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番談話,斜牙瞭解到女孩名叫上官婉兒,家住H市,在L市工作,今天單位加班,她回住處比平時晚了許多,路過衚衕時遇到了那兩名不倫不類的男子,便發生了剛纔那一幕,至於斜牙,他只告訴上官婉兒自己是來L市找朋友的,因搞不清朋友所說的地址具體在什麼位置,只得一邊打聽一邊胡亂闖,剛好路過衚衕,便出手救下了上官婉兒。
看着天色也着實很晚了,斜牙向上官婉兒問清了“仇人”的具體住址,便先將江茹送回她的住處。然後根據上官婉兒所述,搭乘夜間地鐵徑直向目標而去。
大約半個小時後,斜牙已然站在自己夢裡不知多少次光顧過的“仇人”的住處之前,此時他的感情是極其複雜的,住在這裡的畢竟是自己的……,但他現在卻要用自己的雙手親自去……,然而一想起自己小時候的悲慘遭遇,斜牙腦袋裡的血管登時鼓了起來,他咬了咬牙,心一橫,便向着別墅的大門走了過去。
開門的是一位中年婦女,看到面前站着一個陌生的小夥子,中年婦女疑惑的問道:“小夥子,你找……?”話尚未說完,就見一道紅色的射線直奔她的腦門而去,“啊!”一聲之後,中年婦女便倒在了地上。此時的斜牙,面無表情,已然成了一名冷血殺手。
“吳媽,是誰來了?”隨着這一聲問話,一名身穿睡衣的五十多歲的婦女從裡屋走了出來。
“不好!”斜牙心裡一怔,看樣子剛纔被殺的人只是這家的一位保姆,自己真是太疏忽大意了,這麼想着,斜牙禁不住用拳頭在自己的臉上狠狠地敲了一下,但女人已經走了出來,時間不容許他再有絲毫的猶豫,就見他拿起微型光子射線儀,再一次按動了紅色按鈕,而後斜牙又衝進臥室,將驚慌之中的男主人和一隻會學人說話的鸚鵡一併處理掉。一切進行得非常順利,這倒是在斜牙的預料之中,畢竟,對方是沒有任何防備的。此時,復仇成功的喜悅感與誤殺保姆的愧疚感交雜在一起,使的斜牙有些心煩意亂,爲了儘快擺脫這種感覺,他快速地離開了別墅。
第二天,斜牙按着上官婉兒留下的地址找到了她,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上官婉兒向單位請了事假,在她的陪同下斜牙着實輕鬆了一番,兩人將附近的娛樂場所玩了個遍,當然,玩樂的同時,斜牙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C國高等軍官指揮學校的具體地址他已打聽清楚,並熟記在胸。這期間,斜牙感覺到自己對上官婉兒有了一種怪怪的感覺,從在米德斯克的基地裡培訓的內容來看,這應當就是所謂的“愛情”吧!而至於上官婉兒,自那天晚上被救時起,她就在心裡深深愛上了這個俊朗健壯的年輕人了。只是,或許是覺得相處時間太短的緣故,兩人都沒有將心中的感情表露出來,任由那種美妙的感覺在各自的心頭輕渺地盪漾着。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付禹三人如期在小樹林會合了,和斜牙大有不同的是,付禹和風鈴兒的復仇計劃進行得很不順利。他們都沒能找到米德斯克安排給他們的“仇人”,一定是有人預先給“仇人”通風報信,讓“仇人”逃跑了。
付禹和風鈴兒因爲沒有找到“仇人”,內心很不暢快。
斜牙安慰了好長一段時間,二人的心情纔有所好轉。
“根據米德斯克將軍的指示,我們下一步的計劃是進入C國高等軍官指揮學校,然後滲入C國軍方高層指揮系統。”斜牙明確了一下三人的下一步計劃。
“學校的地址你搞清楚了嗎?”風鈴兒問道。
“當然,就在L市北郊,從我們這裡出發,兩個小時就可以到達。”
“太好了,終於可以大幹一場了!”付禹滿臉激動之情,“讓我們用自己的力量爲重建一個新的地球統治秩序而鬥爭吧!”付禹甚至舉起了雙拳在空中使勁揮舞了兩下。
