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東華城內，發生了羣起鬥毆殺人的事情。”
陸凡一字一頓，目光死死盯住了張老的臉。
張老的臉色快速沉了下來，手指有規律的開始敲擊桌面。
須臾，張老大聲叫道：“來人！”
驀地，一名武者衝了進來，單膝跪地。
張老高聲道：“說，今天城內發生了什麼事情。”
武者身軀猛然巨震，立馬道：“今日墨老爺府上喜添一子，城南雨家小子練出罡勁。。。。。。”
張老一拍桌子，大聲呵斥道：“我問的不是這些。”
武者登時全身一陣哆嗦。
嚥下一口唾沫，而後道：“城門大街，今日發生了鬥毆。”
“誰跟誰，死了多少人？”
張老高聲問道。
武者遲疑片刻，道：“還不知。”
張老豁然起身，大聲道：“你們這些王八蛋。遲早有一天要害死我。趕緊去查，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就不要來見我了。”
武者連忙應聲離去。
陸凡一直在旁看着，一言不發。
等到張老說完，陸凡才道：“張老。情況我知道的更多一點。你要不要聽。”
張老緩緩坐了下來，道：“陸凡公子請說。”
陸凡道：“出事的，是我陸家人。他們剛剛來到東華城，便被血殺門的餘孽給偷襲了。”
張老聽到血殺門三個字，面色便開始微微有些不自然。
陸凡看到張老的臉色，當即明白，他肯定知道些什麼。
目光如刀，陸凡身上不自覺的就帶上了一絲罡氣，道：“張老是否知道什麼。”
張老嘆息一聲道：“我就知道肯定會出事。不瞞你說，陸公子。自從你殺死關寒之後。血殺門的那些餘孽便聚集到了一起。連帶着，駐守四處的血殺門高手，也陸續來到了東華城。我起先有心將他們一網打盡，免得他們再生事端。但誰曾想，他們全部躲進了雨家，所以我也沒了辦法。”
陸凡皺眉道：“雨家？”
張老道：“沒錯。雨家，城南雨家。”
陸凡道：“張老能給我介紹一下這個雨家嗎？”
張老道：“可以。城南雨家，發跡與六十年前。與你一樣，當初有一名天賦驚人的年輕武者雨龍風，來到了東華城。一舉拿下了低等巡查使的職位，而後在東華城落地生根，開枝散葉。這纔有了現如今的雨家。如此雨龍風已經是天罡武者，雨家在東華城內，也是有名的大家族。生意往來無數，勢力盤根錯節。除了州牧府，東華州內，他可以不買任何勢力的面子。”
陸凡道：“如此說來，倒是一門望族。只是這樣的家族，爲何會與血殺門有關係。”
張老道：“那就不知了。也許是有舊，也許是別的原因。總之，如今血殺門的高手，幾乎盡數在雨家。我區區一鎮守，拿這等望族沒有辦法。如果陸公子想要幫助，不如問問州牧大人。”
陸凡起身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告辭了。叨擾鎮守大人了。”
張老道：“無礙，無礙。陸公子既然家族中人都到了東華城，不如我暫借幾百精兵給你，幫你守個家院。免得再出這種事情。”
陸凡抱拳拱手道：“多謝張老。”
言畢，陸凡轉身離去。
張老一直將陸凡送到了門口，親自叫來了馬車。
陸凡上了馬車，便直奔州牧府去。
張老揹負雙手，看着陸凡離去，臉上升起笑容。
身後，一名師爺打扮模樣的人，走了過來，道：“鎮守大人，我們如此就將雨家露給了陸凡，真的好嗎？”
張老道：“有何不好。讓他去跟雨家鬥吧。雨家有了這麼個天賦卓絕的對手。估計會頭疼幾十年的。去，給雨老爺子也送一封信，你就這麼寫，他門下養的野狗，養出事情來了，吃繼續給它吃肉呢，還是趕出家門呢。”
師爺微笑着點頭，直接開始揮毫潑墨。
筆動之間，光芒流轉，卻是以天地之力爲書。
這名師爺，竟也是一名煉氣士。
這邊，陸凡回到了州牧府。略微打聽之後，陸凡發現玉州牧這幾日竟然閉關了。
詢問了一下玉州牧閉關的地方，陸凡在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玉家武道園。
此處，倒是防衛森嚴，小小的宅院，不下百名武者守護。
走進院內，陸凡就看到院中一圈石碑。
每一個石碑高一丈，寬八尺，上面各有一個字，連起來是“世如武道，有死無生。”
每一個字都循環往復，筆畫之間竟然沒有斷隙。隱隱的，有一種道在其中。
陸凡看着這八個字，心中微微起了漣漪。
“有死無生，有死無生！”
瞬間，陸凡感覺到自己體內生生不息的罡氣有了變化。
那些流動的罡氣開始往岔道的方向走，但陸凡卻感覺到是如此的通順。
無數天地之力也開始向他匯聚，有風起，雲霧吹動。八塊石碑也微微開始亮起光芒。
生之極，是爲死之道。
有死無生！
轟，陸凡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發生了爆炸一般，所有的經脈都炸開了。
一股磅礴的力量從八塊石碑上涌入他的體內。
陸凡就地坐了下來。
此時，虛空府邸中的小黑猛然躍了出來，站在了陸凡身邊，凶神惡煞的看向四周。
它已感覺到陸凡進入了最關鍵的悟道時刻。決不允許有任何人打擾。
陸凡身上的氣勢開始飆升，他的力量也在瘋狂的增強。
驀地，房門打開。玉州牧走了出來。
一看到陸凡的模樣，玉州牧嚇了一跳。
“胡鬧，竟然在我武道中參悟。”
玉州牧甩手將八塊石碑上的力量阻隔，再這麼瘋狂的注入下去，陸凡定會被八塊石碑上的力量撐爆。
凝目看着陸凡的情況，玉州牧帶着驚疑道：“小小的外罡境武者，竟然也能參悟我天罡境的武道。奇哉怪哉！”
就在此時，陸凡身上猛然罡氣竄出，全身如火焰一般燃燒起來。
他竟然直接突破到了外罡七重之境。
如此進展，簡直要令其他武者羞愧而死。這還沒完，陸凡身上的力量還在飆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