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白木與元靈鼠一追一逃,在山嶺間穿梭。
注意力都在元靈鼠身上的白木沒有發現,他追趕元靈鼠的方向與回山門的方向正好背道而馳,他,漸漸的往山脈深處而去。
一個時辰後。
在白木不遠的青芒速度減弱不少。
按道理說,這種山嶺地形,對元靈鼠十分有優勢,它可以藉助地形從容逃脫,現在卻如此狼狽。
誰讓它遇到了的是白木呢,白木有五分之一時間都是生活在落幽山脈內,與這種山嶺地形也是十分熟悉,而且他也接觸過不少鼠類妖獸,對於他們的逃跑路線十分清楚,每次元靈鼠想要改變方向逃跑,都被他預判出來,搶先到那個方向上,使得元靈鼠不得不一直直線逃跑。
見青芒減弱,白木目光一閃,看來元靈鼠的力氣已經沒有多少了。
當即他體內真元加快運轉,速度又快了兩分。
青芒中的元靈鼠見白木速度加快,吱的一聲,速度也加快了,恢復到了之前的速度。
白木見此嘴角一劃,他就是要元靈鼠保持這樣的速度,不然怎麼消耗它的體力呢。
又過了一刻鐘,元靈鼠所化的青芒速度已經不如原來的一半,青芒也是暗淡不少,白木輕而易舉地就可以追上了它。
不過他沒有,他要等到元靈鼠的力氣完全耗盡,那樣抓捕元靈鼠毫不費勁。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眉頭微皺,眼裡精芒一閃,手中出現一個小網,小網的四個角有着四個圓形鐵球,腳下一滑,他瞬間離元靈鼠只有一兩丈的距離。
元靈鼠驚恐地大叫一聲,青芒爆亮。
就是現在!白木眼中精芒一閃,手一甩,將小網甩向元靈鼠右側不遠處。
驚人的一幕出現了,就在白木甩出小網的那一瞬間,前方的元靈鼠正好,吱叫一聲,往它的右側閃去,速度很快。
然而就在它閃出不遠,一個陰影將它籠罩,元靈鼠驚恐,想要加快速度逃走,然而它的體力已經消耗很多,無法再躲閃,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陰影籠罩在它身上。
白木見到自己的小網將元靈鼠網到之後,微微呼出一口氣,來到小網邊。
這時,元靈鼠還在不斷掙扎,用鋒利的牙齒在啃着網繩。
“別費勁了,這網是用特殊的蠶絲製作的,堅韌無比,你就算是將牙齒磨完也不可能咬斷。”白木看着網裡掙扎的元靈鼠說道。
元靈鼠似乎聽懂白木的話,停止掙扎,瞪大了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尾巴一搖一搖。
白木眉頭一抽,若是換做一名女修,可能會在元靈鼠的‘萌態’下,心生惻隱之心,將其放走。
可他不會。
“聽着,我知道你靈智很高,聽得懂我說的話,我只說一遍,你爲我服務十年,十年後我放你走,怎麼樣?”白木說道。
元靈鼠眼睛滴溜溜的轉動,似在思考。
“你也可以拒絕,你不爲我做事,那我就把你給烤了,正好追了你這麼久,我肚子也餓了。”白木見元靈鼠遲疑不定,虎着臉惡狠狠地說道,語氣十分冰冷。
同時,他手上出現一道符篆,白木往裡輸入真元,一個火球出現在手中。
元靈鼠見到火球,眼裡出現懼怕,看向了白木的眼神彷彿再看一頭惡狼,連忙點頭,嘴裡吱吱叫個不停。
白木見此,心裡暗笑一聲,臉依舊虎着,冷淡地說道:“既讓這樣,那就放開心神,讓我在你體內種下禁制,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元靈鼠點頭。
白木雙手掐訣,嘴裡唸唸有詞,十幾個呼吸後,白木張口,吐出一縷青煙。
青煙飄向元靈鼠,在其周身環繞一圈,沒入它的身體。
青煙沒入元靈鼠的身體後,白木將小網解開,他也不怕元靈鼠逃跑,剛纔他已經在它體內種下禁制,只要自己一個念頭,元靈鼠就是暴斃當場。
元靈鼠聾拉着腦袋,在地上低聲吱叫,似十分委屈。
白木見此啞然一笑,手中出現一個堅果,拋向元靈鼠。
元靈鼠見到堅果,眼神一亮,一口咬住堅果,然後就在那啃着,幾下子就將堅果啃完,吃完之後,它還意猶未盡地看着白木,眼神期盼。
“跟着我,好吃的自然少不了,你先進去吧。”白木從懷裡拿出一個靈獸袋,打開袋口說道。
元靈鼠遲疑了一下,還是鑽進靈獸袋中。
白木將靈獸袋收好,看着四周,心裡懊惱自己粗心大意,才進到散修聯盟幾個月,就把在落幽山脈中積攢的經驗忘得差不多。
剛纔只顧追趕元靈鼠,卻忘了在沿途上做標記,現在倒好,連自己在哪裡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白木真想給自己扇兩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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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地圖,同時放出靈覺,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標誌性的東西,好讓自己知道現在在哪。
忽然他眉頭一挑,晉升到武者中期後,他的靈覺籠罩範圍已經擴張到方圓三裡遠。
他感覺到,離他兩裡之外,有幾個人正在戰鬥,其中一人散發的氣息他感到熟悉,可惜離得太遠,且這氣息忽強忽弱,他無法辨別是誰。
既然有人,白木就敢肯定,這裡還是山門的範圍之內,當即他就朝着戰鬥方向趕去。
兩裡的距離,對白木來說不是很遠,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趕到那裡後,它沒有立即出去,而是收斂氣息,在一旁觀察。
他多年獵殺妖獸,收斂氣息十分精妙,如果不是肉眼看到,即使是近在咫尺,一般修者用靈覺也不一定可以察覺到他。
戰鬥場地是在一條小道上,周圍古樹蒼蒼,正好適合白木藏匿。
“咦。” 白木藏匿在一棵樹上,看向戰鬥中的幾人,心裡輕咦一聲,戰鬥中的幾人有三個他認識。
其中兩人明顯一起的,一個是李龍飛,另一個,身材苗條,容貌俏麗,就是那個‘黎師妹’了,此時兩人緊靠一起,盯着圍攻他們的兩人。
那兩人中,有一個,白木卻對他印象很深,他就是那天調戲黎師妹,被李龍飛教訓,然後帶着一羣雜役來裝逼,被衆多精英弟子們圍住的那個紈絝子弟。
他身邊的那人,白木不認識,卻能清晰感覺到,他身上的那股武者後期頂峰的氣息。
“林虎,你對同門出手,違法盟規,不怕執法堂找上你麼?”李龍飛說道,此時他身上傷痕遍佈,胸口處有一個凹陷下去的拳印,左手垂軟,鮮血順着他身上的傷口不斷流出,將他身上的衣服染得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