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盜竊歌曲的事是一場誤會,我們去文學局簽字私了。”
秋實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希,哆嗦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麼,那五首歌就是你的心血,哪能說是一場誤會就私了了。這事真要這麼解決了,別人會怎麼看你?”
南希淡笑,“五首歌比不上秋老師你後半輩子重要。”
秋實失聲。
南希道:“我來這一趟就是想看看老師你的情況,雖然老師你什麼都不說,我也看出來了,不是迫不得已的理由,你不會連解釋都沒有。既然是這樣,這場官司就這樣算了。”
至於南玲,只要人還在,她自然會找機會對付。
秋實動容的看着南希,雙眼漸漸泛紅。
“南希,是老師對不住你。”
“您別這樣說,這事算起來也是我連累您。這本來是我和南玲之間的恩怨,卻差點害您半生受累。”南希搖頭,拍拍秋實的後背,“何況,那五首歌本來就是老師你幫我一起完成的。”
這也算是原主的意願了,相比起把五首歌搶回的執念,更見不得秋實無辜受磋磨。
秋實也不是扭捏的主,渾然沒想到柳暗花民又一村的他,連精神氣都恢復了不少,抹了把臉就答應着和南希一起出門。
結果兩人剛走出門,卻見門外站着六個黑西裝男人,將門口圍了個密不透風。
“秋先生,南小姐,我家主子想請兩位吃頓飯。”
秋實的臉色頓時慘白。
南希目光一沉,端詳着幾人的身形,視線在說話的人腰間頓了頓,應道:“有勞了。”
這頓飯的路途不遠,從秋實的租房到狂魔亂舞的嗨場,也就二十多分鐘的路程。
領頭的黑西裝男對着無線耳機說了兩句話,然後揮揮手。
南希側身避開一人的推拒,“我自己會走。”
那人略微詫異的看了眼她,沒說什麼。
上了樓梯,到了二樓的玻璃房內。
這玻璃包廂近百平,室內自帶舞臺。
此時舞臺上就有半裸的男男女女互相熱舞。
南希不過掃了一眼就不再多看,目光落在前面沙發坐着的人身上,心裡微微一詫。
沒有想到白天在機場纔有過一面之緣的人,竟然又會在這裡見着了。
淺棕色頭髮的青年,這會兒蒼白的臉上浮現病態的嫣紅,垂手撫摸着腳下女人的頭髮,像是在逗貓兒的溫柔,“寶貝兒,看我給你送來了什麼禮物?”
他狹長的狐狸眼朝南希這邊看了眼,薄薄的嘴脣笑得溫柔甜膩。
在他手底下的女人扭頭過來,屬於南玲的臉,撞入南希的視線。
南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那邊南玲的神色也有瞬間的恍惚,緊接着瞪大眼睛,臉色漸漸扭曲。
“喜歡嗎?嗯?”青年的笑聲再次響起。
南玲咧嘴笑起來,“喜歡!哈哈哈,我好喜歡!”
她滿臉暢快的笑容,從地上爬起來就朝南希跑來,擡起手就要揮下。
啪!
南玲的臉頰被扇到一邊,一副還沒反應過來的模樣,茫然的瞪着南希,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你……你還敢打我,你該乖乖站着讓我打!你這個女表子!”
她比之前更瘋癲的揮手,依舊被南希輕易的抓住,反手又賞了她一耳光。
“你嗑藥磕多了。”
“你纔有病!”
“居然聽得懂人話,腦子裡裝的也不全是漿糊。”
南玲手腳並用,妄想打擊到南希,盡數被南希鎮壓。
在這期間,南希的視線沒有離開前方坐着的青年。
如果她計算沒錯的話,這個青年就是黑西裝男說的主子,也就是幫南玲解決盜歌事件的人。
“你把我的小野貓弄哭了。”青年微笑開口。
南希道:“我以爲你挺喜歡她哭的。”否則也不會看着南玲發瘋,還笑呵呵的看戲,滿眼讓人噁心的愉悅神采。
青年驚訝的看她,隨即笑了出聲,“我是喜歡沒錯,不過我不喜歡假借人手。”
他的話語剛落下,空氣中傳來一聲輕響,伴隨着男人的慘叫聲,讓南希倏然轉頭看去。
秋實的嘴巴被人捂住,他的腹部插着一把刀。
“你來的不是時候。”青年輕嘆,“本來我只答應小野貓,幫她解決盜竊問題,可誰讓你自己湊上來,恰好就作爲我接小野貓回家的見面禮好了。”
“呵呵呵呵呵,好,好啊,死了好,死了就是畏罪自殺,我就不用坐牢了……唔!”
南希掐住南玲的脖子,打斷她喋喋不休的話語,再次看向青年的眼神徹底冷下來,“叫醫生。”
青年笑道:“你不敢。”
南希垂下眼皮,手指微微顫抖。
青年的笑容更深。
下一秒,南希鬆開南玲的脖子。
“我說了,你不敢……”
“刷。”
小刀擦過青年的臉頰,插入他臉側的沙發裡。
周圍的保鏢反應過來的時候,南希已經衝到青年的身邊。
後腦勺被抵着了槍口,南希依舊神色平靜,湊在青年耳邊低聲道:“我敢。”
“……”
現場氣氛一度凝滯。
南希按着青年的動脈,轉頭對用槍指着自己的西裝男道:“你家主子不說話,你確定也不作爲?如果秋老師救不回來,我就讓他一起陪葬。”
西裝男的面色繃緊。
青年微笑道:“小天使,你想過你這樣做的後果嗎?”
南希一拳頭砸他腦門上。
周圍保鏢的臉色瞬間發白。
“別叫我小天使,從你這死變態的嘴裡喊出來,直讓我犯惡心。”南希冷聲道。
青年胸口劇烈的起伏了一瞬。
南希冷冷笑道:“我只知道想要對付變態的變法只有一個。”
“什麼?”青年依舊在笑,不過笑聲隱約透出不一樣的意味。
南希:“比變態更變態。”
青年:“……”
在南希砸了個啤酒瓶,提出要麼一起死,要麼把青年扒光了衣服,餵飽了那啥藥,直接用啤酒瓶幹他一輪的兩個選擇中。
青年最終選擇了把秋實送去醫院,然後和南希一起在包廂裡耗着。
“現在你滿意了,可以放開我了?”青年好整以暇的問。
南希瞥了他一眼,“放開你,然後等着吃花生米麼。”
青年不否認,微笑道:“你總不可能一直這樣抓着我,以你的精神最多維持一天,還不如早點跟我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