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還不問聲好。”箬大醫又說道。
“爺爺好!”箬水兒乖巧的喊道,還給行雲子施了一禮。
“嗯,真乖,先不說這個,走走走,我給你們接風,這麼久不見了,我們可要好好是說說。”皁袍老者拉着箬大醫和箬水兒就走。
忽然,他停了下來,轉而看向白木 目光略一閃爍之後,就對白木說道:“小友,你的身份特殊,老夫也不方便帶着你,就請你先在待客處等待一會,等我處理完了事情,再去找你。”
他不愧是一宗掌門,心境高深,別的星御宗的人看白木的時候,目光總是不善,而他看白木的時候,雖沒有惡意,也沒有善意,對白木也十分客氣,這讓白木心裡舒服了些,他點點頭。
行雲子手一託,箬大醫箬水兒就飄浮起來,被他帶着飛上擎天巨峰,他身後的弟子也跟着他,留下兩**武期修者。
“跟我們來吧。”兩**武期修者對白木冷淡的說道,然後也飛向擎天巨峰。
白木目光一閃,跟了上去。
跟着二人一直箬大醫所說的下三千丈的區域,較爲偏僻的一個角落,有一座頗爲豪華的大殿中,在大殿的旁邊,還有一棟草屋,十分破爛,屋頂都沒了大半。
“你就在這裡等着吧。”一個修者指着大殿說道。
“多謝兩位帶路。”白木說道,就走向大殿。
“你走錯了!”之前說話的那個修者說道,他指着草屋說:“這纔是你待的地方。”
白木腳步停住,皺起眉頭,心裡漸漸冷起來。
“怎麼,有什麼意見麼,這裡是星御宗,不是散修聯盟,在這裡,你就是地境也要給我老實的聽話,給你草屋就已經不錯了,要是惹我不開心,就是殺了你,上面也不會多說什麼。”那人目光輕蔑的說道,他的同伴也是一臉不善的看着白木,只要白木敢頂嘴,他們就會一起上,即使不殺他,也要讓他嚐嚐苦頭。
白木轉過身,眼中帶着一片寒意,看向二人,這兩人被白木一看,心裡有些發寒。
“怎麼,真的敢動手?師弟,拿出傳音符,他要是敢動手,馬上傳給師兄他們。”一直說話的那人連忙說道,他的師弟取出一張傳音符抓在手裡。
白木嘆了一口氣,轉身走向草屋,倒不是他怕這兩人和他們的屍兄,只是那人說的不錯,這裡不是散修聯盟,對他一個外人,而且還是敵對勢力的外人,本來就有仇意,要真的動手,再過不久,他就真的會死,現在忍一下,等箬大醫和行雲子敘完舊,他應該就能回泉國了,等以後成長起來,再來這裡教訓這兩人也不遲。
“切,我還以爲你小子還真的敢動手呢,沒想到是個孬種,呸,都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那人見白木突然軟了,見自己想要的效果沒有達到,表情變得不屑,惡毒的開口說道,希望激怒白木。
白木卻面無表情的走進草屋,一揮手,草屋已經脫了上半部分的門就關上了。
草屋內什麼都沒有,就是一間空曠的房間,白木在裡面找個乾淨點地面坐下,盤膝打坐鞏固境界。
外面的二人見白木不受他們的影響,就走到離草屋不遠的地方坐下,監視白木。
一天過去了,箬大醫還沒有回來,行雲子也沒有派人過來,白木在草屋之內打坐,忽然他停止鞏固境界,睜開眼,透過門的縫隙,他看見,一個星御宗弟子打扮的少年走過來,只有武者期的修爲。
他跟那兩個監視他的修者打了個招呼,然後給二人傳音,也不知道在說什麼,那兩人回頭看過來一眼,就離去了。
少年想着草屋走來,不一會,就走到屋外,推開門,一怔,本應在草屋內的白木不知道去哪了。
他連忙走進來,目光在一覽無餘的屋內看着。
“有什麼事麼。”白木的聲音突然從他後面想起,把他嚇了一跳,他連忙轉過身,看到的白木之後,鬆了一口氣。
“前輩,我奉榮長老的之命,前來給前輩送點東西。”少年朝白木抱了一拳,拿出一個空間戒指,恭敬的遞到白木面前。
白木眉頭一挑,那老東西竟然會給他送東西,不會有詐吧,搞不好裡面有個能重創神識的東西,等他神識一探進去,就重創他的神識,讓他變成一個癡呆。
不過他轉念一想,想讓他不好過的話,榮長老只需動動手指就好了,哪用得着這麼費勁,能重創神識的東西還很珍貴,用在他身上,也很浪費,應該不是陷阱。
他伸手拿起空間戒指,神識探入其內,一會過後,他就收回神識,面色古怪的數道:“這是什麼意思。”
空間戒指內,堆放着許多元晶,還有一些對於器武期來說,十分珍貴的丹藥,還有幾件法寶,品階不低。
