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螢睜着雙秋水翦瞳眸,鼓起勇氣望向季以宸,低聲問道,“季以宸,我想問你,你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性情大變?沒關係,你告訴我,我一定會給你保密的。”
頭頂的動作戛然而止,季以宸高大碩長的身子伏了下來,湊在葉流螢的耳邊陰測測的說着,“葉流螢,實話告訴你。幾個月前便檢查出來了,我是得絕症-aids。醫生說了,只有幾個月的時間了。我決定在離開人世的時候,多做些好事,以懺悔過去犯下的錯誤。”
葉流螢面部表情瞬間僵硬了,果然是得了絕症,平心而論,她現在覺得沒有那麼討厭季以宸了。
真是世事無常,兩人關係纔剛剛好轉,季以宸居然得了絕症、
什麼aids?不都是些什麼癌症之類的?
這個世界上總是有奇蹟出現的時候,就像是新聞上經常寫的,某某抗癌勝利,活了多少多少年,這個什麼aids總不至於有癌症那麼難治吧?
誒~~
早知道,當年就去學醫了,至少不至於連這些簡單的醫學名詞也不知道。
葉流螢聲音裡透着一絲凝重,輕聲說道,“季以宸,你別多想,雖然你以前幹了不少壞事,但是這段時間,你做了不少好事,我相信老天不會對你這麼殘忍。現在醫學這麼殘忍,只要你有堅強的意志,一定可以存活下去的。”
額~~
季以宸滿頭黑線飄過,有這麼安慰人的?什麼叫他以前幹了不少壞事?
季以宸聲音似是有氣無力,望着葉流螢漆黑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說道,“現在醫學確實發達,只是我這個不是一般的病,aids,就是常人聞風喪膽的艾滋病。”
啊~~
葉流螢尖叫一聲,從季以宸身上跳了下去,大聲說道,“季以宸,你這個死流氓,居然得這種病?你就不覺得噁心?”在葉流螢的潛意識裡,作爲季以宸這樣連牙齒都可以鑲鑽的有錢人,絕對不可能因爲賣血等一些狗血的理由染上這種病。
那麼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他去那種地方尋歡時,不小心染上了。
葉流螢咬牙切齒地罵着,“季以宸,我本想着你品味尚算可以,怎麼就染上這種病了,你怎麼對的起你死去的媽?”之前因爲匪徒留下的陰影早就去了爪哇國,至少那件事已經過去。
而季以宸的髒病,依舊擺在這裡。
額~~
連他媽也帶上了。
季以宸嘴角微勾,帶起一絲興味,低低說着,“葉流螢,可是我覺得我更對不起的人是你。”
我?
葉流螢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尖,瞬間臉色慘白,“季以宸,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呵,先前她還以爲季以宸是一片好心,原來他一路上這麼幫自己只是爲了贖罪。
瞧着葉流螢慘白的臉色,季以宸輕笑了聲,他覺得這個遊戲不能再玩下去了。
伸出修長如玉的手指,將呆立在原地的葉流螢拉了過來,輕聲說道,“葉流螢,要不要再慰藉下我這個得了絕症的可憐人,反正我們都成了一條船上的蚱蜢了。試試我這個得了絕症的人,那方面的能力還行不行?”
葉流螢怒目圓瞪,“季以宸,你”
望着一臉捉狹的季以宸,須臾,葉流螢似是恍了過來。
季以宸這個大壞蛋居然敢騙她?什麼叫試試那方面的能力還行不行?聽說得了這個病的人,那處已經是慘不忍睹,還有什麼精神想這些?
突然,葉流螢回想起季以宸在牀上那所向無敵的模樣,俏臉不由地紅了。
這樣的季以宸,怎麼像是得了這種髒病的人?
“季以宸,你居然敢騙我——,你知不知道剛纔嚇得我半死?”
季以宸嘴角笑意更甚,“葉流螢,剛纔這個話題是誰先提的?”
葉流螢懵在原地,她不是擔心季以宸?所以才隨口問問。
季以宸輕擰着葉流螢滿是膠原蛋白的俏臉,打趣道,“葉流螢,你說實話,剛纔你是擔心我的成分多一點,還是惱怒我拖累你的成分多一點?”
“拖累?”
葉流螢無意識地重複了句,不是季以宸提到這個詞,剛纔他的腦海裡根本沒有冒出過這個詞。
難道,她真的對季以宸
葉流螢俏臉一紅,即刻退後了幾步,與季以宸之間保持安全距離。
季以宸瞧着一臉茫然的葉流螢,滿意地笑了笑,迎着葉流螢起身,走上了浴室。
強烈的荷爾蒙氣息傳了過來,葉流螢心頭一顫,腳步踉蹌着,向後退了幾步。
暗自咬牙罵道,季以宸,你不賣弄自己的色相,會死麼?
