出,落地後方微微一笑,平淡地說道:“死了,我已經送他上路。”
“胡說八道,暴牛乃是先天中期武者,身強體壯,怎麼可能收拾不了你?”精壯男子終於也沉不住氣了,出口暴喝道:“先天武者擊殺你,不費吹灰之力。”
“是嗎?那你剛剛怎麼沒有不費吹灰之力的將我擊殺?反倒是硬吃了我一掌,平分秋色?”伏君表情如常,聲音哂然道:“信與不信,隨你自己,反正那大塊頭已經斃命,任你說破了嘴巴,也無法起死回生。”
“你真的殺了暴牛?”精壯男子雙眸陰寒下來,低聲說道。
“話不多言,省得浪費口舌,愛信不信。反正事已經成讖,誰都無法更改。”
“混蛋,小畜生既然如此,你就給我償命來!”
伏君雲淡風氣的模樣徹底的點燃了這人怒火,他右腳猛然一踏,身子生生拔出數丈,直撲而來,就像餓虎出閘,白蛇撲象,神色猙獰駭然,讓人膽寒。
然而伏君卻目光炯炯,毫不退避,同樣單腳前驅,調動渾身內勁,悍然出拳,轟向了對方。
“砰!”
伏君雖然倒退三步,卻依然面色無波,聲勢不竭,根本不喘息,腳尖一點,再次猛轟了上來。霎時間,那精壯男子和伏君打成一片,周遭數丈,濃塵全部被驅盡,只剩下兩人在豪然對撼,拳腳撞擊之聲,宛如晨鐘暮鼓,微微發震。
越打精壯男子就越是心驚,雖然這小子每拳每掌都不如自己,卻勝在後勁十足,仿如不知疲倦,一路發狂出招,就像滔滔驚浪,層疊不斷,死死地糾纏住了他。
不遠處的宏廣更是雙眼微微睜大,口中略略顫抖地說道:“半……半象之力,居然是半象之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