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這本書還在預售期,除了部分人之外,還沒有多少人真看過這本書的內容。
此時,臺上的少女將騎士準則徐徐道來,輕緩有度的嗓音聽的人舒服的同時,也被話中的內容震撼。
騎士小說市面上從不缺少,讀者們總是被其中的浪漫和熱情吸引。然而,卻從來沒有哪本小說,能將騎士的精髓之處,概括得這麼清晰明瞭,一針見血。
光是聽南希說的一番話,現場的人都開始好奇《晨光》這一本書中內容,到底是如何的精彩。
相比大家都被南希的言語吸引,臺上的柳知風則心如刀割,徹底變臉。
他幾次三番的想開口,想打斷南希的話,想要找回自己的場子。
結果就是他嘴脣抖得厲害,也沒能說出一句話。
直到南希主動停下,朝柳知風看去,“我的第一輪說完了,輪到你開始了。”
柳知風:“我……”
他抖動的眼珠子,環視全場一圈,只覺得所有人現在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柳知風再次沙啞的喊道:“騎士……騎士就是風騎士……”
“噗、”不知道是誰在下面噴笑出聲。
柳知風臉色一白,失控的朝南希道:“這些都是你抄來的!”
“沒錯。”南希道。
柳知風沒來得及高興,南希下一句話就徹底把他打入谷底,“從《晨光》這本書裡摘抄來的。”
柳知風趔趄的後退,南希則往前走了一步,一瞬不瞬的望着他,“柳知風,筆名柳葉隨風,7歲前在千花福利院生活,之後被千雲愛心機構資助上學,十九歲出國深造,二十歲簽約晨光出版社,由晨光無償幫其出版推廣作品,給你名字,資助你上學,資助你文學夢的都是晨光。”
南希每說一句話,柳知風的臉色就慘白一分,不斷的往後退。突然身後沒有了踏腳的地方,他才猛地的回神,想起來這不僅是在白鳥文學會,還是在現場直播。
“你別胡說八道!”柳知風吼道。
然而對比南希平靜的臉色,他的模樣是人都看得出來慌張的外厲內茬。
“你以爲我留你在會場,是因爲沒辦法把你趕出去?”南希在距離柳知風幾步距離停下。下方的季默琛目光微微一閃。之前對方說對他的安排沒有不滿,原來是實話。
南希道:“今天就算你不主動挑釁晨光,我也會提出。”
柳知風才知道自己自以爲是的主導,在南希的眼裡就是徹底的笑話。
“你——”
南希側頭面對下方會場的所有人,“這場,誰贏了。”
“你贏了。”張會長的聲音響起。
其他人緊跟着說道:“你贏了。”
“贏的是南希,是晨光!”
“不、不是……”柳知風不敢相信。
他立馬朝劉玉香看去,卻發現劉玉香竟然已經不在現場。
完了!
這個念頭在柳知風的腦子裡晃過。
南希喊道:“唐吉,你們上來。”
在普通區的唐吉等人,一個個站起來朝臺上走來。
唐吉的臉色激動,“大小姐!”
南希對他點頭,然後朝柳知風淡道:“你可以道歉了,對着晨光的我們。”
“你不要太過分,你根本就贏得不光彩,你說的東西都不是你自己擁有的!南希,別忘了這裡是哪,你……你這樣做,就不怕被人說狠毒嗎。”柳知風苦苦掙扎。
南希平靜的看着他。
在柳知風以爲自己的話見效時,一直表現得風淡雲輕又雷厲風行的少女,露出一抹笑容。每個人都被南希猝然變化的笑給驚住,沒想到她還能笑得這麼……這麼邪性不羈。
季默琛的眼神則越發的深邃,沒有表情的臉上,晃過一抹意料之中。
恰好朝他看了眼的莊子吟,發現了這一瞬的變化,他的瞳仁狠狠鎖緊,手也緊握。
難受,憋悶。
哪怕莊子吟還沒明白,爲什麼會產生一種自己已經輸了的沮喪感,身體卻已經先過思想做出了反應。
在柳知風驚悚的注視下,南希微笑給出最後的通牒,“你是自己跪,還是由我來動手讓你跪。”
換做是前世,有人聽到南大小姐說出這話,都該乖乖的認慫。
柳知風卻不明白,依舊梗着脖子瞪着南希,甚至於轉身就打算下臺去。
柳知風已經打算好了,下臺去就馬上離開白鳥文學會,去找劉玉香談談,說好了合作,對方怎麼能臨時把他給丟下。
柳知風就站在舞臺的邊緣,跳下去就能走人。
一道疾風伴隨着一陣驚呼聲,柳知風察覺到不對勁,錯愕的轉頭才轉到一半就看到南希的臉,以及她冷漠的的目光。
柳知風受驚的發出尖叫,領子已經被南希抓到,強行鎮壓在地上。
現場的聲音斷斷續續,除了個別人之外,大部分人都驚愕南希的行爲以及能力。
南希側頭一掃,捕捉到了拍攝鏡頭的所在,微微一笑。
負責擡着攝像機的小哥顫顫。
南希道:“直播可以結束了。”
“……哦。”在南希的注視下,小哥連忙把攝影機關閉。
“鄭華斌。”南希道。
鄭華斌:“是!”
南希:“未免影響不好,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禁了。”
鄭華斌:“是。”
他餘光朝季默琛的方向看去,後者沒有什麼的反應。
“你……你……啊!”柳知風心驚膽戰,話沒說完,膝蓋受創跪在了地上。
一瞬的疼痛讓他又驚又怒,擡起頭怒瞪南希剛想掙扎,入眼是一把刀鋒。
嘴巴張開剛要慘叫,刀子刺入了他的嘴裡。
柳知風:“!”
他差點嚇尿了。
眼珠子急速的顫抖,嘴巴及時沒有合上。
現場無數人驚悚。
張會長剛想開口維持秩序,一道不輕不重的嗓音響起,“願賭服輸,兌現賭注。”
張會長朝說話的人看去,剛對上季默琛的視線,立馬把目光收回。
嶽老先生沉默了一秒,緩緩道:“有阿琛在,不會出事。”
張會長不知道該感激,還是該哭。
臺上,南希輕聲道:“道歉?”
“嗚嗚嗚!”柳知風顫抖的點頭。
南希把刀子收回。
柳知風聲線驚顫,“對、對不起。”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