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那昆甫聽孫全安說了,心中罵道:鬼靈精,還想掏光我的肚腸哩我有四枚,用了四枚,有兩個假基因漢嘞,就是不告訴你,叫你鬼靈精唬起臉說:“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問,這是紀律,你難道忘啦?”
“不不不”孫一時着慌,“算屬下多管閒事,下不爲例。”
“哈哈一個狂八千把你嚇成這個樣子。”多快活極了。“告訴你,本部長確實沒有了。但是,猴精那兒還有哇。我現在就跟他借。”
手機打通了,旁波寧卻說愛莫能助。多不由一臉沮喪,在屋裡打起轉兒來。
孫忽然叫道:“部長,何必着急?可以挪用嘛。”
“噯喲”多大叫一聲,使勁抹了一把臉。“我的媽呀,我基因一定是疲憊不堪了,憨死啦謝謝孫局,馬上去第一看守所”
五分鐘後,兩人到了看守所,叫成所長陪着,先到紅樓普通客房看了基因漢和山本,扔給他們一些水果之類的慰問品,多假裝給基因漢揉搓頭部,悄悄地取下了他頭髮間的思維干擾器。基因漢輕鬆了許多,癱在牀上,不一會便呼呼睡去了。山本見他睡得香,也倒下睡覺,說他後脖子很痛,必須好好休養。多叫他安心養好身體,還有任務請他參他說,他已接到國家警察廳的指示,臨時參加國際偵破行動,接受多部長統一指揮。
接下來,多與孫由成所長帶着,到豪華客房裡看望了克蘿蒂湯姆馬克和郎斯茅俏夫,慰問並叮囑一番,又與他們簡單談了統一行動的任務,叫他們先事休息,告了別,就來到了綠樓,還是在原來的審訊室,開始第二次審訊三個魔頭。
獨磨俄及被押來了。一身深藍色囚裝,髒兮兮的脖子上,架着一個大禿頭,暗淡無光,像臭水溝壁上的大泥丸。
獨故作鎮定,大不咧咧地走到審訊桌前,裝模作樣地把多孫成三人着意地看了一遍,嘰哩咕嚕地說:“你們是誰?本王好像沒見過?你們可是狂犬軍的官兵,見過本王嘛?”
“獨磨俄及,收起你那一套”孫局長憤然怒喝。“坐下老實交代罪行,爭取寬大”
獨一下跳起,指着孫的鼻子吼道:“你對本 王客氣點,別他**的鼠目寸光。小心本王一不小心,取代了穆瑪德琳,就誅你全族,把你狗日的五馬分屍,再凌遲處死。”
“獨磨俄及你別逞兇。”孫氣的滿面鐵青,話也不會說了,語氣也無力了。“你,你這是頑固不化,罪,罪加一等。”
“本王就逞兇,你把本王球毛咬不到一根。本王從黑五礁開始,就逞威風了,習慣了。你算老幾?小小毛猴,還敢跟玉皇大帝叫板?小心本王一不高興,一個藍雲團,叫你化爲灰燼。”
“你打個球毛灰呀”孫有些語無倫次了,也失去了應有的斯文和風度,語言粗野了。“藍星人的走狗,藍毛走狗,當兒皇帝,做你**春秋大夢硫酸精留着自己當茶喝。藍雲團也給你的老祖宗去打吧”
“哈哈哈”獨放肆地狂笑。“孫全安,你還是嫩豆腐,不是本王的對手。本王身經百戰,所向無敵。你一邊吃奶去吧。多那昆甫,你來試試,看能聞到本王的陳慫爛吊味不?”
孫雖然審訊過許許多多的罪犯,卻第一次遇見這樣的狂徒,無賴,像是羞恥基因早被殺戳基因所吞滅,無法以語言與他對陣,實在氣不過,攥緊拳頭,狠狠地砸了桌子一下,怒指獨的鼻子,就要怒罵,多部長趕緊抻抻他的衣裾,輕輕咳了兩聲,站起來,面帶嘲笑,慢慢騰騰的走到獨的面前,什麼也不說,將已經捏的微微汗溼了的思維干擾器,狠狠地拍到了他的頭上,憤恨的說:“看你再逞兇”
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獨磨俄及窮兇極惡,一掌將多那昆甫推出老遠,瘋狂地吼道:“多那昆甫,你太殘忍了,太卑鄙了,也蠢透了。這個地球村,只有本王給別人戴思維干擾器,想戴誰戴誰,威斯全勝,熱合曼,都他**的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還想給本王戴這玩意兒?哼能給本王戴思維干擾器的人還沒出生呢”
成前衛一向嫉惡如仇,對狂犬軍恨之入骨,眼看着自己的最高長官被一個狂犬軍的大魔頭欺負了,不由怒髮衝冠,趁獨只顧得意之機,衝到獨的面前,掄圓了胳膊,狠狠地摑了他一個大耳光,罵道:“狗魔頭,膽敢在本所長地盤上逞兇,打死你個禿驢。”
獨突然遭到這麼猛勁的一耳光,一下愣了,一臉迷惑,輕聲問道:“你是誰,敢打本王?也是神仙”接着,不住地嘰咕:“他是神仙?沒見過嘛。這,這……”
成替兩位領導出了一口氣,兩人打心裡快活,裝做沒有看見。
孫全安配合的恰到好處,驚急地衝上前來,抱住多,將他扶起來,輕聲說:“不要緊吧”
多也輕聲說:“沒事快找寶貝”
孫明白了,剛剛的意外把審訊計劃打亂了,獨的突然襲擊,不僅推倒了多,而且把他手中的思維干擾器打飛了,不知落在了何處,必須馬上找到,否則,審訊就無法進行下去。
兩人想找,可怎麼找呢?不能將獨擱在一旁,讓他看笑話嘛。多那昆甫急中生智,叫成叫來兩名看守,和他一起將獨押走了。多孫二人便急切地尋找起來,幾乎把審訊室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急得多狠狠地拍腦門。拍了一下,感覺好像哪兒有點疼。又拍一下,再拍一下。啊哈是手掌心疼展開右手掌一看,那枚思維干擾器竟然嵌在了掌心中。“快來看啦孫局長”他驚喜地叫道。“這也叫肥水不落外人田哩”
孫上前一看,不由哈哈大笑, 說:“部長,你對狂犬軍真是切齒痛恨啦”
“沒錯嘍。勢不兩立,不共戴天”多激憤的說。“這好像很有意思啊。獨的大禿頭是不是成了茅廁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啦要不然,我那樣地猛拍,怎麼還沒拍進去,反把我的手弄破了呢?”
