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擺出了一幅囂張的模樣,包雷大步走在了唐國銘與傅曉飛身前,徑直朝着目標建築物走去。顯然是因爲方纔在街頭引發的衝突被太多人目睹的緣故,站在街道旁的一些小混混模樣的黑人青年,或是早早走避到了街邊的小巷中,或是僵硬地轉過了身子,連目光都不敢觸及一路囂張行來的唐國銘等人
很有些好笑地低下了頭,傅曉飛低聲朝走在了自己身邊的唐國銘說道:“頭兒,覺不覺得咱們像是現代非洲版本的淨街虎?”
嘴角掛着一絲冷笑,同樣注意到了那些避讓自己的小混混躲閃舉動的唐國銘應聲說道:“拳頭大的是大爺,這道理在哪兒幾乎都能行得通!換成一句斯文點的話來形容正義真理,從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
顯然是聽見了唐國銘與傅曉飛之間的對話,包雷回頭朝着唐國銘與傅曉飛露出了個笑臉,這才大步走到了目標建築物前,朝着建築物前把守着酒吧入口的一名黑人壯漢倨傲地叫道:“給我們找個舒適點的位置!”
冷着一張臉,把守酒吧入口的黑人壯漢居高臨下地俯瞰着比自己矮了足足一個頭的包雷,緩緩地搖了搖頭:“這兒是會員制酒吧,只對會員開放!”
側臉看了看門前裝潢很有些鄉土非主流風格的酒吧,包雷冷笑着擡頭看向了橫在自己身前的黑人壯漢:“那麼你就趕緊給我們辦理個會員!”
緊跟上了包雷的步伐,已然對包雷刻意拿捏的囂張做派有了足夠心理準備的傅曉飛,此刻也表現得異常的跋扈,伸手便從腰包裡抓出了一把鈔票,狠狠地摔在了那名黑人壯漢的胸前:“拿着!這恐怕要超過你一年的收入了,去給自己買雙新鞋吧或許還能給你買一件新T恤,好讓你的肚子不用**在衣服外面?”
肆無忌憚的嘲笑話語中,橫在了包雷身前的黑人壯漢頓時大怒,伸手便朝着包雷的脖子抓了過來,口中兀自大聲叫道:“給我滾開”
不閃不避地任由那黑人壯漢抓住了自己的脖子,包雷瞪着眼睛盯住了那黑人壯漢,右手已經飛快地摸出了掛在身前的衝鋒手槍,狠狠將槍口杵在了那黑人壯漢的雙腿之間:“想跟你身上的掛件說再見的話,儘管動一下?”
眼見着同伴與包雷等人起了衝突,幾名把守在酒吧入口處的壯漢頓時氣勢洶洶地朝着包雷等人衝了過來。可一見包雷頂在了自己同伴兩腿之間的衝鋒手槍,幾名壯漢卻又都猛地停住了腳步——見多了喝醉的酒鬼或是街頭混混想要衝進酒吧喝一杯,可爲了能進酒吧就拔槍相向的人,卻是當真少見?
只是這片刻猶豫的功夫,一名剛剛停下了腳步的壯漢卻是猛地將手按在了自己佩戴的耳機上,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氣勢洶洶的包雷等人。不過眨眼的功夫過後,將手按在了耳機上的壯漢很有些不甘心地朝着與包雷僵持的黑人壯漢吆喝起來:“放他們進去他們是VIP貴賓!”
儘管心頭異常疑惑,但爲了自身安全,更因爲自己的同伴顯然是接受到了酒吧管理人員的指令,與包雷僵持的壯漢泱泱地鬆開了已經抓在包雷脖子上的巴掌,緩緩側身讓到了一旁。
冷哼一聲,包雷熟練地將衝鋒手槍收回了槍套中,很有些狗腿子風範地側身朝唐國銘擺出了肅客的架勢。而在包雷的身邊,傅曉飛再次從腰包中抓出了一小疊鈔票,很是囂張地再次砸在了那名黑人壯漢的肚子上:“去上個禮儀培訓課程吧——你真需要學會怎樣尊重一名貴賓!”
在包雷的殷勤引領之下大步走進了酒吧,唐國銘都還沒來得及看上一眼酒吧中的環境,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酒吧女侍應生,已經飛快地應了上來:“先生,已經爲您準備了VIP包廂,請跟我來!”
與包雷對望一眼,唐國銘微微點頭示意首肯,這才舉步跟在了引路的女侍應生身後,順着酒吧內的環形走廊,朝着酒吧內部走去。
不着痕跡地打量着酒吧內的環境,包雷看着那些在酒吧內震耳欲聾的音樂中或是肆無忌憚狂飲、或是瑟縮在角落吞雲吐霧的黑人青年,很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幾乎全都是烈酒加毒品,這可真是活一天算一天的架勢”
緊隨在包雷身側亦步亦趨,傅曉飛很是情不自禁地扯開了嗓門應道:“國內有些地方的小孩子,好像也有這樣的架勢了。只是因爲國內管得嚴格,所以才稍好一點”
伸手拍了拍自己心口,包雷正色應道:“那些小孩子不都說因爲心靈空虛才接觸這些東西麼?其實那就是扯淡——真要是一天忙到頭的人,哪有那功夫矯情空虛,忙自己的事情還忙不過來呢!”
同樣眯着眼睛打量着那些在酒吧中肆意尋歡的黑人青年,唐國銘微微加快了些腳步,與包雷走了個肩並肩:“看來咱們在街上鬧的那場面起作用了?我估計不僅僅是史奴接到了那些小混混的電話,其他方面的人物,也都知道了街上出現了幾個肆無忌憚的黃種人,恐怕正憋着勁兒要摸摸咱們的底細?”
擡眼看了看已經在一處包廂垂簾外擺出了肅客架勢的女侍應生,包雷禁不住微微一笑:“摸咱們的底細?那就得看看他們有沒有那腦子了?別的不說,咱們開餐館的時候,多少當地的黑幫上門摸底細,最終不都以爲咱們就是幾個想發財想瘋了的廚子麼?”
大剌剌地邁步走進了包廂中,包雷就像是個不算是太稱職的保鏢一般,首先仔細在包廂中掃視過一圈,這才朝着在包廂垂簾外止步的唐國銘點了點頭。等得唐國銘走進包廂坐定之後,包雷方纔揚聲朝着那站在包廂外的女侍應生叫道:“生命之水,你們這兒應該有吧?”
也都不等那名侍立在包廂門口的女侍應生開口答應,一名肥胖得如同一座肉山般的黑人,已經氣喘吁吁地挪到了包廂門口,沙啞着嗓門朝包雷吆喝起來:“有!只要你們需要的,一切都有!”
冷眼看着那肉山般的黑人,包雷毫不客氣地擋在了包廂門口:“我們沒邀請任何人!”
抓着一塊油膩膩的手絹,肉山般的黑人喘息着朝包雷應道:“可我邀請了你們——我是這家酒吧的老闆,你們可以叫我通裡,肉丸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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