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賬!呃……,另外想問一下晚餐是否開始供應了?”婁海東眼角留意着夏承浩的背影,嘴裡問着那個服務員。
“好的!那位先生去的就是餐廳,您可以一起的。”服務員快速打印收費單。
“他好像就住在鄰居!”婁海東裝出不經意地樣子問道,“說不定還是一個航班的呢!”
“是啊!你們應該一個航班的。”
婁海東心中想笑,於是他露出一個充滿魅力的笑臉,衝着服務員問道,“你剛纔叫他什麼?好像是叫個什麼‘爾’來的?”
“阿比蓋爾,那位先生叫阿比蓋爾。”服務員在不經意之間違反了酒店的規定,馬上閉上了嘴巴,看了婁海東一眼,覺得這男人好像不是壞人。
婁海東拿起收費單據,回頭看了看那個正在打盹的保安,又轉過頭來輕聲笑道:“給你小費。”
“謝謝!”服務員很是意外,她這個位置很少拿得到小費,剛想去拿突然手停了下來,擡起頭來看着婁海東,眼裡滿是疑問。
婁海東喜歡這種聰明的人,他又低聲笑了兩聲,輕輕說道:“把你知道的那個人的情況告訴我。”
他的下巴向着剛纔夏承浩走去的方向努了一下。
服務員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堅決地拿起了小費,故作神秘地低聲說道:“阿比蓋爾,瑪達聯邦人,一週之前從昆都飛到宜州,然後去了寶崗,我朋友說他把行李箱丟在她丈夫的出租車上,司機把箱子送到低空穿梭機港寄存了。昨天他剛從寶崗回來,取回了那個箱子然後住在您同一個走道的房間裡。”
婁海東很是驚奇,他對面前這個漂亮服務員的整理歸納能力很是驚訝,尤其是在這個大多數人幾乎沒有思考能力的下午時分,居然能用短短几句話就把那個人的情況描述得如此清楚。
男人在心中暗歎,自己平日裡接觸的那些個高官鉅富卻多半自己連幾句話都說不清楚,就算做些個報告還要讓秘書起草。
其實服務員還知道那個護照號,不過她那僅存的職業道德讓她保留了這一個小小的秘密,好在婁海東也根本不在意那什麼護照,只關心這個離他這麼近的人會不會是一個被派來殺他滅口的,那種以殺人爲職業的人——清洗者!
婁海東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個走道,心裡暗暗想道:“現在看來這個傢伙不太像是爲了自己來的,至少時間上他和自己並不密合,特別是昨晚,那本來應該是一個下手的最好時機,而自己雖然沒有睡好,但也沒有死!”
而且一個連前臺服務員都能知道行蹤的人,哪有可能是什麼清洗者,那也太讓人失望了。
“先生,你如果要進晚餐就趕緊吧!”服務員輕聲叫他,婁海東在這裡用的當然不會是真名,這樣沒有人知道他已經到了國外,其實護照便宜得很,一個用假身份證明辦的瑪達聯邦護照只用三萬錫元,對於他這樣的有錢人來說完全沒有問題。
婁海東擡頭看看牆上的掛鐘,再看看手腕上全息電子錶,已經是快五點了,如果要趕上航班的話就已經沒有時間再吃早餐了,於是他對着服務員笑笑又搖搖頭,提起行李箱向着低空穿梭機港的入閘大廳走去。
這時候夏承浩已經吃完東西,並且值機完成帶着登機牌向安檢口走去。
候機室外,三五成羣的都是正要入關的乘客還有送別這些旅客們的家屬。
“到了那邊要好好的,有事情馬上打電話回來……”人羣裡時不時會蹦出這麼一句語重心長的話,家人送別總會叮囑造成遍。
夏承浩踏着嘈雜的步點兒,面無表情地來到安檢口,接受工作人員的檢查準備入關。
平安無事的穿過閘門,雖然他行李箱上的金屬物讓檢查人員很是頭痛,但卻也無法認定爲所謂的危險物品,至少在錫安國還沒有出現那種小到如此精密的炸彈。
至於他身上的激光匕首和質子手槍,天知道他怎麼藏過去的,反正就那樣安安全全地過去了。如他從昆都回到宜州時一樣,沒有人發現他帶着違禁物品。
候機大廳裡,夏承浩仍如平時一般坐在椅上養神,雖然是閉着眼,但這個候機室裡發生的一切都毫無遺漏地流過他的心裡。
很多美女都在偷偷地看着他,其中有些不好意思的總想讓自己的目光不經意地從他的身上掃過,再換一個角度掃回來
全息告示牌上已經顯示出現在的時間和登機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就檢票,有不少乘客開始在檢查自己的行李,甚至有些人提前就開始關閉移動電話。
婁海東慢慢地通過了安檢,心中暗自得意,因爲用了假的護照還可以如此輕鬆就進來,當然要好好得意一番。
找了個不起眼兒的地方坐下來,只要從這裡走出去,穿梭機很快就會將他送到昆都然後去到一個他想去的地方,那裡是安全的。錫安國內的仇人想要找到他,並沒有那麼容易。
因爲,他用的是假護照。
他遠遠地看着那個阿比蓋爾,只見那年輕人正坐在椅上閉着眼養神,但婁海東眼皮一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在害怕這個黑衣男人,也許是因爲昨晚他讓自己有種無可遁形的感覺。
現在纔不要管他的,只要不是上面花錢派來的就好,那兩個老傢伙應該還在頂着,他們沒那麼快就認輸,沒到最後一天他們也不敢走。
婁海東惡狠狠地想着,眼神變得尖銳起來,就像每次看到那一大串數字在信息系統終端上飛快地移動時般凝固在半空中,這一刻他的思緒也回到了那些緊張的日子,那些痛苦但興奮的日子,從來沒有那麼多的財富這樣快地被迅速從四面八方聚集到某個人名下。。
曾經只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候,那個原本坐在會計室的男人已經變成了錫安國爲數不多的百十來個億萬富豪之一。想到這裡他禁不住地笑了起來,又是那抽筋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