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永康不斷加大風門,直到極速狀態,朝着羅丹布龍大沙漠疾馳而去。
陶冶正操也不斷加大風門,直到極速狀態,朝着羅丹布龍大沙漠緊追不捨。
基因漢繃緊他那張年輕英俊又略顯蒼桑的臉,不斷地叫道:“再快點!再快點!”
樸成風光帶着他的一羣打手,把他們的車從路溝中推上來,鑽進去,發動了,瘋狂地追趕。樸在傳話器中不住地怒吼:“他**的,開快些好不好?嚇破膽啦?怕死的滾下車去!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追上基因漢,酒色財氣都好辦!他**媽家的,狗咋種陶冶正操,膽敢跟基因帥哥挑擔子,爺們兒非叫他們拋屍浪骨不成。”
樸成風光所以如此輕狂,打手們大多不大明白,但也有幾個消息靈光的,知道樸是B國警察廳長湯姆的心腹,現任湯的私人偵緝隊隊長。這次追擊基因漢,他得到了湯的尚方寶劍,辦齊了H國的證件,冒充捕蛇團,企圖瞞天過海。到了A國境內,爲了掩人耳目,膽大妄爲,又冒充起警察來了。由於湯姆的扶植,樸幾乎做啥都是得心應手,不費吹灰之力。沒想到,這次與基因漢較量,卻遭遇到他認爲從未有過的挫傷,心中悻悻不快,恨不得馬上以牙還牙,討回臉面,好向主子交差,也便於對打手們耀武揚威。
事實上,樸成風光還是個粗人,並沒有多少花花腸子。所以,湯姆才能輕鬆自如地控制住他。
說到底,樸成風光是一條瘋狗,只能看到主子扔給他的骨頭,邊啃邊朝主子要他對付的人們狂吠,看不到也壓根不去看被他狂吠者的背景和來頭,當然不能每咬必中,而往往咬到石頭鐵塊上,損壞了自己的牙齒,或是被踢破了嘴,打折了腿。
樸成風光驅使着一幫打手們,恨不能一下子飛到基因漢的車內,把基逮住,再飛到湯姆的辦公室,向湯邀功請賞。
這個粗製濫造的還算忠實的走狗,壓根沒有想到,前面等待着他們的,不是勝利的凱歌,而是敗北的喪鐘。他一心要叫基因漢和陶冶正操他們拋屍浪骨於大沙漠,殊不知,結局恰恰相反。樸的命中註定,當他追上基因帥哥的時候,就是他拋屍浪骨的時候。他屁股後面緊緊追來的,不是什麼庫勒拉提市的警察,而是一支冒充警察的特別行動小組,旁波寧知道,克蘿蒂也知道,叫沙鷹。沙鷹是沙漠的強者,具備啄食沙漠之蛇的超常能量。熟悉沙漠的人們,還有沙漠附近的百姓無不知曉,沙鷹在高空飛行着,突然俯衝而下,撲向沙蛇,一下就啄中蛇的頭,叼在嘴上,展翅變飛。
晚霞終於掛不住了,收起笑臉,遁入黑洞中去了。
由庫勒拉提市通往羅丹布龍大沙漠的高速公路上,各種各樣的車輛越來越多,車燈閃爍,光柱如欄,左右搖晃,上下襬弄,使人聯想起百花園和歌舞廳,還聯想起天空和星際。哦喲!那條灼灼閃光的公路,多麼像銀河,星光閃閃嘍。
旁波寧和卞劍春,不!各國各地的警察們,以至於所有觀看追屍新聞的人們都注意到了,追擊駱永康所駕警車的車隊,越來越龐大了,綿延不斷,看上去足有十多公里長。
旁卞二人,?湯姆和亞當斯,還有C國D國的警察頭目們還注意到,季希桂帶着新納粹和恐怖分子也混進追擊的車流。
旁波寧不愧爲地球人的忠誠衛士,警察的傑出代表,藍星侵略者的煞星,基因人的全能保鏢,火眼金睛,第一個注意到了羅丹布龍飛船港和微型火箭港的動靜——
各國各地的微型火箭絡繹不絕,箭上的人們三五成羣,泊港之後,紛紛撐起飛碟,或是駕起高級轎車,奔向大沙漠。
這些人也來湊熱鬧,必定各懷心思,不加阻擋了,阻擋也擋不住幾個。讓他們去追基因漢吧。追基因漢就是追震地狐。旁在心中做出這樣的決斷,抓起手機,撥通了克蘿蒂,命令道:“聽我命令,全體行動!追上基因漢,見機行事!”
放下手機,旁又撥通了A國的專線電話,同樣用命令的口氣說:“卞部長,馬上阻擋,決不讓追屍者被追及。”
“明白!”卞激昂的回答。“報告廳長,我們發現有志願者向大沙漠聚集,已經加以阻隔。”
“很好!繼續努力。”旁鼓勵道。“但願我們能夠盡到最大努力,避免和減少地球人化爲屍體。”
“明白!堅決挫敗藍星人的陰謀,把地球人儘可能阻擋在大沙漠之外。如有閃失,提頭見你。”卞信心十足。“樸成風光跑的正歡,還沒發現屁股後頭有槍指着。廳長有新指令嗎?”