當晚,三人就在小樹林旁就寢。第二天一早,三人到L市匆匆吃了一些東西,便坐上了前往軍事指揮學校的空中交通客運車,在此之前,斜牙還特意去跟上官婉兒道別,但遺憾的是,上官婉兒不在,問鄰居,鄰居都說不知道,斜牙想着或許是出差或忙於其他什麼事情吧!反正知道她的地址,以後過來再找也不遲,於是心裡便不再惦記上官婉兒這邊,而是安心地和付禹兩人一起往軍事指揮學校而去。
坐落在L市北郊的C國高等軍事指揮學校是該國級別最高的軍事人才培訓基地,裡面所彙集的基本上都是來自C國各地的軍事精英分子,雖然這些年來,C國並未與地球上唯一能與自己相抗衡的B國之間發生過太大規模的軍事衝突,但B國的存在使得C國始終不敢放鬆自己的軍事力量建設。因此,雖然高等軍事學校內已是人才濟濟,但C國軍方仍不定期的招收具有超強實力的人才進入軍校進行培訓,用於進一步充實和加強其軍事力量。
付禹三人到達軍校時已是正午時分,接待室裡,一名上尉軍銜的女軍官發給三人以及同來報考軍校的另外五人每人一張表格。關於這個程序,斜牙三人有着充分的準備,因爲這都是他們在基地時培訓過的內容,米德斯克也早已給三人準備好了電子檔案,並將三人的檔案輸入了C國的網絡之中,因此,斜牙三人很輕鬆的完成了表格的填寫。隨後,女上尉將八人所填的內容輸入電腦,待覈對無誤後,八人被領到了接待室右側一座籃球館大小的格鬥技能考覈室。
進入考覈室內,付禹發現裡面光線很暗,而且偌大的空間竟空無一人,就連一名考官的身影也不見,而那名將他們帶入考覈室的女上尉此時也已退了出去。女上尉的身影消失沒多久,考覈室的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了,這一響不要緊,付禹等人立即有一種不祥的感覺,看樣子等待他們的考覈內容難度絕對不會小,付禹甚至覺得有可能會帶點恐怖的味道。但話說回來,既然敢來這個地方,就沒有是孬種的,付禹看了看在場的幾位,大家都緊握着雙拳,眼珠四處打量着,似乎在等待着隨時有可能來自不明方向的某種致命的攻擊。
“咔啦啦!”一陣鐵器摩擦的聲音響起,付禹等人正前方原本平滑的牆壁竟然一下子同時出現八個巨大的缺口,而隨着缺口的打開,八隻體形龐大的花斑猛虎從缺口處張牙舞爪的衝了出來,考覈室裡立即響起一聲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虎嘯之聲,顯然這些巨獸們是被餓了好多天的,此時,當它們看到眼前的這些可口美餐時,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之情,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向付禹等人猛撲過來。這會兒,大家都算是明白了,面前的這八隻惡獸就是他們今天格鬥技能考覈所要征服的對象,付禹正考慮着如何才能用最好的辦法儘快地解決掉這些對手時,就聽身旁的斜牙冷笑一聲:“畜牲,找死!”然後就見他一個猛衝,向着猛虎撲來的方向迎了上去,隨着速度的急速上升,斜牙藉着慣性用力一躍,便穩穩地落在了一隻老虎的背上,而那隻被踩在腳下的猛虎顯然很不高興了,他兩隻後腿使勁往起一蹦,試圖讓背上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來上一個前滾翻,那樣的話,一頓美味便會直接落在自己的面前了,然而老虎的想法落空了,就在它的後肢還沒完全離開地面的時候,斜牙已用雙臂牢牢地卡住了它的大腦袋,然後就聽“咔嚓”一聲,隨着斜牙的發力,老虎的腦袋一歪,就連呻吟一聲也來不及,龐然大物便轟然倒地,沒了聲息。
