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韓玉中的毒後,她的病也就可以治好了,可是莫然卻提出由她把韓玉帶走,等把她的毒解了後在送回來,雖然我們對莫然這個人有諸多的疑慮,但是爲了韓玉着想,我們還是同意了。
“小丫頭,那個含笑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終於逮着機會問出心中的疑惑,江玉珊和柳如絮都轉過頭來好奇的看着小丫頭,她們也很好奇含笑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以至於小丫頭聽了之後臉色變成這樣。唯有開車的三姐只是含笑的專心的開着車。
“我只是聽說過,至於它是個什麼樣的我也不清楚……”小丫頭苦着臉,小嘴微嘟。氣哼哼的說道。
“哦,那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我很不解,這東西跟武俠小說裡寫的毒藥似的,沒想到現實生活中還會遇到這事,是我們完全想象不到的。
“這是我學醫的時候,聽的一個故事裡面提到的”
“什麼故事,好聽嗎?”江玉珊搶先問道,又一個愛聽故事的小女孩。
“不好聽,很悽慘………”
“是不是講愛情的”柳如絮默默的聽着,只是略一思索她就明白了,爲什麼小丫頭在提到這個故事的時候很傷感。
“嗯”小丫頭順從的點了點頭。
“呃,那還是不要講了,我比較喜歡圓滿的結局”我搖了搖手,也許跟自己的經歷有關,一直都有些反感那些悲傷的殘缺的事情。
“不行,我最喜歡聽悽美的愛情故事了,思若,你就講講吧!”江玉珊雙手叉腰,橫眉怒瞪的看着我,那哪是做兇狠狀,明明是可愛狀嘛!看着幾女渴望的眼神,我也只有屈服在她們的淫威之下。
“其實含笑散的本來名字叫什麼已經沒有人知道了,這是後人根據死於這藥的人面容含笑而取的名字”小丫頭緩緩說道,我們幾個都認真的聽着。
她看了我幾個一眼,接着說道:“這個藥跟一個古老的故事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很久以前有一個世家公子,年少輕狂,無意之中認識了一大家閨秀,兩人一見傾心,公子前去提親,然而兩家父輩在朝政之上各爲其主,這門親事被拒………”我搖了搖頭又一出才子佳人棒打鴛鴦的戲碼,慢慢的點上一根菸,可有可無的聽着小丫頭的故事。
“公子一怒之下,與父親斷絕了父子的關係,離開了自己的家,而小姐聽說了公子的事情,也趁夜留下一封書信,離開了家裡追尋公子足跡而去,小姐家人唯恐家醜外揚只是對外宣稱小姐染病去世,公子和小姐在一個小鎮安居下來,過着幸福的農家日子”
“然而好景不長,胡虜侵犯,民不聊生,公子頓感自己的安逸和百姓的苦,如壓在自己身上的大山令自己喘不過氣來,小姐明白公子是一個有抱負的人,力勸公子邊關殺敵,保國固家,公子辭家而去,八年不曾回家,八年後,當年的輕狂公子以不復存在,成爲了權傾朝野的宰相。”聽到這裡我們幾個不禁爲公子和小姐高興,那樣她們的苦日子也就到頭了。
“他把妻子接回了京城,以最盛大的婚宴來彌補對妻子的虧欠,小姐感動之餘,也有些淡淡的傷感,那就是公子功勞甚大,皇上賜婚郡主下嫁,公子力拒而後皇上讓步她和郡主平起平坐。”江玉珊狠狠的砸了一下拳頭,有些痛恨皇權的霸道,我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古時候這樣的事情不知道發生了多少,也不在乎這一出了。
“公子爲官清廉,正直,眼裡容不得沙,所以爲此他也得罪了不少人,就連他的兄弟也和別人一起對付他。公子頓感心灰意冷,想辭官歸田,而那些人卻不肯放過他,非得置他於死地。”小丫頭眉頭緊鎖,心中氣憤,講到激動處,還不忘揮舞一下小巧的拳頭。我卻有些奇怪不是將愛情故事嗎?怎麼沒有講小姐的事情了。
