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武客棧的掌櫃,正是監察部在西街的隊長。
他的實力不算強大,僅僅只是三流武
者層次。可對於最強者也只是三流武者層次的西街,掌櫃的實力已經算是頂尖了。
再算上掌櫃的武學基本都高於西街的其他勢力,掌櫃的實力已全是西街最強幾人。
儘管在莫問面前,比螻蟻強大不了多少。但是收集西街的信息,也是綽綽有餘了。
在掌櫃的描述下,莫問對於西街也有了大致的瞭解。
很快他就大致判斷出了,南門武館武者很有可能存在的位置。
嗖!
隨着一陣破空聲,莫問就獨自一人離去了。他此去可能面對的就是南門武館這個一流勢力。極武客棧這些監察部成員,在南門武館武者面前簡直就是送死,自然莫問也就沒有必要帶他們前去。
所謂的人多力量大,那是要建立有用的基礎上。
一人面對一流勢力,這是何等的豪氣。
一間陰暗的地下室,一個雄壯威武的男子,手持一把從上到下佈滿倒刺的鋼鞭,朝着一個被鐵鏈綁在牆上,渾身充滿濃郁血腥味的廋弱男子抽去。
“啪啪啪!”
每一鞭落下,廋弱男子肌膚上都要多出數十道細小的傷口,由於傷口太小鮮血無法噴出,只能順着細小傷口緩慢得往外滲出。數十鞭下去,在密密麻麻細小傷口的堆積之下,廋弱男子面目全非,猶如地獄中被懲罰的魔鬼,看起來血腥、猙獰、陰森、可怖。
鞭子的殺傷太大了,數十鞭下去,廋弱男子脖子一歪,腦袋一搖,徹底昏厥了過去。
見到廋弱男子昏厥過去,雄壯男子放下手中的鞭子,朝其用力吐了一潑口水,口中惡狠狠的說道。
“真是廢物!老子還沒爽到,這麼快就頂不住了。要不是擔心把你打死,老子非得讓你好好爽爽。”
說完,雄壯男子赤裸着上身踏上了離開陰暗地下室的通道。
“李長老,他已經昏過去。到現在爲止,他沒有招認一個字,只是說自己是無辜的。”雄壯男子緩緩說道。
“廢物!兩天的時間,你竟然還不能讓他招認。再給你三天時間,要是還沒有得到結果,自己去戒堂領罪。”李清涼冰冷的說道。
聽到戒堂二字,雄壯男子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顯然,這個兩個字眼帶給他的恐懼是發自內心的。
沒有理會顫抖的雄壯男子,李清涼轉身走出了室內。
陰暗地下室。
在雄壯男子離開不久後,廋弱男子就從昏厥中清醒了。
準確的說,廋弱男子並沒有昏厥。之前的昏厥,只是他爲了少受一點痛苦裝出來的。
睜開眼睛,廋弱男子環顧了四周。除了一望無際的黑暗外,沒有半點陽光灑落下來。他唯一擁有的就是,這冰冷的鐵鏈以及刺骨的寒冷。
另外,他的耳邊總能聽到老鼠的嘶鳴聲,以及血肉被撕咬的聲音。
陰暗、冰冷的環境,正是小動物、小蟲子們最喜歡的了。
在地下室的這兩天,他不知被這些所謂的小動物、小蟲子撕咬過多少次。
要不是武者體質強大、生命力頑強,以及過多的疼痛使他失去知覺的話,他可能早就死亡了。
同時,他也深深體會到了,有時候弱小也是一種幸運。
既然無法捕捉到光,也就沒有必要睜開眼睛。閉上眼睛,廋弱男子內心一片空寂,嘶鳴聲再度響起。
漫長!時間無比的漫長!
“咔嚓!”
就在這時,門再次被打開了。一縷曦光從門外悄悄地鑽入門內,灑向了剛剛進入睡眠中的廋弱男子。
感受到溫暖的陽光,廋弱男子卻怎麼也無法再次睜開雙眼。
太疲憊了!
從內到外,疲憊已經讓他失去了睜眼睛的力量。
“白芒,你受苦了!”
驀地,他的耳邊響起了一道無比熟悉的聲音。
“滋!”
一聲脆響,纏繞着他身體的鎖鏈完全被扯斷了,他整個身體就這樣無力朝前方墜落。
就在這時,一隻有力的手掌將他一把攙扶住了。
緊接着一股溫暖、滋潤的氣息,順着有力的手掌向傳入了他的身體內部。並且每流過一個身體的部位,他肌膚所對應部位表面的傷口,就會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褪皮。
與此同時,他體內的細胞開始煥發無窮的活力。分裂、增殖、生長,凋零,每一個呼吸的時間,數以億萬的細胞都在循環往復重複着這個過程,使得他原本四處創傷的內部,也緩緩在癒合。
可是他依然沒有睜開自己的眼睛。
太累了!這種累,不僅是身體內部,而且是由身體擴散到靈魂。
簡單治癒只是抑制了他傷勢的惡化,並不能真正完全治癒他身體的虧空。
“我這就把你送回去,你的仇我會替你報,你就安心的休息。”不管廋弱男子是否能夠聽見,男子還是喃喃自語道。
轉眼之間,男子抓起廋弱男子就離開了陰暗的地下室。
這個拯救廋弱男子的人,正是莫問。
離開地下室,莫問帶着昏迷的白芒來到了極武客棧。
“給我照顧好他,要是他出了什麼事,你們提頭來見我。”莫問嚴肅的說道。
“大人請放心,哪怕是我們丟掉性命也不會讓白芒公子的身體受一點傷害。”掌櫃堅定的說道。
“好,記住你們說過的話。”
聲音剛剛落下,莫問的身影再度消失在了極武客棧。
出神入化!
看着莫問消失的位置,掌櫃久久無法言語。
不管是幾次,莫問表現出來的強悍,帶給他的依然是難以估量的震撼感。
“害得我又被捱罵了,這個廢物不說話就算了,竟然還敢連累我。他要是再不開口,我就死定了。我必須想一個辦法,既不能讓他死掉,還要讓他招供。”從李清涼的房間中出來,雄壯男子馬不停蹄的走向了地下室方向,腦中還不時得醞釀着惡毒的計劃。
然而當他走到地下室大門口時,他徹底傻眼了。
除了打開的鐵門、斷裂的鐵鏈外,整個地下室連一根毛都沒有。
“有人截獄了!”
這一刻,他的腦中只有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