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燒成一片灰燼的營地,太子爺李翰宇欲哭無淚。這次出行,名爲激勵邊軍將士的士氣,實則是他遊山玩水的藉口,路上搜颳了不少寶貝,這下好了,統統葬身火場。
他把火氣全都撒在了馮泰平身上:“馮統領,你是幹什麼吃的,爲什麼營地火起火,燒的如此慘烈!”
馮泰平的臉跟鍋底灰是一個顏色的,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救火時被煙燻。
他和王高軒對視一眼,覺得這時候要是低頭認錯的話,肯定沒好果子吃,就硬着脖子說:“秋高氣爽,本來就容易引起火災,一開始的時候卑職建議將營地紮在河邊,是太子殿下一意孤行,非要紮在高地上。如果是在河邊的話,就算是再大的火,卑職也有信心將其撲滅。”
李翰宇眉頭緊皺,怒道:“你的意思是,這場火完全是因爲我的原因,才燒起來的?”
馮泰平直視太子爺的目光,口中說的卻是:“卑職不敢。”
王高軒急忙勸架:“殿下,剛纔您也看到了,馮統領一直身先士卒在指揮救火,奈何火勢太大無法撲滅,他算是盡力了。發生這種事情,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事已至此,爭吵是不能挽回任何損失的。您消消氣,都是些身外之物,燒了就燒了吧,只要人沒事就好。”
李翰宇有些理虧,的確是因爲自己堅持將營地紮在高地上,才導致大火無法撲滅,但馮泰平當面頂撞,讓他很生氣。
更壞的消息還在後面,清理殘存物品的人回來說,太子的一切用具包括衣裝在內,全被被付之一炬。
也就是說,太子爺沒衣服穿了,得光着屁股。
好消息是所有逃跑的馬都找回來了,還有就是太子座駕由於遠離中心大帳,幸運的保存下來。
他的一張臉也變成了鍋底灰的顏色,跟馮泰平有一拼,咬着牙說:“開拔進城,休整幾天再走。命快馬回京,將本太子的一切用度之物送過來。”
……
一處安靜的窪地,小侯爺蕭辰脫下大內侍衛制式衣甲,仰起頭哈哈大笑。
李翰宇,讓你丫的在小爺面前擺譜兒,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就是得罪小爺的下場。下次見面時最好把招子擦亮一些,再敢這麼囂張,必定取你性命。
作爲侯爵繼承人,他很願意幫大楚朝換個太子,因爲李翰宇這個傢伙實在是不怎麼地,如果他當上大楚皇帝,老百姓肯定是要遭殃的。
希望通過這次小小的教訓,他能朝着好的方向做出改變。
右手一揮,七彩甲蟲從納鐲裡飛出,落在地上,小侯爺拿出龍膽槍,取下帶有槍頭的第一截,去撬甲蟲的兩片翅膀。
撬開它們,被夾住的葉子武魂才能重獲自由。
甲蟲的外殼很硬,兩片翅膀之間的縫隙很小,小到一根頭髮都無法捅進去的地步,他搞了半天,費了不少力氣卻沒能成功。
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同時瞥了一眼七彩甲蟲,罵道:“這傢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外星來客嗎?”
由於它是從隕石裡鑽出來的,所以肯定不是華夏大陸的產物,跟上古獸類更是沒有半毛錢的聯繫。
之前能裝進納鐲,說明它已經死了,因爲只有非生命體才能進到納鐲中,任何帶有生命特徵的東西,都進不去的。
你妹,死了還不肯放過小爺的武魂,你這傢伙忒不厚道。
喘勻了氣息之後,他重新拎起龍膽槍繼續撬。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之前葉子武魂對着它發射二十幾根飛針,從聲響上不難判斷肯定是打進去了,可爲什麼沒有留下傷痕呢?
想到這裡,他喚出武魂,只有火屬性的還剩下一根飛針,便不加猶豫的命令射它。
嗖……噗……
飛針射進甲蟲的身體,周圍馬上呈現出深紅色,好像燒紅了的鋼鐵似的。
他一槍刺過去,恰好此時甲蟲身上冒出火苗,兩半形的翅膀突然打開,水屬性武魂恢復自由,快速飛回主人這邊。
而龍膽槍則順利的刺進甲蟲身體,好似紮在海綿上的感覺,軟軟呼呼的。
“這傢伙沒死嗎?”小侯爺瞪大眼睛,可剛纔明明是裝進納鐲帶過來的,難不成是起死回生?
可能是帶有爆炎效果的飛針刺激到它,所以才起死回生的吧。
又或者,這傢伙根本就是殺不死的。
更吃驚的還在後面,一股精純的能量通過槍桿涌入他的手部經脈,馬上化爲可以爲己用的魂力。
這些能量跟從獸類身體吸取的有很大不同,更加純淨,而且帶着些許桀驁不馴,就是變成魂力之後,仍然會在他的經脈裡橫衝直撞。
畢竟是外星來客,吸收它的能量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小侯爺心裡帶着強烈的疑問,仔細觀察一陣,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隨着能量的不斷涌入,經脈中的魂力數量快速增加,馬上達到了九成九的地步。
他沒有可以壓制升級的過程,因爲真的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升級,他比誰都着急。
幾分鐘後,小侯爺的身體周圍白光一閃,從氣武境九級順利升爲十級,這一天等的真是有點兒久呢。
能量還在繼續涌入,直至空空如也的經脈再次達到七成左右的時候,才慢慢停下來。
在這個過程中,甲蟲仍然不斷的改變顏色,從未停止過。
他抽出龍膽槍,剛要去研究這貨是不是真的能起死回生,四片葉子武魂一起撲了過來,懸停於它上方兩尺處。
這一幕他實在是太熟悉了,看來武魂們對它很感興趣,如果沒猜錯的話是要收了它。
果不其然,四片葉子同時放出銀色光芒,完全將七彩甲蟲覆蓋之後,以它爲中心開始旋轉。
甲蟲的身體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變小,同時朝着反方向旋轉。
眨眼功夫,甲蟲不見了,四片葉子隨即安靜下來,變成它們閃着七彩色的光芒,而且能夠輕鬆的變成任何一種單獨的顏色。
“不會吧,難道只是簡單的變色功能嗎?”他很失望,因爲之前每次變異,都會產生令人意想不到的變化,多出一種很實用的功能。
變色,勉強算的上是一種功能吧,但是跟攻擊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呢。
不應該只是變色,他發現水屬性的那片葉子上,多了一條七彩色的葉脈,這說明的的確確多了一種新功能。
可到底是什麼功能呢,小侯爺十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