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城,領主府。
蘇克木聽完林蝶的敘述,笑着說:“原來你們跟蕭辰是朋友,老朽還以爲你們是來抓他回大楚呢。”
林鴻義拱手說:“當初如果不是蕭公子,我的商團早就被馬匪吞掉了,後來也是他幾次幫助我們度過難關。”
“是嗎?”蘇克木一拍桌子:“不妨告訴各位,當初本人的不孝兒子和賊人勾結,差點兒將邊城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也是蕭公子從中斡旋,救了這裡幾千人的性命。”
林蝶馬上問:“領主大人,蕭辰現在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蘇克木苦笑着說:“有一天早上,他不辭而別,跟着他一起離開的還有我最疼愛的外孫女,也就是白山族的唯一合法繼承人。他們一走了之,留下邊城和白山族這兩個爛攤子給我,快把老人家累死了。”
“您的外孫女?”林蝶臉色變了。
“沒錯,她叫麥蒂娜,是白山族最漂亮的女孩子。”
林蝶表情恍惚的和父親走出領主府,林鴻義見女兒這個樣子,趕忙勸道:“蕭辰絕對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女兒你就放心吧。”
林蝶擡起頭,嘟囔一句:“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就應該跟着他一起來草原,這下好了,讓別人捷足先登。”
“呃!”林鴻義表示無語,爲了你能來這裡找蕭辰,一家人都從正經商人變成了走私販子呢。
“父親,很顯然這座小城很難在短時間裡消化掉咱們的貨物,我建議商團北上。”林蝶說。
林鴻義傻眼了:“女兒,你可不能意氣用事,北上的路不好走,到處都是以劫掠爲生的鬍匪。雖說這次商團請來數十名高手,可咱們也是人生地不熟,一旦遇到大股的鬍匪,結果不堪設想。”
“放心,蘇克木領主一定會派出免費的護衛,隨咱們一起去北方,從他剛纔的話裡不難聽出,他很想早一點兒獲得外孫女的消息。”
“這個……回去之後大家商量一下再說吧,畢竟不是小事。”
……
蕭辰勝利完成第二批的十人挑戰,現在他的全勝紀錄是六十次,距離重獲自由只剩下最後六次。
而他的名字,早就響徹整個北城,年輕人紛紛以他爲榜樣,同時他也被譽爲數十年來獲勝速度最快,最有可能脫離北城的人。
和之前的幾十次一樣,只要有他的死鬥比賽,設賭的人都會躲的遠遠的。
當然,能享受這種待遇的並不止他一個人,其中也包括他接下來的對手薩爾軒。
但是兩個都不可能輸的人聚在一起,鹿死誰手成了未知數,設賭的人紛紛活躍起來,而且破天荒的開出盤口:蕭辰一賠十,薩爾滸一賠一。
據說開盤口這件事,是個名不見經傳的老叫花子想出來的,爲此設賭的人給了他十兩黃金,這些錢足夠他喝好幾年的酒。
在距離抽籤死鬥還剩下三天的那個早上,蕭辰當着衆人的面宣佈,接下來的六個對手的名字。
薩爾軒排在第一位,剩下的五個人在等級方面和他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仍然都是仙武境巔峰的人。
名單一出,薩爾軒便不甘寂寞的跳出來,要跟蕭辰決一死戰。
小侯爺看着躍躍欲試的他,不慌不忙道:“你急什麼,等我打敗了其他五個人再說。”
“什麼?”薩爾軒怒了:“明明我是你挑戰名單的第一個人,爲什麼要被留到最後?”
小侯爺解釋說:“因爲你的等級最高,當然要壓軸出場。怎麼,你要跟那些低等級的人爭嗎?”
“我!”薩爾軒啞口無言,誰讓自己等級最高呢,他咬着牙說:“陳驍你給我等着,就算你能再贏五場又能怎樣,到最後還是逃不過慘死在我手裡的命運!我等着你,你最好快一點兒解決前面的五個傢伙。”
說完,他轉身就走。
小侯爺看着他的背影,冷聲自語道:“跟我鬥,你們還太嫩,小爺一定讓你們的陰謀敗露在所有人面前。”
接下來的事情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小侯爺一改每天十場的習慣,變成一天兩場。
前面兩天,四個對手被他一一拿下。
到第三天,這名對手的實力並不比前面幾十個人強,可結果是小侯爺力戰纔將其拿下,打死對手的同時自己也受了傷。
既然傷重無法繼續,最後一場自然也就跟着作廢了。
聽到這個消息,薩爾軒氣的火冒三丈,卻又沒有好的應對方法,只能來找大軍師出主意。
大軍師面色鐵青,一拍桌子:“這個可惡的陳驍,果然是跟咱們玩心眼兒!”
“是啊,明明可以輕鬆戰勝對手,他卻落了個重傷,跟自殘有什麼區別?”薩爾軒氣呼呼的說:“這麼一來,他就不用跟我打了。不過明天就是抽籤的日子,他照樣逃不過去啊。”
“這便是他的計策!”大軍師冷笑着說:“他認爲抽籤抽到你的機率很小,除了你之外,能戰勝他的人也不多,萬一抽到一個等級低的傢伙,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拿下第六十六場。”
薩爾軒臉上的表情變成獰笑:“他也太天真了吧,跟老叫花子混了那麼久,竟然不知道抽籤的時候有貓膩嗎?明天的對戰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他照樣要死在我的手裡。”
“是啊,所以說他百密一疏,最終還是……不對!”大軍師從椅子上跳起來:“他知道抽籤有貓膩,所以故意把咱們逼上絕路!你想啊,如果抽籤結果是你和他對戰,大家會怎麼想,也太巧了吧!”
薩爾軒色變:“您的意思是……”
“沒錯,他在賭!”大軍師深吸幾口氣,說:“他賭咱們不敢讓那樣的巧合出現,否則所有的北城人都會知道抽籤有貓膩。可惡的小子,這是把我往絕路上逼,沒想到他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深的心機!”
薩爾軒傻眼了,俗話說兩害相比取其輕,總不至於爲了一個小子,壞掉抽籤的規矩吧。
一旦抽籤的規矩壞掉,北城還是北城嗎,死斗的規矩還能繼續下去嗎?
他偷偷的看了大軍師一眼,心想當初我建議早下手,要不是你一意孤行的話,至於有現在的結果嗎?
大軍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圍着桌子走了幾圈,一巴掌將實木桌案打的粉碎,歇斯底里叫喊着:“乳臭味乾的小子,你以爲自己這一手玩兒的很漂亮,可以高枕無憂了對嗎?事情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鹿死誰手還是未知數呢!薩爾軒,你馬上去把負責抽籤的幾個傢伙叫來,我有話對他們說。”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