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臭小子!給老夫就此斃命!!!”
南河突然之間,便一改被動沉寂的姿態,靈力涌動,氣勢展翱,宛如一頭鷹隼,赫然開眼,睜眸便要殺人奪命。
“什麼?這……糟……糟了……不妙!”
那邊話音剛落,還未消聲,一股寒殺之氣,便從眼前升起,就像是離弦之箭,隱匿之影,來得極爲忽煞,讓人一時間有些難以反應,猝不及防。
“血骨殺刀,一擊斃你!”
“小崽子,給本長老認命吧!”
南河面露陰笑,右手一指,頓時有股凜然殺機,從手指之間煞然而出。
這血骨殺刀,就是南河一生之中最強大,也是最隱秘的殺手鐗,一般情況,縱使情況複雜危險,也不會輕易動用。而只要一祭出此刀,就必然是心存定殺之念,不滅敵酋,決不罷休,屠以雷霆攻擊,瞬間取勝。
這血骨殺刀和血骨庇佑,同時來源於八百年前一位名叫血骨老妖的魔門修士,一身神通境界,已經臻入半步化丹的地步,在當年可謂是北靈州一隅相當令人頭疼的魔頭。而且此人天性殘忍,性子較爲孤僻,終其一生也未找到最終歸宿,陽壽將盡時,只能孤家寡人,獨自覓一處開出洞府,靜靜坐化,圓寂賓天。
而且,興許是死前萌意,感到有些枯黃葉老的悲哀,他的坐化之地,居然並未佈下多少兇險複雜的機關陷阱,這才便宜了當年還是個毛頭
小子的南河。否則,憑他當年一手兇名,血腥手段,別說普通人碰上了,就算是金丹修士撞上,也是九死一生,難有活局。
所以當南河稍有成就建樹時,方纔感到一絲後怕,感慨自己當年少年氣銳,不知天地深厚,要不是運氣不錯,碰上這種凶神惡煞的魔頭洞府,不死個十七八次,才叫怪事。
但也同樣得益於如此,在繼承了血骨老妖的全部身家財富後,他的修仙之路,霎時通暢了許多,原本一些可望而不可及的境界,也成了腳下樑石,被他一步步跨過。不然想要憑藉他一無背景,二無資助,三無聰穎天資的底子,成就現在這般身份地位,實在是難難難!
當年初涉世事,只萌懂曉得自己可能是得到了一份福緣,並不能深刻體會到這份際遇的價值。隨着境界逐漸提升,見識學識,慢慢袤廣,他纔對於這份少年之時偶然而得的福澤理解入微,殘缺的神通之術,曾經跟隨血骨老妖走南闖北,殺伐無數的極品法器血骨殺刀,除此之外還有大量晶石丹藥,天材地寶,隱秘書文,這些東西,任何一樣,都是具有大價值,大誘惑的寶藏,放在外界,都可成爲一石激起千層浪的存在。
而這些東西,都被自己輕輕鬆鬆,兵不血刃的全盤獲取,不得不說,實乃命中大幸。
直至現在,數百年過去了,雖然南河自己也收集到了不少珍貴的天地寶材,稀有原料,鍛造了數柄趁手法兵,可無人知道,在這數
百年歲光陰中,南河對於血骨殺刀,一直都在竭力溫養,不斷用各種寶物強化滋潤。甚至可以說,那些鍛造的法器刀兵,衣甲靴帽,其實都只是南河掩人耳目的手段,他真正的精力,實際上全都放在這柄年輕之時得到的寶刀上。
如此低調,不顯山露水,好處也是相當明顯,每每遇上兇險鬥法,絕殺逆境時,總可以出人意料,祭出神通法器,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使其方寸大亂。一路修仙數百年,南河對於自己的底氣信心,也是逐年增長,只要這兩個手段不出,他就算不得使了全勁,算不得將全部殺招抖露了出來。
也是因爲這個原因,他纔敢對於資歷更老,經驗更加豐富的金雨山袁長老,橫語相對,絲毫不懼怕點毫。
就算你小子,走了狗屎運氣,不知在何地,僥倖得到了千年前真銅上人的神通法術,但若是這樣,就想藐視自己,可就大錯特錯了。我南河,也是有過相當機緣際會的人物,論起底氣手段,血骨老妖不見得就差了真銅上人多少。
縱使真銅不壞體,神玄無比,極爲強橫,但極品法器,又豈是等閒?特別是自己的這把血骨殺刀,更是其中翹楚,殺伐兇威,經過血骨老妖和自己的兩代精心溫育,比起一般的極品法器,還要勝過許多。
這點,自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而且……
他嘴角一彎,心中冷笑道:
你也不是真銅上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