“好,精彩!”考覈室的上方傳來一聲喝彩之聲,這應該是從暗中觀察的考官們的嘴裡發出聲音,其實也難怪考官們會有這樣的評價,斜牙這一連串的動作不僅迅捷,而且不拖泥帶水,乾淨利落,就連正在經受着死亡威脅的付禹等人也不由得叫起好來。同類如此輕易地被擊倒顯然把其它的猛虎們嚇了一大跳,不過他們很快就回過神來,兩眼露出的目光更加兇殘,吼聲也更加嚇人,撲向付禹等人的速度也更快了,以至於付禹等人能很起清楚地聽到它們龐大的身軀與空氣摩擦所產生“呼呼”的聲響。不過老虎們恐怕做夢也沒想到這種愈加兇猛的勢頭不但沒能增加它們的勝算,反而加快了它們向這個美好世界告別的步伐。
這當兒,就見付禹往前猛跨幾步,衝到了兩隻猛虎中間的空當地帶,而這兩隻猛虎則下意識的同時騰空而起,一時間,四隻利爪便出現在了付禹的頭頂上,只是還未等老虎的利爪落下,付禹便已經伸出雙手巧妙的避開了鋒利的爪尖,並牢牢地抓住了左邊老虎的左前肢和右邊老虎的右前肢,然後就見他猛地用力同時往外一擰,“咔、咔”兩隻老虎不約而同的發出了痛苦的叫聲,付禹隨即向後疾退數步,老虎的兩隻前肢竟被他硬生生的給拽了下來,此時,因身體失衡加之鑽心的疼痛使兩隻剛纔還威風八面的巨獸瞬間便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自顧不斷地呻吟了。
幾乎就在付禹等人進行這一系列動作的同時,包括斜牙在內的其餘六名參加考覈的隊員也紛紛亮招與猛虎們展開了周旋,其中一個又高又廋的小夥子快速從腰間拔出一把軟劍,待老虎撲過來時往側面一閃,然後將手中的長劍用力一揮,就聽“嚓”一聲響,老虎的兩隻前肢便被砍了下來,而另一個有些低矮的隊員則是從腰間摸出兩把亮閃閃的飛刀,隨着左右手同時甩動,兩隻飛刀便深深的扎進了對面一隻老虎的雙眸之中,突然之間失去光明的老虎顯然一時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一陣胡撲亂咬之後,它便狠狠地撞在了考覈室周圍的牆壁上,頓時被撞得一下子癱倒在地。
再看斜牙,他的玩興似乎更濃一些,就見他躲過了面前老虎的猛撲之後,一個側躍,騎在了老虎的背上,待雙腿夾緊之後,便掄起拳頭往老虎頭上一陣猛捶,一邊打嘴裡還一邊喊着:“兔崽子,讓你知道知道當年武二爺是怎麼過的景陽崗!”不過,斜牙的拳頭顯然要比當年武松的拳頭硬得多,只用了不到十拳,老虎便已嗚呼哀哉了。
但是,雖然斜牙等五人在這邊打得順風順水、痛快淋漓,可一起來參加考覈的另外三名隊員則就顯得很慘了,或許是實力不濟的原因,就在這邊六隻老虎倒下的同時,他們三人卻已經被另兩隻老虎先後撲倒在地,這會兒,那兩隻猛獸正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將它們剛剛征服的午餐送到肚裡去。只是在他們還沒來得及展開這一動作之前,付禹、斜牙、風鈴兒和另外兩名參加考覈的隊員就不約而同的向它們兩個急速靠攏過來,既然是一起來參加考覈的,又是同時面對八隻猛獸,在付禹等人的心裡,他們早已是同一條戰線上的戰友了,現在看着戰友遇難,活着的人當然不能袖手旁觀了,再說,要想通過這一關的考覈,總是要把剩下的這兩個傢伙處理掉的,因此,五個人誰也沒有和別人商量,便不約而同地鉚足了勁向兩隻老虎衝了過去,結果當然是可想而知的,兩個可憐的傢伙還沒來得及嚐嚐它們的午餐是鹹是淡,便不急待得去追它們剛剛上路的六位“同事”去了。
老虎們被處理掉了,四死四傷,可事情卻沒這麼簡單。
出人意料的現象出現了。
方纔被處理掉的八隻老虎,死掉的四隻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居然奇蹟般的復活過來。
那四隻傷員老虎也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居然奇蹟般的痊癒,精神比受傷之前又多了幾分振奮。
付禹這時纔看出這八隻老虎原來並非真正的老虎,而是八隻機甲戰虎!
