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希的笑容,安德魯感受到了自信。
這種自信讓安德魯充滿期待。
其實南希之前已經做得很好了,他必須承認,把之前的素材交上去,上面絕對不會駁回,還會滿意。
但是他就是渴望更完美,又或者說,可以不用那麼完美,但是必須特殊,必須給人帶來更多的驚豔。
工作人員再次過來,幫南希把設備的線路連接。
化妝師過來幫助南希補妝,打理剛剛弄得有點凌亂了的頭髮。
撫摸着南希的秀髮,化妝師讚美道:“你的頭髮真漂亮,非常的柔順。”
南希道:“謝謝。”
化妝師看着她,又愛不釋手的撫摸了幾下。
忽然,化妝師打了個冷顫。
南希關心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化妝師左顧右盼了幾眼,臉上也是疑惑的表情,“也許是空調太冷了吧。”
南希不置可否。
化妝師不再浪費時間,放下手再端詳了南希幾眼,笑道:“親愛的,你非常的美麗,我期待你接下來的突破。”
南希點頭。
工作人員們都離開舞臺,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安德魯看着南希,用眼神詢問她準備好了沒有。
南希調整了兩下無線耳麥,對着安德魯點了下頭。
安德魯做了個開始的手勢。
音樂的前奏在南希的耳朵裡響起。
她的目光從安德魯的身上,轉向了被她安排站在前方的黑髮男人。
那冷清的視線,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當音樂的舞點來臨,安德魯屏住呼吸。
南希甩袖出去。
廣袖皓腕,五指芊芊。
安德魯不知道這身衣裳,能做出這樣說不清,道不明的,瀟灑優雅又大氣的動作。
這次的起始動作和之前並不相同,接下來的舞蹈動作有又結合,明明是近乎相同的動作,又被南希以別的方式表現出來。
如果說之前的她是個堅強又悽美的精靈……哦不,南希之前怎麼說的?她說的是仙女。
好吧,就當那種感覺是仙女,一位堅強又悽美的仙女。
那麼現在的她則變得更高不可攀,卻又充滿了侵略性。
那種美麗,讓你無法伸手觸碰。
偏偏,她又在入侵你。
安德魯甚至覺得,小到南希的髮絲,大到她的一抹衣襬,都已經有了靈性的,聽從她的心意在舞動。
要不然怎麼會甩出那麼好看的弧度,猶如花瓣的盛開又合攏,像是白雲的展開,又徐徐的盪漾。
這種入侵,不僅在於南希的舞姿,還有她的眼神。
她的視線直勾勾的望着黑髮男人,恰好也對準了鏡頭。
只要你看着她,就會覺得她的視線,其實是在跟你對視着。
一般人根本難以承受她這種的目光。
幾乎要穿透你的心靈,讓你感受無比的虛榮又恐慌。
差點就要拜倒在她的裙下,將自己的身心獻上。
卻又害怕,當自己被入侵成功,把自己的身心獻上時。
這位高不可攀的神秘女子,根本就看不上自己的身心,給與自己的反而是殘忍又冷酷的一劍,或者是不屑一顧的轉身而去。
那種痛苦和惆悵若失,比起什麼都要難受。
不曾渴望就不會失望,一旦渴望卻沒有得到,纔是痛苦的根源。
別人都這樣了,更何況是被南希直接注視的人了。
她偶爾會旋轉,視線和他錯過,卻又會在下一秒,絕對不會超過兩秒的,必然和他再次對視。
誰都覺得,南希是在看這個黑髮男人的。
連黑髮男人本身也這樣覺得,不過他還有更深一點的感覺,就是南希在透過自己看別人,她心裡想的人並不是自己。
這也沒什麼,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是那股危險入侵感。
比起其他人觀察的都是南希魅力,毫無收斂的開始散發出自己本身的強勢來,帶給人們的衝擊感。
黑髮男人卻覺得,有把刀似乎懸掛在自己的頭頂上。
她的眼神冷而豔,清又深,說不清到底是愛,還是狠。
其中,透着殺氣。
黑髮男人額頭漸漸冒出了汗水。
他不知道,和他一條線上,後方另一個高挑的身影,視線和他相反的,不僅不躲避南希的視線,還要死死的抓住她。
兩人的視線不斷的交纏碰撞,閃爍着旁人看不到電花。
安德魯說得沒錯,他提出來的誘因也不錯。
南希心想着。
沒有看見季默琛之前,她拿出絕對的認真。
但是看到季默琛之後,這份認真後,更多了爭鋒相對,以及濃厚的挑戰征服欲,以及更深厚的東西。
這些東西足以影響人的發揮。
南希的動作大開大合,大氣又充滿了女性的柔韌美麗。
現場衆人的注意力再次被她所以吸引。
在驚豔的同時也驚訝。
重新錄製素材不奇怪,可是南希的舞,卻和之前不同了。
難道是她提前就準備了兩個舞蹈?
沒有人相信這是南希隨性,即時完成的舞蹈。
這簡直不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再天才也不行。
然而就算是南希提前準備了,也不得不承認……她跳得太好了,太有魅力。
在場都是天子驕子,以及音樂聖地的工作人員們。
連他們都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舞蹈很美,非常具有藝術氣息。最重要的是,她是全新的,之前並沒有盛行,極少見到的新風格。
這種風格叫什麼?
哦!
這是來自東方古國的文化?
東方風韻?
這個東方面孔的天才女子是這樣所的沒錯。
並且一直以來,她都以這條路,這個風格進發着。
衆人的心思各樣。
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卻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南希折腰附身的時候,一直站在原地的黑髮男人突然衝上前。
安德魯愣了下,和他一樣的還有其他人。
他們本能產生的第一個念頭,都是這個男人受不了南希的魅力,所以纔會做出衝動的舉動。
只不過下一秒,安德魯的臉色就變了。
黑髮男人接近南希,袖子裡伸出一條尖銳的鋼製物。
這本來是工作人員用來做事的工具,但是堅硬和尖銳程度,完全足以拿來作爲兇器傷害人。
尤其是加上一個成年男人的力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