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蕭辰算是領教了聖女府侍女們的厲害,不管跟她們說什麼,她們的回答都只有兩個字:“不行!”
最過分的是,沒有人管他的衣食起居,在這座府邸裡,就連看大門的侍衛,都把他當透明的。
好啊,你們都給小爺添堵,小爺當然要反擊。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風景秀麗的花園裡擺下燒烤架,幾棵花樹被他砍斷拿來當柴燒,由於不是乾柴,燒起來的時候濃煙滾滾。
不一會兒工夫,整座府邸被黑煙籠罩,咳嗽聲此起彼伏。
等火燒的差不多了,架上一隻肥羊,很快這裡又充斥着讓人食指大動的肉香味。
侍女們氣的渾身發抖,黑着臉過來跟他理論。
“這裡是聖子、聖女府,本人身爲聖子,自然就是這裡的主人,作爲主人砍幾棵樹燒一堆火有什麼不可以的。”小侯爺針鋒相對:“反倒是你們這羣死丫頭,對本聖子不聞不問,這是當侍女該有的做法嗎?”
爲首的侍女哼道:“我們是聖女大人的侍女,只需要對她一個人負責。”
小侯爺兩手一攤,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調說:“那你們來找我幹嘛?”
不歡而散。
幾分鐘後,他開始享用美食,你們不管我,小爺自力更生。
一邊大快朵頤,一邊自語:“除了沒人可以聊天之外,其他地方都很好,你們巴不得我上街呢是吧,小爺又不傻,街上不知道多少人憋着想要我的命呢。”
他完全可以想象的到,大軍師桑惕凡和西骨都侯程達這兩個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
聖教主拿起一封信,仔細看完之後臉上露出笑容。
桑惕凡一臉恭敬的站在旁邊,說:“這是大楚秦王殿下的親筆信,他的使者就住在我的府中,言明願意跟咱們萬神教合作,共圖大業。”
聖教主收起笑容:“共圖大業,他有這麼好心?身爲大楚的藩王,聯合外人圖謀自家的江山,他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
桑惕凡趕緊解釋說:“卑職已經派人查過了,這位親王殿下一直都不甘心只當個藩王,早在數十年前就已經開始謀劃篡位之事,只不過因爲各種原因沒能實現罷了。而他的這些陰謀,已經被當皇帝的哥哥察覺到,所以一腳把他踢到邊鎮,目的是借刀殺人。”
聖教主思索幾秒鐘,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還真的可以跟他合作,不過這件事必須謹慎,萬一是楚人的陰謀,我們是要吃大虧的。這樣吧,這件事交給聖子,讓他跟秦王的人談。”
“交給聖子?屬下不明白,這麼重要的事情,爲什麼要讓他出面?”桑惕凡不解的問。
“聖子是楚人,來找我們合作的也是楚人,讓楚人跟楚人談,難道不是一個好主意嗎?”聖教主滿臉深意的說。
“屬下遵命!”
一刻鐘後,有人把聖教主的手諭送到蕭辰面前。
他用餘光瞟了一眼,哼道:“回去告訴聖教主,這件事本聖子一定幫他辦好。”
來送手諭的人嘴角抽了抽,欲言又止,而後轉身離開。
“秦王這個老小子,竟然跟邪教合作,真是想當皇帝-都想瘋了。”小侯爺不慌不忙,將溼漉漉的樹枝蓋在炭火上。
黑煙冒起之時,他已經一溜煙兒的不見了。
咳嗽聲,咒罵聲此起彼伏。
煙霧繚繞之間,秦王的高級幕僚盧世忠掩着鼻子,隨侍衛來到聖子府。
咳咳……
他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咳嗽出來,眼淚也被薰出來了:“侍衛大哥,怎麼有這麼多的煙?”
侍衛臉一黑,心道我可不會告訴你,我們家聖子大人喜歡在府裡放火,說出來都是眼淚,你才被薰了一回,我們天天被薰好不好。
見到蕭辰,侍衛簡單的爲來人做個介紹,然後轉身就跑。
盧世忠是秦王府相國盧先鋒的侄子,據稱智力不在他叔叔之下,現在擔任秦王參軍一職。
和他叔叔盧先鋒一樣,盧世忠是個普通人,並不是魂士。
“拜見聖子大人,咳咳……”盧世忠剛一開口,就被薰的咳嗽出來,兩行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個勁兒的往下流。
小侯爺樂了,作爲魂士他可以隨隨便便閉氣幾分鐘,再加上煙是自己放的,所以沒有受到影響,笑着說:“你就是秦王派來的特使嗎,真是太客氣了,難道是本聖子身上散發出的光芒影響到你,讓你如此的激動嗎?看這眼淚流的,清明節給親人上墳的時候,都不見得能達到此時的境界吧?”
盧世忠趕緊抹了一把眼淚,正色道:“聖子大人說笑了,鄙人的確十分仰慕聖子殿下,此次前來是奉我家秦王殿下之命,跟貴教談合作的事情。”
“什麼合作,不就是當賣國賊嘛!”小侯爺故意挖苦。
盧世忠臉色一變:“聖子大人,鄙人是帶着誠意前來,請你也不要懷疑秦王殿下的誠意。”
“我沒懷疑啊!”小侯爺笑着說:“挖自家的牆角本來就是很丟人的事情,秦王臉皮更厚,竟然慷慨的邀請別人一起過來挖。你瞪眼乾嘛,難道我說錯了?既然是談合作,那就先說說你們的條件吧,世上的人本就是無利不起早,能不能和本教合作,關鍵得看你們下什麼樣的本錢。”
盧世忠強忍着心中的火氣,他本就是一個高傲的人,奉命來見萬神教的聖教主,結果聖教主沒見到,被推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聖子,這就已經讓他很窩火了。再加上聖子說話如此的不客氣,如果不是此次重任在身的話,他肯定已經拂袖而去。
深吸一口氣,他儘量用正常的語調說:“秦王殿下說了,只要貴教能夠助他成就大業,就將整個草原送給貴教,並且封貴教爲天下第一……”
“等等!”小侯爺很不給面子的打斷他的話,哼道:“把整個草原送給我們,秦王的口氣不小啊!我先問你,草原是大楚的還是秦王的,他是這片土地的主人嗎?”
盧世忠搖搖頭。
小侯爺眼睛一瞪:“既然不是他的東西,他憑什麼做主送給我們,你們想空手套白狼嗎?還敢說自己是帶着誠意的,送客!”
“不是,聖子大人您聽我解釋,我後面還有話沒說呢……”
“老子不想聽,滾遠!”
“後面的內容纔是更重要的……”
“不走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啊……噗通!”
盧世忠摔了個結結實實的大馬趴,小侯爺動作不慌不忙的放下右腿,哼道:“這是你自找的,很久沒有踹人踹的這麼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