說不定,萬娛集團那麼大的家業都是季以宸賣弄風情所得吧。
就在葉流螢狠狠地損了一通季以宸,拿起季以宸放在沙發扶手上的毛巾,準備坐下揉搓半乾的頭髮時,季以宸拿着吹風機走了過來,
葉流螢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望着一臉風輕雲淡的季以宸,嘴角微揚帶起一絲俏皮的笑容,“季以宸,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當然,以葉流螢的觀察所知,季以宸定然知道葉流螢受傷,不方便吹頭髮才幫她。
只是,兩人愈加親密的關係,讓葉流螢忍不住想奚落他。
季以宸輕笑了聲,“葉流螢,我今天心情好,免費服務。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可以肉償。”
額~~
真是夠損的~~
葉流螢給了季以宸一個白眼,“季以宸,你這麼風趣,,有誰知道麼?”
季以宸插上電吹風,湊在葉流螢的耳邊輕聲說道,“葉流螢,你這麼二,,有誰知道麼?”
額~~
這一回,葉流螢又輸了。
吹風機響了起來,巨大的嘈雜聲掩住了兩人的聲音,葉流螢索性停了下來,望向旁側的鏡子裡。
季以宸未曾換洗,一身黑色的襯衣,筆直的身板,完美得沒有一絲瑕疵的俊臉,低着頭,專心致志地給葉流螢吹着頭髮。
不大的吹風機在季以宸修長如玉的手掌間,笨拙的來回翻動着,熱風不時透過耳際,拂在臉上。
葉流螢心底浮上一絲莫名的情緒,這樣的季以宸比起在萬娛集團頂樓辦公室裡的季以宸可愛多了,接地氣多了。
不得不承認,認真的季以宸,帥。
認真給她吹頭髮的季以宸,更帥。
好一會兒,季以宸關上了吹風機,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
季以宸高大的身子慢慢伏了下來,湊在葉流螢的耳邊,輕聲說道,“葉流螢,你看夠了沒有?要是再看下去,我可得收費了。”
季以宸的聲音低沉,透着一絲暗啞,明顯有着一絲情慾未滿的意味。
葉流螢伸出瑩白如玉的手指,覆上季以宸性感的薄脣,咬牙,聲音低沉,有着一絲威脅的意味,“季以宸,你可不可以不說話,我正看帥哥呢,你一說話,這大好的風景全毀了。”
額~~
葉流螢這話說的,是不是太有水平了。
到底是褒?還是貶?
季以宸不曾說話,身子也不曾動彈,葉流螢踮着腳尖,白皙如玉的手指放在季以宸的嘴脣上,兩人就這樣保持着極其曖昧的動作。
房間裡似乎流動着一絲曖昧莫名的空氣。
葉流螢身子微微僵着,直到指尖絲絲暖意傳來,葉流螢才恍了過來,額~~~,她,玩火了。
葉流螢快速抽了回來,腳步急速向後掠去。
可惜,還是遲了一步。
“騰”地一聲,葉流螢嬌弱的身軀重重的撞上了季以宸胸膛,來不及提出抗議,柔軟的香脣已經被季以宸狠狠地覆上了。
調戲了這麼久,等的就是這一刻吧。
或者說,季以宸體內的慾火,成功地被葉流螢這個二貨挑了起來。
季以宸雙臂綿長有力,緊緊地禁錮着葉流螢的嬌軀,如同沙漠遠行者見到了久違的清流,狠狠地啃噬着她,吸取着她脣內的芬芳,不顧一切,想要更多。
雙手毫不猶豫地在葉流螢的周身遊曳,像是禁慾已久的人,放肆地在葉流螢胸前兩團渾圓上蹂躪着,貪婪着索取着她的美好。
噗通
噗通
房間裡只有兩人的心跳聲。
葉流螢腦袋一片空白,從最開始的抗拒到後來的迎合,季以宸心底某處慾望似是愈來愈強烈了。
雙手不再滿足於葉流螢胸前的豐盈和美好,轉而,慢慢伸向下面。
啊~~
葉流螢猛地恍了過來,她這是在幹什麼?
難道,想再次與季以宸發生關係?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以後,她與季以宸,楚東也好,三人之間的關係都不可逆轉了。
季以宸不可能屬於她,而楚東,她將永遠地失去了。
就算楚東不計較,她又有何顏面留在他身邊?
葉流螢猛地將季以宸推開,可惜的是,季以宸身子堅如磐石,牢不可摧。
葉流螢的小拳頭打在他的胸膛上,如同打在海綿上,給他撓癢癢。
她的掙扎,愈加挑起了季以宸的性趣,體內慾火焚身,動作越發粗魯了起來。
葉流螢狠下心,一口咬了下去。
季以宸倒抽了一口涼氣,停了下來,伸出修長如玉的手指擦去脣角的血痕,低聲說道,“葉流螢,算你狠。不但點火不負責熄火,而且想謀殺你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