“榮長老說,之前他對前輩的行爲有些魯莽,回去細想之後,打算補償前輩,就派晚輩帶着這些東西過來交給前輩,當是給前輩的歉禮,希望前輩不要推辭。”少年說道。
白木眉頭一揚,感情是來和解的,這麼一來,他心裡的猜測也就得到了證實,榮長老的確在自己的記憶力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被黑袍人創傷後,還被警告,事後很可能是擔心黑袍人找上他,就讓人帶着禮物來給自己,因爲黑袍人出現在自己的記憶裡,榮長老便認爲自己和黑袍人有直接聯繫,加上自己又是當事人,只要自己諒解他了,那黑袍人也沒理由找他麻煩。
“這樣啊,那你回去告訴他,事情已經過去了,不必一直記得,而且那天我也有錯,身爲晚輩,不應該用那些語氣對前輩說話,你回去覆命吧。”白木把幾顆中品元晶放到少年的手上,笑眯眯的說道。
“那晚輩就告退了,前輩您慢慢休息。”少年臉色一喜,說道,然後退出草屋,回去覆命。
白木手裡捏着空間戒指,嘴角泛起冷笑,事情過去了?不可能的,一切要殺他的人他都會記在心裡,以後有實力的之後再回去報仇,剛纔接受榮長老的歉禮,只不過是緩兵之計,要是直接拒絕和榮長老和解,那榮長老肯定會爲了杜絕後患,將他殺死。
這些東西也只能是利息,本金等他以後到了靈武期之後,再取也不遲,不過眼下,自己的處境很危險,也不知道行雲子究竟給不給箬大醫面子,要是箬大醫的話不起作用,自己也活到頭了,不過,看兩人之間的感情十分好,應該可以吧。
他走到原來的位置上,繼續盤膝坐着,繼續鞏固境界。
少年走後沒多久,那兩個監視他的人回來了,繼續在外面監視他。
又過了一天,箬水兒出現了,她拿着一塊令牌來到這裡,那兩個監視白木的人見到令牌後,臉色一變,連忙上前朝她施了一禮,恭恭敬敬的帶着她到草屋。
箬水兒見到白木呆在草屋,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沉着小臉,寒聲到:“你們就是這麼對待我的救命恩人的。”
“箬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兩個也是奉命行事,請您恕罪。”一人連忙說道。
“哦?你的意思是我師父讓你們這麼做的嘍,那這件事和你們無關,我現在就回去罵他一頓。”箬水兒眼珠一轉,說道。
白木耳朵一動,他聽到師父二字,這麼說,箬水兒已經有師父了,且地位不低,不然這兩人也不會如此恭敬,而且聽她的語氣,她和她的師父感情十分好,不然也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兩人瞳孔一縮,身子劇烈顫抖,腰身都快要彎到地面了,他們恐懼的說道:“箬小姐,我們騙你的,他住草屋都是我們二人的主意,和掌門無關,你千萬不要去找掌門啊。”
若是箬水兒動怒,他們也不會怎麼樣,畢竟箬水兒現在是掌門的徒弟,地位也只比他們高一點,沒有多大的權力,他們對她這麼恭敬,都是因爲她是掌門的徒弟而已,但要是她回去罵掌門,掌門知道了,一怒之下把他們打進宗門的處罰之地,那就不一樣了,在那裡,每天都有受罰的弟子慘叫聲發出,讓人不寒而慄,他們目睹過一個弟子被懲罰時,那生不如死的表情和現在回想起來,還在他們耳邊環繞的慘叫聲,讓他們顫抖。
“哼,那就要看我的救命恩人肯不肯原諒你了。”箬水兒說道。
兩人連忙轉頭看向白木,走到白木身邊,殷勤的說道:“白兄,之前都是誤會,你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和我們計較,我兄弟二人在這給你賠罪了。”
說着,其中一人取出一個鼓鼓的袋子,悄悄的放在白木手裡。
白木掂量了一下手裡的袋子,估摸着裡面的元晶也不少,然後朝另一個人攤開手,那人一呆,然後反應過來,也取出一個小袋子放在白木手裡。
“你腰間的玉佩不錯嘛。”白木笑眯眯的說道。
那人臉色變化,自己的玉佩乃是一件特殊的法寶,能夠蘊養元神,長期佩戴還能安神靜心,他好不容易纔弄到的,現在這麼給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