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螢心底一顫,狐疑地轉過身,望向面前三位面目猥瑣的年輕男子,正色迷迷地打量着自己。
葉流螢強壓住心底的驚駭,走向墳場的方向,試圖裝作等人的模樣,轉身這幾位流氓的視線。
走在前面的年輕男子留着一頭黃毛,右臉頰上長得一塊疤痕,面目猙獰,眼底露出一絲獰笑,望着故作淡定的葉流螢,吹了一聲口哨,“美女,上哪去呀?留下來陪陪哥幾個行嗎?”
話音剛落,給旁側幾個染着五顏六色頭髮的年輕男子使了個眼色。
“騰”地一聲,旁側兩位年輕男人打着響指,歪着頭,眼底閃過一絲獰笑,向着葉流螢一步步地走進,“小美人,聽到大哥說話沒?留下來陪陪我大哥,等會和我們一起走嘛。”
葉流螢強摁住心頭的戰慄,腳步慢慢向着石壁後退去,耳邊風聲瑟瑟,拂起她的裙襬呼呼作響,石壁後不遠處就是懸崖。
葉流螢心裡琢磨着,這幾個黃毛應該是社會上混的,見她單身一人想劫色而已。
真要鬧出人命,誰也吃不了兜着走。
葉流螢緊攥着手機,腳步緩緩向後退去,面色凝重了幾分,冷聲說道,“你們想幹什麼?我朋友就在那邊墓地,馬上就會過來。我勸你們在他沒來之前,趕快走吧。”
葉流螢雙後放在身後,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手指死命地撥弄手機上的按鍵,一邊大聲地說着話試圖轉移他們的視線。
看不清按鍵,只得胡亂地按了回撥鍵,如果她記得沒錯,最上面的號碼便是徐曼,據葉流螢估計,徐曼應該就在附近,畢竟隔了這麼久,怎麼可能還不來?
爲首的刀疤男,從身上掏出匕首一樣,嘴角微勾帶起一抹獰笑,臉上刀疤撕扯着,面目愈發猙獰了幾分。
“小美人,還想給哥玩這一套把戲,真不賴呀。”說罷,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可惜呀,哥盯了你好久了,今天非嚐嚐小美人的滋味不可。”
手機似乎痛了,葉流螢微微緩了口氣,心底使勁喚道,徐曼,你快點接電話呀。
葉流螢望着餘暉下閃爍不停的匕首,臉上仍強自撐着,聲音帶着一絲驚顫,“這位大哥,有話好好說,如果您是求財的話,包裡還有些現金,雖說不多,但是夠哥幾個上館子吃一頓了。”
手機那頭無人接聽,葉流螢眯着眼陪着笑,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今天就這麼倒黴嗎?只要二十分鐘的山路車程,徐曼怎麼還不來?電話怎麼也不接?
是不是她也和自己一樣遇到什麼難題了?
心裡翻江倒海地思量着,腿腳發軟只差沒倒下去了。
刀疤男冷笑,向前逼近了幾步,眼睛像是帶着x光,對着葉流螢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番,最後落在葉流螢胸前兩團棉質衣衫仍然掩蓋不住的渾圓上。
嘴裡邪笑着,“哥幾個今天錢也要,人也要。小美人,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只要你乖乖聽話,哥幾個保證讓你欲仙欲死。”
話音剛落,又向前逼近了幾步。
手機那頭依舊無人接聽,葉流螢咬脣,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胡亂地點着,聲音冷了幾分,“你們-你們要是再過來,我就從這裡跳下去。到時候出了人命案子,你們一個個都逃不了。”
刀疤男嘴角輕揚帶起一抹獰笑,望向葉流螢的眼深裡多了幾絲譏諷,“小美人,沒想到你還挺烈的。聽哥的話,陪哥幾個玩玩,保證你玩完了後還想要。”
話音剛落,揚起手中的智能手機晃了晃,“小美人,你瞧瞧,待會把你那銷一刻錄下來,沒準上傳到網上,你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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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流螢眼神決絕,聲音愈發冷冽,“你們難道不知道,進山到山頂的路上有幾處監控,只要我一出事,你們個個吃不了兜着走。”
刀疤男身旁一位額前染着一小撮紫毛的年輕男子笑出了聲,輕咬着脣角,眼神直勾勾地望着葉流螢胸前露出的白嫩肌膚,舌尖輕舔着嘴脣,表情極爲猥瑣,連聲嘖嘖。
“想不到小美人還挺疼哥幾個的,連這個問題也幫哥幾個想到了。哥便好心告訴你,哥幾個是抄小道上來的。”
刀疤男回頭狠狠瞪了紫毛一眼。
紫毛乖乖地低下頭,默不作聲。
葉流螢心頭一顫,如同劃過一道閃電,望向面前刀疤男,神情裡多了幾分凌厲,“你說,是誰指使你們過來的,只要你說出來,她給你多少錢,我願意出雙倍。”
