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夜叉城外,獨孤豪早已準備好了大軍,一來是迎接棄天帝他們,二來是即刻拿下蚩尤城。
望着遠處塵煙四起,獨孤豪料定是棄天帝他們回來了,而且他們還帶回來了狼牙噬天宗的成員,這對於南國來說無疑是如虎添翼。
當狼族帶着所有人在夜叉城下停下時,獨孤豪熱情的迎接下他們,順便詢問了一下現在北國的狀況。
這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獨孤豪沒想到,玄天政居然死了,那麼北國豈不是羣龍無首?現在不打,更待何時?
不過,獨孤豪卻沒有把打算告訴棄天帝,因爲他知道棄天帝有點婦人之仁,所以他一定會阻止自己去攻打北國的。
所以,獨孤豪把他們先安頓下,對於攻打北國的事情閉口不提。
當狼族馱着水如嫣從他們面前走過時,獨孤豪突然叫住了他們。
“等等,這個女子是誰?”獨孤豪微微皺眉,面色有些不太好。
棄天帝看了看身後有些勞累的水如嫣,對獨孤豪介紹道:“她是水如嫣。”
“我問的是,她是哪裡來的。”獨孤豪的神色依舊很冷酷,他彷彿知道了什麼。
這就讓棄天帝有些爲難了,他想了想,道:“啊……這個,她其實……”
“我是水如嫣,但是同時,也是風神西王母。”水如嫣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西王母?”
“風神?”
夜叉戰士開始戒備,他們沒想到,眼前這個白衣女子居然是神界的四大天神之一的風神西王母。
“不過,白虎令已碎,西王母已經不再存在。”水如嫣繼續說道。
獨孤豪冷笑了一聲,道:“你讓我們怎麼相信你?”
水如嫣默默地看了獨孤豪一眼,然後趴在了棄天帝的後背上,有些勞累的嘆了口氣,道:“不知道。”
棄天帝道:“這樣,我和她一屋,我監視着她。”
獨孤豪有些懷疑的看着棄天帝。
“難道你覺得我會去幫神族?”棄天帝反問道。
獨孤豪深思了一會,然後道:“去吧。”然後讓他們進去了。
狼族大隊如同一條河流一樣進了南國夜叉城的城門,當馱着赤豔鳩的那隻狼族從獨孤豪面前經過時,他們兩個同時看向彼此,然後都神色複雜的低下了頭。
等所有的人進了夜叉城,獨孤豪身旁的一個魔兵道:“魔尊大人,她不就是……”
“我知道。”獨孤豪神色複雜的看向遠方,“沒想到,還能有一天和她並肩作戰。”
獨孤豪吩咐了下人安頓好了棄天帝他們,然後挑選了精英部隊前去攻打北國,要求儘量兵不血刃的拿下蚩尤城。
做好了一切部署,那隊人馬便出發,而獨孤豪則返回了夜叉城內。
棄天帝他們剛安頓好,石小兮就突然出現,然後揪着棄天帝的耳朵,惡狠狠的說道:“說!爲什麼拋棄我?”
“誰拋棄你啦?你先放手!”棄天帝疼得嘴巴都歪了。
誰料石小兮非但不放手,反而還擰着他的耳朵轉了個圈,道:“你!就是你!”
“那個……石姑娘,你先冷靜點……”冷化霜有些尷尬的在他們兩個之間勸解。
這不勸還好,一勸石小兮更生氣了,手裡的勁又加大了一份。哼!不能打她,我還不能打你麼?
“你喜歡他,是嗎?”水如嫣突然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這一句話把棄天帝,石小兮以及冷化霜都說懵了,石小兮噘了噘嘴,哼了一聲,道:“誰稀罕!”
“那你爲什麼什麼事都在意他,分明是喜歡他卻怕他注意不到你,所以才靠這種方法引起他的注意,不是嗎?”水如嫣聲音平淡的說道。
石小兮連忙放手,道:“我……我纔沒有!我餓了,吃東西去!”說完,石小兮就跑了。
對此,棄天帝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他朝着水如嫣豎了豎大拇指。
這一戰,神族傷亡也是比較慘重的,而棄天帝他們則失去了悍狼王,起初棄天帝對悍狼王並沒有多少好感,但是當他爲狼牙獻身的時候,他便明白,對於狼牙,他付出的心血實在是太多了……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麼?”水如嫣認真的看着棄天帝,“你以爲,我這麼說是爲了趕她走?”
棄天帝愣了一下,道:“那個……這次大戰我們都累了,也該休息了。”說完,棄天帝便要上牀躺着休息。
“你到底怎麼想的?”水如嫣看着躺在牀上的棄天帝,“非要到失去了,纔去後悔嗎?”
