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未煙

“看吧!”冷不防張玉珏出現在爸爸身邊,冷冷的看着朱芳平‘我哥哥實在是被這個傻子拘了魂。我們張家再不找其它出路,以後就全要敗在這傻子身上了。”

怒極的張磊嘴角浮起了一絲微笑,“妹妹越來越有出息了,自己的事沒完,就敢挑撥起哥哥嫂子來了。”

張母看着朱芳平的眼睛滲出了蔑視,“你妹算是挑撥嗎?”聲音尖的讓朱芳平捂了一下耳朵。“別看她是現在是你老婆,可她是壞你前程的賤女人,從前是,現在也是。”她仗着兒子孝順,到底大家纔是一家人,所以底話也響了許多。

見母親又扯出從前的事,張磊臉上的肌肉抽動,倒是朱芳平有些畏懼的看着張家父母,用手捏了一下他的衣袖。

張磊的眼神烏雲密佈,反手摟了她道。“從前的事,她是錯了,我更是錯了,不知道自己的心,一昧聽你們的話存了攀高枝的心。結果落得那樣下場也是我自己活該。”

“那現在呢!”張玉珏冷笑道。“你發達了,妹妹我不過稍使一下你的錢就大呼小喝的,現在也不就出了一點子事情找你要點錢,你也推三阻四的,只是一昧盤問我是不是其它人做的,到時好找我朋友的晦氣,叫我身邊以後一個朋友都沒有。”

張磊聽得越來越不像話,他必須馬上離開自己的家裡,在自己還沒有完全失控前。“把車開過來,”他打電話給公司的司機,張家父母看自己兒子臉上顏色不對,於是有些猶豫的看他,不知兒子的下一步是什麼?

車馬上很開了過來,張磊推開張玉珏,拉着朱芳平走了出去。“爸媽,都是你慣的妹妹,叫她這幾天自在家好好反省反省吧!”說完後又對站在門口的阿姨道。“這幾天你的工錢照領,不必來上班,張大小姐喜歡朋友,又講義氣,想必吃茶吃飯都會有朋友親自送上門來。”

張玉珏想起手機那頭給的十天期限,不由着了急,但又拉不下面子,只得一直到底作了那紙老虎對着哥哥的背影吼道。“那寶明苑也有我的一份,我反省什麼,如果哥你一昧打壓我,就休怨我不顧兄妹之情。說不得到時要到法庭上說個道理。”

那廂張家父母早扯了她讓她停嘴。

可是張磊猛地轉了身,冷冷地看着自家妹子。

看着哥哥的臉色不好,張玉珏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我說不對嗎?”

“很對!遲些我把寶明苑當年的帳翻出來,必定妹妹你如了意。”張磊說完後,頭也不回拉着朱芳平走人。

在兒子走後,張母埋怨女兒。“什麼分不分的,到底是親兄妹,爭得跟烏雞眼似的,別到時讓外人看了笑話。還有你能確定你哥哥真的送了幾億給那個子柏嗎?”

張玉珏扭了頭大聲道。“當然,是菲兒姐姐親口對我說的話,我才知道哥哥對子柏哥哥比對我好,我不過花了他幾百萬,他就動氣,我們張家還多了一個傻子。但是子柏哥哥當初不是出點本錢,哥就送了他幾億。當初哥買下寶明苑的時候,還是拿了寫有我們全家人的房產去抵押的,怎麼他就一昧只會打壓我,也不送一個億讓我使使。”

別看張玉珏剛剛在哥哥死不鬆口,但是對着父母,卻是一番小女兒情態,非但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也直把寶菲兒的名頭像嘣豆子一樣從嘴裡倒了出來。

走在半路的張磊聽得寶菲兒三個字從背後傳來,心中的猜想早己從七分升到十分。他雖然心知商場如戰場,但是寶菲兒如此這般地令他家無寧日,也十分令人不齒,於是一上車就馬上打電話給章子柏。

那頭正在調查張玉珏光碟事件的章子柏以爲他從張玉珏的嘴裡掏出那晚與她在一起的朋友,不由對着手機急道“快把當時跟在你妹旁邊的狐朋狗友說出來,我這裡查得正心煩呢,錢都撒了不少了,卻像撈針一樣沒有着落。”

“不用查了。”張磊咬着牙道。“不過是寶菲兒搞得鬼,她做初一,我也做十五.......”當下他在手機裡頭地跟章子柏商量起了對策。

當商量完後,張磊又派了人到自己房子前後守住,不準外人進去。而他自己帶了朱芳平去住酒店不提。

第二天,有人就開始悄悄議論說張磊要分家了。而分地是柏雅集團下屬極賺錢的寶明苑。

所以到了下午13:00,人聲嘈雜的證券場內紛紛靜了下來,他們中間大部分人的眼睛都在盯着大屏幕上柏雅股份會不會下跌,果然到了15:00收市時,柏雅開始輕微地跌下股價。

