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回憶後的回憶,絕對女友,阿江aa四位書友的打賞。)
半響沒聽見說話聲傳來,陸離知道應該出去了。
畢竟段鵬的意思很明確,他是打算利誘蕭玉川,而蕭玉川這人聰明過頭,同時又是個官迷或者說志存高遠,萬一受不了**,好不容易彌補的關係,怕是要再起波瀾。
如今他和蕭家人也算熟悉了,母親蕭君蘭更是比過去輕鬆很多,再想肆無忌憚的動手,還真有點兒爲難。
“咳。”
輕咳一聲,他邁步走進四合院,徑直走向蕭玉川和段鵬。
“小離,你來了。”蕭玉川猛然看見陸離,頓時滿臉尷尬。
“嗯。”
陸離點點頭,注視着段鵬,嚴肅的道:“段家段鵬是吧?無論你還是陸展,都是可有可無,不過我尊重母親的意見。光明正大追求,我可以當做沒看見,但是我必須提醒你,如果打算採用歪門邪道,王戎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段鵬臉色微怒,語氣冷淡的道:“陸先生,儘管君蘭是你的母親,但是她還年輕,而且陸展早已失蹤多年,她依然擁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陸離聽得啞然失笑,伸出兩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第一,你是有家庭的人。第二,陸展的確二十年未回,不過他只是失蹤,而不是必死。當然,一切還要看我母親的意思,她願意選擇誰,別說你阻止不了,就算陸展回來,他敢說半個‘不’字,我照樣會讓他再次消失。”
段鵬聽完,深深的看了眼陸離,雙拳漸漸握了起來,眼神中多了些詭異,既不像憤怒,也不像屈服,而是多了些莫名的思索,放佛正在糾結於某個問題。
蕭玉川察言觀色,走到兩人中間,朝陸離說道:“小離,君君去後院看你外公了,你外公經常唸叨你,你也去看看吧!”
“好。”
陸離看着蕭玉川,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轉身走進後院。
事到如今,無論是蕭君蘭和蕭家的關係,還是他的實力,都足以讓蕭玉川掂量掂量。倘若他依然執迷不悟,說實話,陸離只能表示無奈,這貨純粹瞎了眼,說再多都沒用。
蕭玉川顯然是聰明人,被陸離的目光一掃,心中不由多了些慌亂,暗罵自己鬼迷心竅,有外甥在,段家貌似還真不算事。
“段兄弟,咱們畢竟年紀大了,這件事,我看不如就這樣吧!當然,你和君君畢竟是大學同學,又是朋友,平時來看看她,我想她肯定歡迎。”
段鵬聞言搖了搖頭,不屑的道:“我從來沒有女性朋友。”
“哈,說笑了。”
蕭玉川尷尬的笑笑,這話實在太有歧義了,聽得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蕭大哥,我聽說陸先生和王家有過節?”段鵬突然問道。
蕭玉川心中一凜,臉色陰沉下來:“那又如何?王劍親自來過一趟,專門向陸離道歉,而王戎更慘,十五年下來,燕京早就沒了他的位置。”
聽見這話,段鵬朝蕭玉川拱拱手,淡笑道:“蕭大哥,不要誤會。我可沒有和王家同流合污的意思,只是想到王戎的遭遇,有些驚奇而已。”
“我今天還有工作,不如改天再聊。”
看見蕭玉川有了送客的意思,段鵬拱拱手,很快離開。
蕭玉川將他送到停車場,看着那車子消失,眉頭微皺,暗暗嘆了口氣。段鵬的條件確實很有誘.惑力,可是涉及到妹妹,又有外甥在,他根本沒得選擇。
蕭家後院。
陸離一進門就看見蕭君蘭獨自坐在院子裡,秀眉微蹙,憂心忡忡。他上前說明來意,蕭君蘭幾乎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下來。
段鵬隔三差五來一趟,燕京上流圈子已然是流言蜚語不斷,繼續僵持下去,她還怎麼出門?
更何況段鵬的妻子確實是位很不錯的女子,大家閨秀,知書達理,破壞人家幸福這種事,蕭君蘭斷然做不出來。
當天下午,蕭君蘭就搬到了陸家四合院。
此時距離暑假結束還有兩週時間,陸離考慮着是否早點兒返回海城。既然不能修煉紅塵九轉,留在燕京已經毫無意義。
至於那虛無縹緲的機緣,想找都沒法找。
蕭君蘭原本以爲換個地方就能避開段鵬,事實證明她遠遠小瞧了段鵬的極端。
一連兩天,段鵬始終沒有出現,蕭君蘭剛想鬆口氣,陸家卻迎來一女子。那女子相貌清秀,雖然年屆中年,看起來卻很年輕,比蕭君蘭差不了多少。
一看見蕭君蘭,那女子忽的撲到她懷裡,嚎啕大哭。
蕭君蘭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邊拍着她的後背邊安慰。
等那女子止住哭聲,斷斷續續說出事情經過,蕭君蘭徹底震驚了,震驚過後就是憤怒。
那女子正是段鵬的妻子,她之所以找到蕭君蘭,倒不是打上門,而是爲了告訴她一個消息,段鵬執意要離婚,並當着她的面親口承認,他喜歡的是蕭君蘭。
段鵬鬧離婚,段家老爺子自然勃然大怒,揚言要將段鵬逐出段家。
儘管迫於老爺子的壓力,離婚最終沒有成功,卻是在燕京引起軒然大波。幸好眼前這女子沒有將離婚原因透漏出去,否則蕭君蘭怕是要徹底出名了。
陸離恰好也在,聽見這消息頓時勃然大怒,叫上蕭強就要去段家,卻被蕭君蘭攔了下來。
既然離婚原因只有寥寥幾人知道,陸離這時候過去,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想撇清關係都難。
在母親的勸說下,他暫時放棄了立刻找段鵬麻煩的心思,不過卻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裡。
好說歹說送走那女子,母子倆坐在客廳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過了許久,蕭君蘭嘆了口氣,首先開口道:“二十年了,他還是這樣,如此極端的人,試想哪個明智的女人願意嫁給他?”
陸離苦笑着點點頭,深以爲然。
這種人確實不值得信任,對你好的時候,或許比任何人都好,可是一旦變心,同樣比任何人都冷酷,關鍵還無法摸透他的心思。也許上一刻還知冷知熱,下一秒就變臉,這誰受得了。
當然,原本他怎麼做,陸離都不會干涉,可是涉及到母親,他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坐視不理。只待風聲過去,必然要找段鵬好好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