聞言,棄天帝心裡咯噔一下,說到失去了才知道後悔,棄天帝腦海裡突然閃過了紫蠍的影子。
曾經,棄天帝的心裡一直容不下的她,直到她死了,棄天帝才意識到,原來有那麼一個人,曾經是那麼愛着自己。
棄天帝感覺心有些疼,他轉了個身,背對着水如嫣,面朝着牆壁,道:“休息吧,我累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水如嫣坐在桌前,一手託着下巴,一手撫摸着那本《水漫訣》,多少年了,她從沒想過會再見到這本功法,只可惜,親手將這本功法交給自己的,不是炎萬塵。
……
北國,蚩尤城內。
玄天政的戰死,使得全國上下亂作一團,犯罪率呈直線上升,而新任魔尊安陵化獨卻並沒有去處理這些,而是打算去水牢看看被關押的赤焰侍和赤媚鳩。
前往水牢的路上,隨從的魔族臣子一直在嘮叨着國情,他們不停地請求安陵化獨能治理蚩尤城,最起碼讓現在的國情好轉一點,不要街上橫屍遍野。
叨叨了一路,那麼魔族臣子也不嫌煩,但是安陵化獨可煩了,他轉過身,掐住一個魔族臣子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他雙手捂着喉嚨,雙腳脫離地面。
“再聒噪,本座掐斷你的脖子。”說完,他鬆開手,那個魔族臣子“撲通”一聲摔在地上,“本座自由安排,你們只需執行命令。”說罷,他繼續順着蜿蜒的樓梯往地下走。
“咳咳……”那個魔族臣子捂着喉嚨喘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是……”
這個水牢位於盤旋蜿蜒的樓梯之底,從上面往下去,樓梯像是一條蜿蜒的蛇,而中央則是深不見底的深淵,一眼望下去讓人心生懼意。
終於走到了底端,安陵化獨微微伸出手,感受了一下地下這陰潮的空氣,道:“果然是三千弱水。”
身後的兩個魔族臣子跟着走了下來,然後恭敬的給安陵化獨把牢門打開。
“咔嚓!吱呀~”
鐵門就像是一隻怪物的血盆大口張開,撲面而來的風陰冷而潮溼,還有一種苔蘚的腥味。
雙手背在身後,安陵化獨走進了水牢,然後右手微擡,一團蒼白色的火焰在他的手心升騰起。
藉着這微弱的亮光,安陵化獨看清楚了此時裡面的狀況,鐵門的正對面,有渾身包裹着冰層的男女,男的是赤焰侍,女的自然是赤媚鳩,不過,赤媚鳩是被赤焰侍背在後背上的。
“好一對癡情男女。”安陵化獨走到了水池前,三千弱水的水面上升騰着白色的寒氣。
身後一魔族臣子道:“魔尊大人,微臣這就去把三千弱水撤掉。”
“不必。”安陵化獨微微擺手,然後把手一捏,將蒼白色火焰捏滅,然後又猛地一張,一股能量以安陵化獨的掌心爲中心擴散了出去,隨之,三千弱水居然奇蹟般的懸浮起來。
安陵化獨手一揮,三千弱水收到了號召一般飛到了上方,然後安陵化獨飄下池子,看着被冰層覆蓋的二魔,道:“於烈焰中綻放,於寒水中凋零,本座賜你永生,你的權利,僅次於神。”
說罷,安陵化獨食指點在赤焰侍的眉心上,隨之,檳城冰層從安陵化獨的食指開始慢慢的融化。
“呃……咳咳……”赤焰侍渾身打了個冷顫,然後緩緩的睜開眼,虛弱的身體使得他難以把眼皮完全睜開,“這……裡……你……”
安陵化獨沒說話,轉過身飄上了池子,道:“把他們擡出來吧。”
“是。”
兩個魔族臣子把赤焰侍和赤媚鳩擡出了池子,在他們離開之後,三千弱水彷彿恢復了重力一般“撲通”一聲落回到池子裡。
回到了宮殿內,安陵化獨剛一坐下,就有魔兵來報:“魔尊大人,城外夜叉兵叫囂。”
聞言,安陵化獨微微蹙眉,道:“得知玄天政死了,特地來攻打的麼?”
“魔尊大人,我們現在百姓民不聊生,只怕這一戰……”
微微搖頭,安陵化獨站起,走出了宮殿,魔兵緊隨其後,不明白這個新任魔尊打算幹什麼。
“這是本座作爲魔尊的第一戰,豈可不戰?”安陵化獨又問魔族臣子,“還有多少兵馬?”
“回魔尊,只有不到一千人了……”
安陵化獨點了點頭的,道:“足矣,所有魔兵,隨本座出發。”說着,安陵化獨來到了城門前,雙臂一張,城門應勢打開,城外夜叉兵虎視眈眈,人山人海。
“本座便讓你們看看,何爲君威。”安陵化獨右手一樣,瞬間,風沙怒號,沙浪排空,整片天地爲之變色。
突然間的變故,使得夜叉兵一陣茫然,趁着這個陣勢,安陵化獨指揮着蚩尤兵衝入了夜叉兵的大軍。
不過畢竟人數不佔優勢,蚩尤兵節節敗退。
然而就在夜叉兵以爲他們要勝利的時候,四面八方突然之間萬箭齊發。
“怎麼回事?”
“我們被包圍了!”
“被什麼包圍了?”
夜叉兵往四周看去,只見一個個的蚩尤兵拉弓搭箭,包圍了整個夜叉兵。
安陵化獨搖了搖頭,道:“年輕,你們以爲,本座近千人的軍隊,就你們面前這麼幾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