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這個面具女就默默地看着夏承浩這邊,一句話都不說。
這個人的危險性彷彿就是一枚定時炸彈懸在人頭頂一樣,夏承浩心中警鐘長鳴,警惕萬分。不過一旁的伊嘉偌娃看着這個貓形人面具,臉色卻很是古怪。
貓形人面具女忽然動了,她手上白光一閃,彎刀不知道被收到哪裡去了,隨即緩緩走向夏承浩。她每往前走一步,夏承浩心就往下沉一分,這個面具女身上的氣息就像是深潭古井,瀚海星空深邃讓人看不透,夏承浩儘管不是輕言放棄的人,但也知道,他自己對上這個人只怕是凶多吉少。
但他不知道爲什麼腳下卻挪不動,心中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要走,不要走。
不大一會兒,貓形人面具女就走來夏承浩面前,面對面,彼此只是看着對方無言。
天上的雲靜止下來,壓下一片陰影,蓋住兩人。
“你說的可是真的?”就在夏承浩緊張到半死,不想被對手氣勢壓垮,準備動手的時候,這個貓形人面具女忽然開口道。
真的?什麼真的?夏承浩愕然。
彷彿看出夏承浩心中的疑惑,貓形人面具後面傳出聲音,“你剛剛說的,可把我額這個人身上的病治好,沒有騙我吧?”
夏承浩瞬間心間滑過很多念頭,點頭,“嗯,只要找的我的腰包,這位大伯的病我一定能治好。我有絕對的信心救活他。”
他的話,也並非是空穴來風,還魂草具傳有讓人起死回生的功效,這個老伯的病輕而易舉。夏承浩這個時候才發現還魂草的珍貴性,暗暗後悔曾經賣出一部分。
一陣毛骨悚然感,沒由來自心底生出。彷彿有什麼恐怖的怪獸張口吐息,森森然的陰冷,黑暗氣息撲面而來。
“媽你別聽他胡說。他不過是想騙取我手中一個東西罷了。我爸爸的病縱然是頂級牧師都沒有辦法,他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屁孩會有辦法?這個笑話實在太可笑了,是個人都不相信。”
伊嘉偌娃總理看了看周圍圍觀的人羣,壓低聲音皺眉說道:“你來這裡幹什麼?你不是應該在貝爾大森林的古塔裡靜修嗎?而且爲什麼殺掉那兩個人?”
媽?原來是這樣不過爲什麼這個女的要戴一面如此古怪的面具伊嘉偌娃叫她媽的時候也是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而且伊嘉偌娃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彷彿不是在看她自己的媽媽,而是一個陌生,甚至眼底透露出絲絲厭惡?
當,夏承浩說出自己能救伊嘉偌娃爸爸的時候,這個女人身上迸發出一股驚人的氣息,殺意很濃,當頭罩來,剛纔若不是伊嘉偌娃及時出言阻止,或許,這個女的攻擊此刻已經到了。
“那兩人大肆羞辱我女兒,惡貫滿盈其罪當誅,我這個當媽的幫女兒教訓他們是理所應當。”貓形人說的親熱,但是語氣卻平平淡淡,沒有絲毫溫度。
她接着說道:“古塔的大主教感應到了神器降落。我只是奉命前來尋找。我向大主教保證了,這次定會把神器帶回。若是沒有完成任務,他將會把我從塔裡剔除。不過,居然是我女兒找到了,那麼就等於是我找到了,我的女兒一定不願意自己的聖母被大主教剔除吧?”
果然兩個人的關係有點古怪,不是尋常母女之間關係。貓形人面具女剛剛這些話已經帶有一絲威脅的意味。
夏承浩同時注意到,一旁一直一句話都不說的伊嘉偌娃總理爸爸,此刻他的臉上掛滿了不安和不忍,似是不想看到二人如此針鋒相對。
“那隻好讓你失望了神器,我也並未得到。”伊嘉偌娃搖頭。
貓形人女嬌笑一聲,“我的好女兒,你就別瞞着媽了。如今幾乎整個烈火都知道你在卡爾草原撿到了神器,不少勢力也已經派人涌入你的城裡,虎視眈眈。”
“剛纔的雙無常你也看見了吧!我沒有必要騙你,後面比這雙無常還要厲害的人多得多留在你手中反倒是個禍害,不如給我轉接着些禍害離開,對你對這個城市都好。”
“什麼?”伊嘉偌娃臉色大變。她卻是沒有想到這件事居然全天下都知道了。而且是這麼短的時間內聽到不少勢力已經涌入這裡不由得憂心忡忡起來。她畢竟是一城之主,想的,顧忌的,遠遠要比一般人要多。
不少勢力涌入?夏承浩聽到這裡,心中也是噔一聲。他幾乎可以肯定這些人是爲他而來,就算不是爲他,也絕對會把他牽扯進去。
這個莫名的世界,身上被賦予了莫名的任務。夏承浩覺得自己似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控制着,他不是任人擺佈無動於衷只能聽之認知的人,他想反抗,但是心底有個聲音卻不斷地告訴他,不要
他只能強忍着撕破牢網衝出去的衝動,留下來完成這個任務。
因爲,這個聲音,他隱隱感覺到是來自,小蘭的飛船事件,徹底沉睡安曉雅的聲音。
她似乎有了甦醒的跡象
這簡直是夏承浩心臟興奮到爆炸的事件,他甚至不敢相信,也不敢想,因爲他怕這個推測是假的,那樣他將再度承受一次撕心裂肺之痛。
情之大者,生死離別。夏承浩和安曉雅雖然不至於生死離別,但是也相去不遠,畢竟安曉雅至今仍是生死未知。
夏承浩深深吸了一口氣,把這些念頭全部埋藏在深心。
伊嘉偌娃瞥了一眼夏承浩,對她聖母說,“我在卡爾草原只找到這個男人,並沒有發現神器。你可以不信,但是我說的都是事實。”
伊嘉偌娃說這話,自己都沒什麼底氣,並未指望她聖母相信。若是她自己現在站在她聖母位置,她自己都不相信。
但是,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她的聖母卻露出猜測,疑惑的神色。
“這個男人?”面具女驚咦一聲。
面具女的確心中迷惑了。她在這個少年的身上的確感應到了某些非同尋常的東西,尤其是在他剛纔釋放鐵匕首的時候感受的尤爲清晰,也幸虧她見識淵博,她驚奇的居然發現,這個男人身上的力量體系和她們中不同,是別的不同的領域,就好似那幫域外人類不過,也不可能是域外人,因爲若是域外人早就被“那個東西。”消滅了,不可能活到現在。
那麼這個少年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剛纔還說過能救活那個病入膏肓的男人,莫非他還是個精銳牧師?面具女自己都沒注意到,她注意的對象從伊嘉偌娃身上換到這個神秘少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