一個星期過去了。柏雅集團的股票價很是跌了一些。

但柏雅照沒有動靜,也沒有消息公佈。只是主事人張磊的房屋聽說住進了張家父母和張家妹子,而且房子前後被張磊派了不少保鏢看住,不準其它生人進去。

他越是這樣,就越是有人穿鑿附會地放些消息出來,有人說張磊要用高壓手段來壓服家人。有人說,張磊天天都跪在父母面前要求不要分家..........也有人說和他合作多年的章子柏因爲張磊的父母要分酒店,他唯恐自己落後,也摻了一腳........如此種種,雖然沒有經過證實,但是也變相證明了張磊這陣的日子不好過。

這時在俱樂部賭室的寶菲兒笑盈盈地看着牆上LCD屏裡的張磊行色匆匆地避開財經記者的採訪。“聽說他這幾天又要忙着妹妹的光碟事件,又要防他妹妹要分家的念頭。樣子真是老了不少。”

在她旁邊坐着玩牌的陳尚男聽到流言後,看了一眼桌面的同花順面,在加大注碼後道。“後院着火說得就是他這種情形吧!”

“可不是!離十天之期只有三天了,光碟一點消息都沒有,而且他妹不消停,還鬧出這樣的事來,任誰都會老。”寶菲兒剛說完,陳尚男已經掀開了底牌。“我贏了,同花順!”他哈哈大笑地看着派牌員把桌面上的注碼全部放在他的面前。“這陣子的運氣不錯,老是贏牌不說,家族裡面的股票也是爭氣,看漲了不少。”說完後他把桌面上的一半籌碼分給寶菲兒。

寶菲兒也笑道。“我運氣也不錯,家裡股票跟你一樣升了不說,連帶着這幾天沾你的光。分了不少錢。”

陳尚男示意股務員把籌碼換成支票後,把西裝外套搭在身上。“可惜張磊那一個傻老婆沒去露營,不然悄悄叫人用車撞了,張磊更是忙不過來。他的股票也跌得快些。”

寶菲兒白了他一眼。“這麼多事情合在一起,我們撇得再幹淨也會有人疑到我們身上的.你啊,就是不夠老成。”

“你以前男朋友的樣子夠老成了,”心情正好的陳尚男聽了這話極是不舒服,於是冷笑道。“你找他去吧!還來得及呢!”

“討厭!”寶菲兒捶了他一拳。“小氣鬼,說一句就不行了。”

“不過!”陳尚男正了顏色道。“柏雅現在掉的價錢,我們只能少量地買一點。”

“我也是這樣想的。”寶菲兒對陳尚男甜甜一笑道。“以後不利好的消息出來,他們的股價掉得會更多。”

可是八天過去了柏雅還牢牢地守住上個星期的價位。

九天過去了,有點沮喪的寶菲兒對陳尚男道。“在酒店管理上找不到張磊他們的漏洞,而且被我們收買過的人,不是在寶明苑消失,就是被擱置起來了。”

陳尚男抓住她的手。“所以我們不能猶豫了,一定要在他妹妹的事情掀成滿城風雨,讓張磊顏面無存,讓柏雅無法立足。”

“再等等吧!”寶菲兒有點猶豫。

“我就等一天。”有些急燥的陳尚男在酒店的房間裡走來走去。“你都不知道我家的股票越升越不妙,竟似有人在後面做推手。所以這仗我們要迅戰迅決。”

寶菲兒一聽。“聽你的,我家的股票也是。聽爸爸說,因價格高,所以持我家股票的人賣出了不少,這仗我也是等不了那麼久的。”

所以隨着秋初的一聲初雷轟鳴般在耳邊爆炸,電視臺紛紛播出了猛料。

本城特別報道,“繼外省名政治家爆出X愛光碟後----本市著名集團總經理的妹妹也爆出疑似光碟。”

報道一出全市譁然,雖未指名道姓說出是哪家集團,但各種的證據都指向了柏雅。

天天堵在柏雅集團門口的記者們多地幾乎讓保安控制不住。

國人雖日漸開放,但是禮儀廉恥一直保持着傳統的優勢。

張玉珏成爲疑似**光碟的女主角後,難免令人想起張磊的家教,繼而懷疑起他的管理方式到底是幸運還是他的本身,還是因爲他有一個好搭擋章子柏的緣故。

所以在各界猜忌和有色眼光之下。柏雅終於守不住股票價位,連續三天下滑。

柏雅辦公室內,張磊注視着屏幕上不斷下滑的數字,彷彿從未被這種雷電一般的曲線所撼動過!

而門外,張玉珏倚在門口,頭上的汗珠貼着她的額頭冷戰着。

她終於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哥!”一聲無助的呼喊從她的嘴裡溢出,是讓人無法忽視的酸澀。

張磊擡頭,眼睛黑如暗夜,隱隱中的諷剌無時無刻像極冷的冰箭射向她的心臟。 “妹妹。你不是說,壞的是你名聲,你不在乎嗎?”冷冷的話在他嘴角凝聚成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