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說,小秋霞未免真的害怕起來,連忙朝媽媽點頭,讓她去開門了。
李媛媛走到門後一看監視器,馬上喜笑顏開,一把打開門,驚喜地叫道:“噯呀呀,啥風把咱們的大富豪吹到咱這寒舍來了?滿新士都總經理呀!咱母女倆熱烈地夾道歡迎嘍!”
滿新士都色迷迷地盯她一眼,又朝小秋霞瞟了一眼,答非所問的說:“無事,無事不登三寶殿嘞。你老公在不在呀?我來看望他的嘍。”
“我爸馬上回來!”秋霞不客氣的說。“你臉上有殺氣,是壞蛋,馬上滾!”
“噯——”李媛喝道。“不可無禮!滿叔可是咱家老朋友了。去吧,去你房間做功課,媽媽和叔叔有事談哩。”
秋霞極不懷願意地到自己房間去了,並不做作業,而是躲在門後偷聽客廳裡說話。
“媛媛姐,哦,嫂子呀!”滿的聲音充滿了猥褻。“走!到你房間去談。別讓你的狗娃偷聽着了。我看她機靈嘞。”
“還是在客廳裡好啊。孩子老實,聽也聽不明白的。”李媛媛推三阻四的說。“老戚一會就回來了。可別讓他疑竇大開喲。”
“我曉得的!你老公今晚有應酬,一時半會回不來的。嘿嘿,那盛大宴會嘛,就是我們掏的銀子呀。來來來!到你的香枕上細彈細彈。”
李媛媛還是堅持在客廳談。滿火了,一把抱起她。就往臥室走。她竟然沒有喊,任由他抱進去了。
可是,進了臥室。滿並沒有耍流氓,強暴她,而是掏出一根橡皮繩,毫不猶豫地纏到了她的脖子上,一邊惡聲惡氣的說:“阿媛,休得怪我。時間太緊了,阿都垂涎三尺。也只好往肚子裡咽。只好讓你先死啦。看看有時間不,有的話,奸你的屍。叫你死了也風流,才傳奇哩,比基因漢還要傳奇。”
李媛媛本能地掙扎,一邊驚恐的問:“你真是涮蝶者?你真是藍星魔鬼?你真是地球混蛋?”
“噯喲。瞧你這副魂銷魄散的模樣?俺老滿不是還沒奸你嘛!忍着點吧。一會會就滿足你了。咱原本就姓滿,當然名副其實啦。”滿的臉上堆滿了淫邪和陰險地笑。“你說過,早就有了基因血漿,不怕死呀。我是幫你早些成爲基因人來了。你說過的,成了基因人,就能成爲基因漢的老婆,那可是天下第一快活的女人。哈哈!你的願望馬上就可以實現啦!”
“滿總,滿總啊!我那是跟你開玩笑的呀。你不能忘恩負義呀!我可幫了你不少忙啊!”她希翼他良心發現。“我什麼都給你啦!你不能吃了蜂蜜砸糖罐啦!”
滿獰笑着說:“哼哼!你是幫我不少。是全給了我,可那還不都是爲了你自己健康快樂再加發財撈油水?哼!你這種見利忘義的貴夫人。從來都是牆頭草噯,專會走別人的路,而叫別人無路可走。捕蝶隊都找上你的門了,你和你的丈夫很快就會幫警察的忙,不如再幫我一個忙,叫馬大卡他們水中撈月吧。情和義嘛,我保證記住你一生一世。放心,我死了以後,就去陰間找你,和你**,叫你欲罷不能,欲死不成……”
李媛媛此時只知道保命要緊,她絲毫也不想死去,她要活着再造一個她,享受阿超阿娜一樣的榮耀。於是,她打斷滿的話,苦苦哀求滿饒她一命,賭咒發誓,絕對不會揭發他,她老公也一樣,絕對守口如瓶。
他殘忍的對她說,空口無憑,要她獻出性命擔保。
她給滿跪下磕頭。
滿恰好用那黑呼呼的橡皮繩勒住了她那細嫩修長的脖子。
李媛媛想掙扎,卻因爲心中懼怕,又不想連累女兒,反抗無力,幾秒鐘就昏倒在地。
小秋霞在她的小房間裡聽的清楚看的明白,想到壞蛋也會加害於她,急中生智,輕輕擰開門,悄悄的跑到了陽臺上,鑽進紙箱中,操作小手機,撥通了匪警電話。
滿見李倒在地上,大概也心中慌亂,不知她死沒死,踢她屁股一腳,見她一動未動,急慌慌的扯下橡皮繩,逃之夭夭。也許,他沒有想到去加害小秋霞。當然,也許是他的上峰沒有下達斬草除根的指令。反正,他沒有去傷害小秋霞。
李媛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萬分感慨的說:“各位救命恩人,我李媛媛如果基因再造了,九條命都要一直把你們銘記在心。唉!地球人啦,不知有多少男女老少,選擇過兇殘暴戾。而只要他們贊擇了兇殘暴戾之後,往往再也容不得善良和仁慈。說起來非常彆扭啊。面臨兇殘,人們往往都顯得幼稚可笑,軟弱可欺。我也一個球樣。”
“哼!”梅冷笑一聲。“這就是傳統人的可悲嘍!基因弱弱的,非得再造纔好啊。”
“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畢生棟樑似乎並不同情李,語帶譏刺。“你還是認賊作父嘞。盡做親者痛仇者快的蠢事。”
李媛媛痛苦地點點頭,又捂住臉哭起來。
梅又摳出餐巾紙,替她拭了淚,一邊規勸:“李大夫,別太傷心。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關鍵在於呀,要被錯誤和挫折整得越來越聰明瞭才成。”
不意,這一說,李哭的更厲害了。
丁局及時捕捉住了這一戰機,循循善誘的說:“李大夫,牙齒打碎了,不能老想着硬往肚子裡咽,要吐出去,才利於健康。把你心裡的話都說出來吧。你爲何要幫滿的忙。幫了啥忙?他爲何要勒死你?你都說出來,就好受啦。”
李媛媛坐直了身子,擦淨了淚水,開始了更加痛苦且是萬分羞愧的回憶。
這道問答題,真長真長,也好沉好沉——
初夏,準確的說,是神昌基因再造中心出現涮蝶者的那天上午,風兒夾雜着細沙和碎雨,不停地打在已結滿灰塵的窗玻璃上。李媛媛坐在鱷魚皮沙發上,手裡捧着一封月球村來信,兩眼射出驚喜的光。戚繼兵叼着月球桂花牌香菸,神氣十足地在寬大的客廳中來回踱着步,一邊煞有介事的說:“阿媛啦!這可是我大學同窗的來信啦!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