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那嘀咕一陣子後,黃翼和疤臉青年相視一笑,黃翼似笑非笑的看向白木。
一刻鐘後,白木睜開眼,收起手心那塊已經暗淡大半的元晶,起身走往平臺。
他起身的那一刻,黃翼和疤臉青年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白木來到平臺下,靜靜地等待平臺上的比試結束。
臺上的兩人沒有爭鬥多久就分成了勝負,在他們下午後,白木就跳上平臺。
他跳上平臺之後,有幾個人也想上來,這時,疤臉青年大吼一聲,化爲一道殘影,搶在那幾人之前衝上平臺,面無表情看着白木。
“又是武者中期。”白木目光一閃,同樣是武者中期,健碩少年給他的感覺比黃袍青年還要犀利一些,尤其是健碩少年的目光,他看不出任何感情,對方彷彿就是一頭深林中的兇獸。
他很清楚對方的黃翼請來阻擊自己的,也沒有廢話,象徵性抱拳後,手裡烏光一閃,殊途槍出現在手中。
疤臉青年則雙手抱拳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動作,雖然他沒有動作,但白木還是感受到對方散發出來的一股濃郁煞氣。
這股煞氣,比白木蘊含的煞氣還要濃厚兩分,其內似有銳利的刀氣在翻滾。
白木雙眼微眯,往前一邁,手上青筋暴起,雙手握着殊途槍向疤臉青年一刺,施展出破煞刺,十幾道槍影幻化而出,向長矛一般刺向疤臉青年。
白木一開始就施展破煞刺,主要是爲了試探疤臉青年的實力,如果對方輕鬆擋下自己的蓄力一擊,那麼他就要動用嶽封給他的兩張寶符了。
疤臉青年見槍影飛來,擡手飛快抽出背後的長刀,大喝一聲,長刀表面亮光泛起,向槍影一掃,那十幾道每一道都相當於白木全力一擊的槍影被長刀掃過後,就紛紛潰散。
之後疤臉青年手腕一翻,向着白木橫斬而至。
白木提槍而上,手裡的殊途槍舞出一個槍花,直取疤臉青年胸口。
“當!”疤臉青年刀鋒一轉,長刀直接看在殊途槍的槍頭上。
隨着一股大力傳來,白木後退幾步,緊接着一道犀利的刀氣沿着長槍遊進白木手臂呢,遊走在他手臂的經脈中,不停的攻擊他的經脈。
白木心裡一凜,連忙運轉真元,化解刀氣。
疤臉青年怎麼會放過如此好機會,其雙腳一蹬,躍至白木面前,雙手握刀,一斬而下,刀未至,就幻化出九道刀影層層落下。
白木心裡大驚,忍着劇痛飛快地取出金甲符貼在身上,頓時一層淡淡金光浮現在白木表體。
疤臉青年見到金光瞳孔一縮,他不是剛從深山老林走出來的人,自然認得白木身上那道符是什麼,心裡已經生出退意,可是他的刀已經快要落在金光上,無法終止,只好硬着頭皮繼續斬下。
九重刀影依次打在金光上,連讓金光顫抖一下都不行,之後寒光一閃,長刀的真身打在金光上,才使得白木表體那層金光微微一動。
疤臉青年身體一動,不進反退,身體飛快向後退,就在他後退的那一剎那,白木已經化解手臂中的刀氣。
他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別人不知道,他卻知道,剛纔疤臉青年的攻擊並非沒有作用,他很明顯的感覺到,他身上的金甲符內的力量少了一下,若是疤臉青年和他打起消耗戰的話,輸的一定是他。
一念及此,白木取出寶符,盤膝坐下。
寶符可不是瞬發符篆,它需要一段時間解封裡面的威能,解封時間隨解封者的修爲而定。
“是寶符!天啊,那小子究竟什麼來路,竟然有這種大殺器。”
“寶符啊,除非他的對手多件頂階靈器防護,又或者有什麼防禦手段,不然他輸定了。”
白木拿出寶符後,臺下的人就開始驚叫起來,黃翼見到他手中的寶符,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了。
疤臉青年見到寶符,臉色勃然大變,心裡不停的大罵黃翼,其停止後退,整個人像出弦利箭般衝向白木,寶符的威力他是阻擋不了,他只能趁着白木解封寶符的那一段時間,試試能否破開金甲符的防禦。
疤臉青年心裡打定主意,若是白木在他破開其防禦之前解封完寶符,他就認輸。
他現在開始記恨上黃翼,要不是他哄騙自己上來比試,也不會有現在的必輸局,前兩場白忙活了。
白木體內的真元如潮水般瘋狂的涌入寶符內,一個呼吸間就將他的真元吸了近三分之一,而且還不斷地在汲取他的真元,寶符中心的靈紋開始發亮,隨着真元的輸入,寶符上面全部靈紋逐漸亮起。
只要寶符上的靈紋全都亮起,寶符就解封完全,那時候,勝負篤定。
這時疤臉青年已經來到他面前,長刀亮起耀眼光芒,砍在金甲符化成的金光上。
金光微微一閃,沒有絲毫影響。
此時寶符上的靈紋已經亮起了大半,只要再過幾個呼吸,寶符就會解封,白木體內的真元被寶符汲取了近一半,即使是他氣海液化了大半也大感吃不消。
眼見寶符就要解封完成,疤臉青年一咬牙,打算做最後一搏,他咬碎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噴在長刀上,長刀頓時血光大放,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傳出。
白木目光一閃,體內真元加快地輸入寶符內,眨眼間,寶符上面的靈紋就亮起九成多。
疤臉青年一揮長刀,長刀上血氣翻滾,化爲一條長蛟依附在長刀上,長蛟出現的那一刻,長刀上的壓力大增,朝着白木劈砍而下。
就在長刀落下到一半時,白木手裡的寶符解封完成,一股沖天威壓出現,寶符化爲一柄一寸長的飛刀漂浮在白木手掌上。
白木感覺到,他與飛刀之間存在心神聯繫,他控制飛刀迎向長刀。
兩把刀眨眼間碰撞,長刀與飛刀剛一接觸,兩者對碰就出現一股氣流,掀起大量塵煙,將平臺全部籠罩。
“噗。”塵煙中,疤臉青年後退十幾步,將手中已經佈滿了裂痕的長刀插在地上半跪着,口中鮮血不斷吐出。
白木控制暗淡了一分的飛刀,朝疤臉青年激射而去。
“我認嘟。”疤臉青年含糊不清地說道。
飛刀就在離他喉嚨只有一點點的距離的地方停下來,只要再前面一點,就可以穿破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