旁風趣的說:“繼續監控!讓他們狗咬狗吧。”
卞劍春丟下電話,隨即給庫勒拉提市公安局局長木拉提斯傳達了旁的指示,叫他嚴格落實,如有閃失,提頭來見。想想又給美魯林齊市公安局長牛耳大丁發了信息,叫他按原定方案辦,特別盯緊玉素甫等幾個小叫化子的線索,防止百密一疏,造成遺憾。
木拉提斯局長是位講究嚴謹的老幹探,放心不下,叫上幾個警察,着起便裝,跳上飛碟,飛到了庫羅公路上,借夜暗掩護,低空飛行,緊緊貼在樸成風光他們的車隊後面,作壁上觀,見機行事。
樸成風光沒有注意到這些。
跟在樸屁股後頭的沙鷹們,也沒有發現木拉提斯他們。
木拉提斯注視着手機屏幕,有些放心不下,問身邊的幾個手下,沙鷹車隊裡有無本市警察,回答說保證沒有。他頓時笑逐顏開,用力劈了一下手,說:“打道回府。讓他們狗咬狗去吧!”
通過車載監視器,可以看到,羅丹而龍大沙漠已經不遠了,導航器上顯示的距離是三十公里。
基因漢高興的推了陶冶正操一把,說:“開的不錯!再加把勁,就到沙漠啦,趕上趕不上都不打緊了。”
陶聽了,喜滋滋的說:“基因人大帥哥表揚啊,頭一回喲,三生有幸嘞。你放心,保準追得上哦。你帶來的司機駕技太高超了,跟我差不離呀,所以,我緊趕慢趕,才縮短了十公里,還有五公里哩。你乍不打個手機,叫他們等等我們呢?怕樸成風光追上我們嗎?”
“有這個意思!”基坦率的說。“寧肯追不上,也決不讓追上。就這麼簡單。”
“基因帥哥總是對的!”陶不無奉承的說。突然,他“啊——”大叫一聲,急切的說:“他們怎麼停車了,遇到啥意外了吧?”
“追上去!”基因漢毫不猶豫的說。“有意外,幫解決,無意外,同前進。”
陶聽命,繼續極速行駛,五分鐘後,趕走到了駱的車子跟前,基急忙跳下車,來問駱怎麼回事。駱指着前面一個大溝,無奈的說:“鴻溝啊!不可逾越喲!”
基因漢連忙俯身觀看,那溝顯然是剛剛刨出來的,明顯是要擋住過往車輛。
全斗煥麗、李瑞清鳳和王厚度才都跑下車來,看了那溝,絕望地嘆息,說這下子只有回頭了,還是去美魯林齊吧。想跟基因人大帥哥逛大沙漠,是沒那個福份了,也許是天意吧。天命不可違喲。
基因漢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譏諷的說:“一個小小溝子,就把你們嚇成小螞蟻了,還說你們熱愛基因人呢?全給基因帥哥丟臉嘛。關鍵時刻你們怎麼都掉鏈子了呢?聽我說,一點都別局勢,絲毫不用擔心。這溝大概專門挖給基因漢大帥哥的,克蘿蒂反覆阻止我改道的嘛。哼哼!想要擋住基因漢的去路,恐怕沒那麼容易。來吧!聽我指揮!”
他一口氣說完了他的辦法,幾個人也不含糊,照着他的吩咐積極行動,全李王三個繞着鴻溝的左側,走在路基,再爬上來,到了溝對面。駱永康還沒來得及問他和車怎麼辦,基因漢已把車拽進了溝裡,舉起來,一使勁,舉到頭頂,走到對面,攢口氣,再用力高高舉起,奮力一扔,那車便乖乖的撲上溝頂,滑到了公路上。
全等驚喜萬分,一起來拽基上溝,基叫她們滾開,輕輕一躍,便跳上了溝頂,再一跳,到了車跟前,急叫大家快上車,繼續前進。
駱的車子重又發動了,這可急壞了陶冶正操,跳下車來,驚炸炸的大叫:“基因漢,你不能過河拆橋啊。噢噢噢!你不能卸磨殺驢呀,把我也帶走!”
他的喊聲在曠野裡迴盪,基因漢他們五個都聽見了,全李王三人都說管不了那麼,何況他是樸成風光的打手,帶上他說不定壞事。駱也以爲不帶爲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基不以爲然,說陶還算是好人,帶上他不會有什麼麻煩,也不叫駱停車,推開車門,跳下車來,叫陶鑽進車裡,拽下溝,舉上溝,鑽進車裡,叫陶狠捺喇叭,再猛閃大燈,駱會意了,發動車,飛速向前,想把陶甩掉。陶心中明白,扭頭對基因漢笑笑,說:“跟着基因人大帥哥真不容易耶,啥都要具備超常能量哩。”邊說邊加大風門,一路狂飈,直到羅丹而龍大沙漠邊上,見駱在一個岔路口停了,他才放慢速度,穩穩的把車停在了駱的車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