只是製作的相當逼真,猛看上去和真正的老虎差不多,但只要稍微用一下心,還是能看出區別來的。
八隻機甲戰虎方纔模仿真正的老虎的動作襲擊付禹等人。
付禹等人在沒分辨出他們的原形的前提下,用對付真老虎的手段對付八隻機甲戰虎,將八隻機甲戰虎全部“料理”。
可它們畢竟是機甲戰虎啊,對付真老虎的手段用在它們身上,怎麼能將他們“料理”掉?!
八隻機甲戰虎精神抖擻,新的一輪攻擊馬上又要開始了!
只見一隻機甲戰虎左手朝虛空裡一抓,左手掌心出現一座藍蓮臺,無數幽藍色的電光凝聚在這座藍蓮臺上。
電光激射,形成一條條絲線,將斜牙的身體整個纏住,還餘下很長很長,餘下的絲線如同放風箏一樣,斜牙好比風箏,被絲線放到半空中,又被絲線從半空中拉扯下來。如此上下反覆幾個回合,絲線突然斷了,斜牙從半空中摔下來,被摔得鼻青臉腫。
那隻機甲戰虎戰敗了斜牙,有向付禹發動了猛烈的進攻。
突然之間,機甲戰虎左手掌心那座藍蓮臺發出耀眼的光芒。
霍霍幾聲響,那座藍蓮臺旋轉着朝付禹飛舞而來。
付禹已經做好準備,左手朝虛空裡一抓,虛空裡那些潛在的能量因子激烈的聚集在一起。
形成一個很大的氣浪,氣浪過後,剩餘的沉澱積聚成一面堅固無比的盾牌!
碰的一聲,那座旋轉飛舞而來的藍蓮臺碰到了盾牌上。
付禹大聲喊道:“流光鏡界!”巨大的光球從盾牌中心射出兵開始逐漸膨脹,把那隻機甲戰虎全身都包了進去。
光球之中,那隻機甲戰虎身體的各個部位不停的在虛無和實體間變換。過了一會兒,光球散去,那隻機甲戰虎已經散架,成了一堆零碎的廢鐵!
“不就是一堆廢銅爛鐵拼湊成的雜碎嗎。我還以爲有多了不得呢。”這時,斜牙早已不屑的拋來一句。
“廢銅爛鐵就值得你這麼藐視嗎?”一隻機甲戰虎冷哼一聲,“你知道主人用那些廢銅爛鐵拼湊成類似於我們的一個個完全體要花多少時間嗎?”
那隻機甲戰虎說着,右手朝虛空裡一抓,一個黑色的輪環出現在他右手的掌心中,輪環發出劇烈顫抖的紅光,朝斜牙急速的旋轉飛舞而來。
那是一個帶齒的輪環,密密麻麻的齒如同一根根利刺,假如被傷着,絕對不輕!
就在這時,斜牙大吼一聲,一道道電光從斜牙胸前冒出。
那個帶齒的輪環被這些電光逼回,反襲那隻機甲戰虎。
那隻機甲戰虎淒厲的哀號一聲,倒在了地上渾身不停的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