“有一天,他正在朝中辦公,家人來報說官差把夫人抓走了,細問之下就是和他同甘共苦的妻子被污殺死家中女婢,公子急忙趕往衙門的時候,小姐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公子憤怒的大打出手將一干衙役打成重傷,他心裡明白妻子在家一向與世無爭,她的捱打完全是因爲自己,所以他也更加痛心,那一次他毫無顧忌的發泄了心中的怨氣……”我心裡一陣痛快,一個男人不能保護自己的妻兒那也就不算一個好的男人了。
“回到家以後,公子暗中調查,發現此事乃郡主所爲,大爲震驚,找來郡主當面對質,郡主供認不諱。原因就是公子從來不曾正眼看過她,心中眼中只有那個近乎被打殘的女子。公子慚愧不已,這門婚事不是自己所願,但她始終是自己的妻子,並且是他自己先對不起她的。所以公子只有不了了之。”
“更大的暴風雨就要到來,小姐深深的明白公子心中的痛,一朝君寵,登峰造極,一朝失寵,萬人唾棄”
“就在此事過後不久,皇上便以此爲罪,把公子下了大獄。公子知道自己死期不遠,他只是擔心家中的妻兒會不會被自己連累,當小姐來看他的時候他讓小姐帶着孩子遠走他鄉,隱姓埋名好好的活下去。可是小姐堅定的拒絕了他,她說她會讓他活着出去的,一定”我可以感受到道當時小姐心中的彷徨和無助,可是有一種力量支撐着她讓她一定要堅強的走下去。
“忽然,幾天裡,所有想讓公子死的人,莫名其妙的相繼死去,死狀甚是詭異,面帶微笑,死因不明,一時間,人心惶惶,都認爲這是凶兆,認爲是上天不讓殺公子,皇上感念天意,釋放了公子,當公子回到家中卻已不見妻子的身影,郡主拿出一封信說是小姐留下的,當公子看完信後,當場昏死過去。生了一場大病,醒來後日復一日的尋找着他的妻………”小丫頭說着說着就哭了出來,我的眼睛也有些溼潤,我們都猜到了那些人一定是小姐殺的,而且就是“含笑散”。柳如絮也是眼圈紅紅的,江玉珊已經嗡嗡的低聲抽泣了。
“她的信上說了什麼”我問道。
“茫茫人海遇識君,千里姻緣最是親
海內天涯雙比翼,花前月下兩傾心
同結永世纏綿意,甘做一生浪漫拼
白髮蒼蒼相倚靠,綠茵地上話年輕
”王思若輕輕吟道,彷佛可以看到公子小姐花前月下傾心交談的溫情畫面。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靜靜的體會這悽美婉約的愛情,爲小姐的溫柔善良,知性堅韌,對愛情的堅定而感傷,更爲公子的如此幸運而惋惜。
“那小姐最後呢?”柳如絮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她雖然已經猜測到了一些可是她還是想清楚的知道。
“小姐爲了救公子,偷偷的用五種毒藥調配出了一種藥可以殺人於無形,並且找不出原因,就是“含笑散”,然而她卻在製毒的時候身中劇毒,她不忍公子看到自己的樣子後傷心,獨自找了一處無人的地方藏了起來默默等死,在所有看不見的時候,總是偷偷的回去看看公子,公子的病也是她治好的”一直安靜開車的三姐緩緩的說道。
“三姐,你也知道”我驚奇的看着三姐,我說爲什麼剛剛說要講故事的時候她好像毫不感興趣般。
“知道,這有什麼特別的嗎?”三姐不以爲意的回道。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我都不知道。”我鬱悶的說道,爲什麼她們都知道,而我卻不知道。
“呵呵,有些東西你知道,我們卻不知道,不是嗎?”三姐眨了眨眼睛,狡黠的笑道。
“呃……………”我語塞,確實如此,王家的每個子女接受的教育都是不同的,所以他們懂得的東西也不同,互相卻又不知道對方會些什麼。這也是我感到很奇怪的地方。
“那小姐最後是死了,還有公子找到她啊!”江玉珊從傷感中解脫出來,刨根問底的問道。
“那個,也許只有他們本人知道了,嘿嘿”三姐陰陰笑了笑,又這麼不了了之了。
我突然想到什麼“三姐,你認識莫然對嗎?”
“拒絕回答,我有權保持沉默”三姐霸道的說道,我惡寒,還沉默這都說了這麼多話了。
“那她怎麼知道“含笑散”的,並且還會解,她好像不是學中醫的啊!”我迂迴的問道。
“我不知道,想知道你自己去問她去。”三姐滴水不漏的回到,我只有悻悻然的坐回座位,每次跟她說話總是討不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