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浩很奇怪明明只是一個嚮導,爲什麼感情這麼豐富,真相切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難道真是自己猜測的那樣,她是個異類。
“客人,你的觀後感?”
“沒有”
“怎麼可能沒有,客人你說說嘛!”
“混蛋永遠鬥不過高富帥不自量力的話就會和傑克一樣”
“怎麼了?”
“客人佩爾絲對你太失望了。”
服務員頭也不回,怒氣衝衝地跑得不見蹤影。
“喂喂,等等啊!別急着走,告訴我該怎麼出去啊!”
雖然悶悶不樂,一言不發的,服務員最後還是回來把夏承浩帶了出去,出了房間後一路沒有再耽擱,徑直來到競技模式。
一片草木茂盛,植被繁多的熱帶雨林內。
夏承浩坐在雷電的駕駛艙裡,十指交叉在一起用力扭了扭,活動完筋骨後,看見戰場開放的時間還有三十秒,目光不由落到對方機甲的身上,那是一架冰藍色的人形機甲,彷彿是用上好的純天然水晶打磨。
渾身上下無比晶瑩剔透,在莫拉爾光下精光閃耀,看不出一絲瑕疵,它散發着一種冷然而蕭瑟的氣息,宛若冷徹骨髓的一汪森然池水,令人心中慼慼不敢輕易靠近。
它名叫“火山之光”身高有十二米左右,特點是感知強,武器是一門阿姆斯特朗迴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威力莫測。華麗而且強力,這樣的機甲正是夏承浩夢寐以求的,看的他口水直流。
出於野獸的本能,夏承浩隱隱感覺得到這個機甲比前兩個機甲要厲害得多。
他深吸一口氣,把雙手貼在操縱盤上,集中精神,眼神微眯起來,狀態調到最佳。在空中倒計時變爲零的一瞬間,他雙手瞬間動了,手速快得驚人,一片薄雲似的在鍵盤上閃電般的彈跳,雷電雙腿驟然發力,宛若一枚炮彈的射向一邊。
有了上一次和遠程戰鬥的蝶形機甲戰鬥經驗,他明白如果讓遠程控制場面,那麼自己一個近戰類型的機甲幾乎沒有翻身的餘地,所以他全力以赴先發制人,不至於讓對方控制場面。或許是訓練炫光有了效果他發現雙手的靈活性又有增長,意識漸漸跟得上身體的變化,銅鐵頭機甲浮光掠影一般在雨林裡軌跡莫測的竄動,只聽得一片沙沙聲卻不見蹤跡。
夏承浩心中靜若止水,只在冰藍機甲的周圍森林裡飛躥,不接近,他的常年打獵的經驗在這時候派上用場,他就像個資深的獵人,沒有絲毫不耐,目光僅僅鎖定着中心的火山之光,緩緩消磨對方的耐心,等待對方不耐露出破綻,這時候他就能衝出去一擊必殺。不知不覺得,夏承浩和它的距離不可覺察的越來越近。
小柳現在是相當的鬱悶。她原本興沖沖的想要跑去看掠奪者和匕首王的比賽,沒曾想到僅僅晚來一步就沒空位了,這時候距離比賽開始已經沒幾分鐘,幾乎拿到票的人都進去了,她縱然本事再大也沒機會搞到了然而心灰意冷的時候一線曙光出現了,一個或許因爲是有事耽擱到了現在才進場的人出現了。
她眼裡神光暴漲,像個十天沒吃飯的乞丐一樣在對方驚恐不安地眼神下撲過去,苦口婆心費盡心機甚至用上美人計懇求把位置讓給她,結果對方聽完後只丟下一句“神經病,你對我個女人用什麼美人計?”就快步入場了。
小柳瞬間崩潰。
她怎麼就這麼倒黴?這已經是最近第三次遇到的不順心事了。心中積蓄的鬱悶糾結簡直跟個即將噴發的活火山一樣。她來到競技模式,想找個出氣筒。
“這是什麼怪東西?太醜了吧?只有變態和神經病纔會用這樣子的機甲吧?”
敵方機甲醜陋的程度超乎她的想像,簡直像是教學戰場紀錄片裡和人類戰鬥的噁心爬蟲,她看一眼就連忙扭過頭去。
小柳看着眼前顯示對方的資料,雷電,初級機甲,戰鬥次數二,勝率百分之百。
菜鳥?居然有兩個人都輸給菜鳥?不知道該說是新人的運氣好,還是那兩個人都是傻子蠢貨。她想想自己當初的戰績,不由汗顏,前五十場沒有一次勝利,在一次次被虐中成長起來的,這個新人比起她來運氣好的實在不像話。
她情不自禁生出幾分妒忌羨慕恨,再加上她現在心情極爲不爽,這個醜陋的銅鐵頭簡直成了眼中釘,她腦中已經想到千百種瞬間殺死對方的方法但是她又不想一下子殺死對方。
“那種奇異的章魚觸手一定是有很快速度和機動性還有那種醜陋的魚頭,肯定是個假象前面兩個被他殺的很可能就是輕視魚頭了那裡面或許隱藏着什麼”
然而她還沒有分析完,對方的身影就突然沒了,彷彿憑空消失一樣。
“速度好快,新手來說這個駕駛技術簡直是罕見,十年一遇的奇才?”
小柳心中警惕大生,神色一凌,手裡的長炮瞬間填充完畢,渾身啓動防備模式,目光冷然的掃射四周,隨時準備攻擊。
“怎麼還不出來?這都半天了?”
良久,良久,久的她覺得鍵盤上的手指變得僵直,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對方好似消失般的完全無影無蹤,讓她心中的耐心漸漸消磨殆盡,她儘管知道戰鬥中不耐煩輕敵是大忌,但畢竟心裡閱低淺,無可避免有點貓爪心癢癢欲動。
“嚇一嚇他?”
想到就做,炮中的能量流動起來,她把長炮頂在胸膛,黑漆漆的炮口在斑斕光點的覆蓋下依然冷的空洞和森陰,小柳的目光驟然凌厲起來,身體突然一擰,炮口大亮起來。
一束濃郁的紫色大樹粗細的能量流從炮口涌出,火龍一樣勐烈的卷向背後,能量噴射出去的瞬間,她身體藉助長炮的後坐力倒閃出去。
她自信這樣的雙向不定攻擊和閃避絕對不可能讓對方捕捉到自己的蹤跡。她的感知系統全開,想要搜索到周圍那裡有異常的風吹草動
“哎哎?”居然完全沒有感應到對方的具體位置,只有一片模煳不清的殘影。
他絲毫沒有受影響?對方對自己的攻擊一點都不動容和擔憂?這坦然的彷彿把自己的想法看了個通透,一滴冷汗不自緊滑落,涼氣從腳底下嗖嗖往上冒。
難道自己所謂的計謀在對方眼裡滑稽的跟個小丑的表演一樣?她不信,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
如果這是真的,那他的洞悉力得多麼驚人多麼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