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圓球……血水圓球竟然在好些地方……出現了凹陷。
雖然並未直接崩裂,卻也已經被貫入三分,而不是同之前一樣,堅不可摧,穩若金湯。
怎……怎麼回事?爲何血骨庇佑,會出現頹勢?會被對方法器刺透進來?
就算血骨庇佑,僅僅是一門殘缺的神通之術,也不應該會被極品法器擊破纔對。這種等階的大術,早已經超過了一般法術的極限,就算是極品法器,在它面前,照樣不夠看。
而且事實也證明,剛剛對方的攻擊,連番轟炸,的確拿自己無可奈何。
這一點,絕對假不了。
可是,既然如此,爲什麼現在突然衰弱,被對方的法器之鋒,貫進三分?
難道是因爲,對方的法器,鋒威已經強到了這等程度?強到足以撕裂血骨庇佑的保護?
不,不可能,對方法器的聲威,自己能感受得到,雖然的確攀升了不少,卻也有限,遠遠沒有達到足以威脅血骨庇佑的水準。
除非……是對方使了隱秘手段,讓自己陷入了迷亂,產生了幻覺。
這個念頭剛剛誕生,就被南河迅速否去了,因爲絕不可能有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施展過神通法術,而自己卻一無所知,毫無察覺。要想做到這一點,非是化丹破丹修士,纔有可能完成,同階之內,哪怕是金丹大圓滿,也難以辦到。
金丹巔峰的
靈覺之強,豈是兒戲?
百米之內,風吹草動,鳥獸爬行,魚兒戲水,皆在股掌之中,絕無遺漏之理。
但若不是幻覺,血骨庇佑又怎會被鋒芒刺入,扎進三分?
就在南河驚疑不定,百思不得其解時,血水圓球上,霎時又有更多的法器鋒尖刺透了進來,最厲害的一件,甚至將劍身生生沒入了三分之一,赤色紅芒,騰騰閃耀。
可惡,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速戰速決,將那小子斬首斃命。
南河一聲低喝,血骨殺刀頓時靈光大盛,攻殺之力,變得更加兇猛,刀尖狠狠刺入伏君的胸膛,激盪出一串明豔的火花。然而此時,幽光衣甲又一次發揮了神奇作用,將兇勢強銳的血骨殺刀,硬生生擋在了血肉之外,讓血骨殺刀再次無功而返。
“混賬!什麼破衣甲,真敢阻擋老夫的殺刀法器?找死!!!”
“血骨殺刀,給我殺!撕了那破衣爛甲!!!”
“砰”的一聲,這次撞擊,在血骨殺刀和幽光衣甲之間,泛起了更大的火花光影,而且能很明顯的看見,伏君臉頰,霍然變白,似乎瞬間失去了二分血色。
幽光衣甲,來源於十萬年兇獸幽光巨蟒,其防禦能力,其堅固韌性,自是不言而喻。
照道理,由這種材料製作的衣甲,抵擋住極品法器,應該是問題不大。
但問題是,伏君身穿的這套幽光
衣甲,既沒有經過鍛造,也沒有經過煉化,簡單來說,就只是將幽光巨蟒的皮殼給裁剪了下來,然後當成衣甲,套在了身上。其製作之粗糙,簡直慘不忍睹,比世俗製造一件制式鎧甲還要鄙陋百十倍。
要是將這套幽光衣甲,放在一個爐火純青的煉器大師手中,稍加時日,定會成爲一件名聲赫赫的強大防器。就算製作者,僅是一個最最普通的煉器師,只要技巧熟練,也可造出一件珍品器具,其威其能,絕對要比現在這樣,強橫十倍不止。
換言之,說伏君是暴殄天物,也不爲過。
可他踏入靈界的時間,實在是太短,每日除了打坐修煉之外,根本不可能再拿出多餘的時間,去鑽研煉器之術。所以才導致,空握寶藏,卻無法完全開啓,化爲己用。
“該死的,給我破!!!”
“給老夫破!!!”
在南河瘋狂的驅使下,血骨殺刀靈光豪閃,“嗡鳴”一聲,淡黑之氣竄起半尺之高,刀刃鋒芒,玄剎疾華,兇芒殺機究是騰到了極點。突然間,只見明黃彩亮忽的一暗,那帶着淡黑兇芒的刀鋒,霍爾一挺,竟是向前移動了幾分。
而,就是這幾分的寥寥距離,對於伏君來說,卻不亞於生死審判。
幽光衣甲,終是承受不住,到達了極限,輕鳴一聲,驀然洞解。
一抹血花,從伏君的胸膛之中,“嘭”的流淌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