刀疤男似是一怔,隨即恢復了自然,手中匕首輕晃了幾圈,冷哼一聲,“小美人,想不到你還有幾把刷子呀。都這份上了,還在學人家福爾摩斯。實話告訴你,哥幾個身上是沒錢了,今天就想着到山頂上撿條死魚,碰到我們你就自認倒黴吧。”
身後,已有石子滾落山崖的聲音,葉流螢腿腳發軟,身子直顫,背脊處早已是冷汗涔涔。
心底在想着如何拖延時間,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
翻來覆去地只是幾句話,“你們不是求財嗎?我給你們就是了。”
眼角餘光不斷瞟向幾位猥瑣男身後,希望紅色蘭博基尼快點出現,或是出現奇蹟,有人挺身而出,英雄救美。
刀疤男望着葉流螢愈漸發軟的腿腳,冷笑,“跳呀,怎麼不跳了。”
葉流螢,“你們”
多少疑問殘留心頭,試問,葉流螢怎會甘心去死?但是一旦落入對方手裡,自己唯一的結局便是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畢竟她現在也算是半個名人了。
看出了葉流螢的躊躇,刀疤男冷哼了一聲,上前幾步,逼上前來。
“嘶啦”一聲,突然伸出手將葉流螢衣服撕拉下了一大塊,露出胸前雪白的肌膚兩團渾圓緊緊包裹在胸衣裡,呼之欲出。
“啊!——”葉流螢驚叫一聲,捂住了春光外泄的前胸。
這一刻,所有的鎮定都拋之腦後,神情驚恐,淚水如斷線的珠子順着臉頰直往下流。
“小美人,瞧你這細皮嫩肉的,要是掉下去那可真是慘那。”
刀疤男胸脯拍得“啪啪”作響,獰笑着再次逼了上來,“哥給你保證,只是玩玩,絕對不會傷害你半根汗毛。你瞧瞧,再磨蹭下去,天都黑了。不過你放心,哥幾個保證送你回家。”
刀疤男猙獰的面容近在眼前,濃重的體味傳了過來。
葉流螢本已虛弱的身體,瀕臨崩潰的情緒到了極致。
“騰”地一聲,身子趴了下去,右腳伸向後面的懸崖,沒有着力點的落空感,讓葉流螢涼至心底,七魂丟了六魄。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了退路,與讓這幾流氓毀了,索性閉着眼跳下去得了。
刀疤男沒想到葉流螢性子居然這麼烈,索性蹲了下來,一臉興味地看得葉流螢,“小美人,你就跳吧,省得哥幾個動手了。”
葉流螢咬牙,雙眼一閉心一橫,“你們”
突然,一聲冷冽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們在幹嗎?準備逼死這個小姑娘嗎?”
聲音低沉帶着一絲磁性,如同天籟之音落入葉流螢的耳裡。
怎麼覺得有點熟悉?
難道自己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連耳朵也失聰了?
葉流螢驀然地睜開雙眼,望向面前,瞪圓了眼,真的是他,是季以宸。
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趁着季以宸轉移了刀疤男等人的視線,葉流螢輕輕地收回了右腳,連爬帶滾地爬去了石壁旁。
刀疤男手中輕揚着匕首,獰笑着,“小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免得惹禍上身。”
季以宸黑色的襯衫,配上深色的休閒褲,一米八五的個子在三個小混混面前,如同鶴立雞羣。
完美的面龐,深邃的眼神,冷冷劃過面前的刀疤男和他的小弟,強烈的壓迫感,讓三人不約而同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小子?”
季以宸嘴角微勾帶起一抹迷人的弧度,眼神斜睨向刀疤男,冷笑道,“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敢這麼稱呼我的人都已經不在了。你們是不是也想下去陪陪他們?”
冷冽的氣息,強烈的霸氣,迷人的風度,完美的容顏
刀疤男和其餘兩位小弟,一時間看傻了眼。
世間竟有這麼完美的男人?
心底有了一絲疑惑,覺得似曾相識,又不知在哪裡見過。
如同宇宙中的太陽,光芒四射,讓人不敢直視。有了他的存在,那什麼一、二明星都可以靠邊站了。
刀疤男眼底生了疑惑,“你”
季以宸笑容依舊,雙手交叉,輕輕地撥弄着修長如玉的手指,冷笑着,“仔細看看,我是誰,連我的人都敢動,真的不想活了?”說話間,沒有一絲客氣的餘地。
面對刀疤男持有的匕首,仍舊談笑風生,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刀疤男心底生了怯意,轉過頭向隨行的兩位黃毛投以詢問的目光。
紫毛低頭湊了過來,附在刀疤男的耳邊,低聲說道,“大哥,我覺得這人好像有點眼熟,是不是不能惹呀。”
刀疤男眉頭微蹙,若有所思。
另一個額前頭髮染成黃色的年輕男子湊了過來,聲音裡伴着一絲驚懼,“大哥,我-我想起來了,他是萬娛集團公司的季總,季以宸。”
話音剛落,刀疤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