多把思維干擾器慢慢的摳了出來,孫問要不要包紮一下,他說不必了,幹警察嘛,小傷小痛是家常便飯,不吃還真不習慣。朝掌心裡吐口唾沫,接着說:“好啦叫成前衛把大禿驢再押來。”
“部長有新招啦?”
“老調重彈吧。這回要準備動用電警棍,再插不進的話,就把狗日的電軟了,看他有多少能耐。”
“這樣也行。不過,我看最好別這樣。顯得我們有些缺智慧。”
“你有新招?”多驚喜的問。
“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就是突想到了。我想啊,根據我們掌握的資料,思維干擾器都是插在頭髮下面的頭皮裡頭,發揮干擾作用,是不是沒有頭髮了就不能發揮作用了呢?如果是,那說明必須藉助於毛髮。我們就朝有毛髮的地方插。大魔頭沒有頭髮,不是有眉毛嘛。如果眉毛少不能行,就往胳肢窩裡插。胳肢窩不行,再往褲襠裡頭幹。”
多略略一想,說:“也只有如此了,幹”
獨又被押進了審訊室。
“多那昆甫,你又犯蠢了。”獨得意地說。“還上思維干擾器?哈哈上多少都是驢球。你們盡搞驢球的東西。驢球多彈頭部署,沒把本王的球毛咬着。又搞個驢球審訊。噢,驢球進見本王,照樣還是驢球把子。”
沒有誰答理他。
多突然大喝一聲:“摁住他”
兩個看守和孫成一起動手,獨的四肢被捉緊了,動彈不得。
多那昆甫不失時機地重重一掌,拍在了獨的頭上,心想着這回一定成功。抽回手一看,那枚思維干擾器,極精緻的金屬片兒,又插入了自己的掌心。不由怒起,摳出來,放到左掌心,使足全身力氣,再拍向獨的禿頭。抽回手來看,那玩意兒又插入了左手掌心裡。
獨磨俄及“哈哈哈”一陣狂笑,大叫道:“多那昆甫,你這個小人,五個人整本王一個,也不行。你的陰謀不能得逞。爺爺我有金剛不壞之身,小小金屬片片能奈本王何?再來,再來呀,正好給本王搔癢癢。”
“部長,眉毛,胳肢窩的幹活呀”孫急切的提醒。
多那昆甫咬緊嘴脣,將干擾器插進了獨的眉毛,沒有反應, 急急地取出來,插進了胳肢窩,還是沒反應,獨的腋毛和眉毛一樣非常稀少。
“他**的”多惱火地罵了一句。“扒光禿驢的褲子”
呼呼啦啦一陣響,獨的褲子被扒下來了,多毫不遲疑地將干擾器插入了他的**之中。
獨大驚失色,一邊拼命掙扎, 一邊恐慌地大叫:“多那昆甫,別動我的**我這輩子就靠他樂了,你……”
沒等他喊完,只見他渾身猛然一抽搐,不掙扎了,語言也改變了方向,思維干擾器終於發揮了效力。
“你們要問我什麼?我說了,我全說。”他乖巧地說。
多那昆甫一屁股癱在了地上。孫等急忙把他扶起,攙到審訊臺坐下,請他主審。
他一口氣喝了兩杯茶水,威嚴地說:“獨磨俄及,你罪惡滔天,必須認罪服罪,把所有罪行老老實實全交代清楚。”
“我認罪服罪。我老實交代,一點也不隱瞞。”
獨交代了所犯罪行。
地罕接着坐在了受審的椅子上,交代了所犯罪行。
胡里奧德娃被押進了審訊室,也交代了所犯罪行。
最可笑的是季希桂。開始也像死了的鴨子,只是嘴硬,怎麼着也不肯承認自己犯了罪。把成前衛弄火了,掏出電警棍來晃了一晃。他竟然嚇得“撲嗵”跪到地上,又是磕頭,又是求饒:警察爺爺們,你們的棍棍厲害的很啦,罕林的警察捅過我多少回啦。每回都在一個多月才緩過勁啦。我說,我全說了,還不行嘛。
季希桂就這樣把所犯罪行吐了出來。
多那昆甫趁着高興,將所有審訊記錄一古腦兒傳給了旁波寧。
旁波寧感謝他爲地球人民炎了大功,叫他準備參加下一場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