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個浴池裡,只剩下了克蘿蒂。(.最穩定,)
尖刀從她手中滑落在地,嚇跑了三個歹毒之徒,她沒有反應,其實,她已經失去了知覺,中了毒的池水將她浸泡了好久,使她中了毒——陰毒無比的赤裡帕特,遵照韓風凌的旨意,在池中投下的,竟是新一代死亡新寵,幸虧克蘿蒂訓練有素,有所提防,沒讓池水入口,不然,她恐怕早就進了鬼門關,而不能撐持着,硬是把敵人嚇跑了。
她終於全然失去知覺,撐持不住了,美麗的緩緩下滑,下滑,直到坐到地上,那顆一向昂揚的美人頭,軟綿綿,一下垂下去,壓住了胸前的秀髮。
英勇的美女,無畏的特派員,以一當十的幹探,坐在地上,獨享着這個暫時被她強佔了的小小浴池,不再怒髮衝冠,而是悄無聲息地等待着……
她並沒有停止呼吸,心臟仍然在頑強的跳動。但是,她必須等待死神的到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死神張牙舞爪,向她逼近,逼近。
死神是誰?
是她已經戰勝了的敵人們。
韓風凌氣鼓鼓的出現在浴池門口,他不願在包間裡獨自觀看監視器,急不可耐地跑來了,先把赤大罵一通,責怪他心懷叵測,妄圖打二梢,還怪他辦事不力。接着,喝令赤等統統滾開,再不許來壞他的好事,只能在外邊保衛他把好事辦好,如果他快活的很,就重重地賞他們。
赤裡帕特被嚇着了,並不想再佔克的便宜,透過監視器屏幕,他又發現,池中的別多溫已經沒氣了,就讓大老闆,其實是大色魔,去獨享其死吧。“好好好”他喏喏連聲,“大哥,你就放心去整,一定整個飄飄欲仙。小弟們就等着你的大把鈔票了。”說完,他帶着彎、橫和小雅、傻大個,四處轉了一圈之後,回來守候在女浴池門兩旁。
韓風凌走進了浴池,走向克蘿蒂,臉上佈滿了yin邪的笑容。(贏話費,)
一步兩步三步……
一個臺階兩個臺階三個臺階……
一步兩步三步……
他到了克蘿蒂面前,輕輕呼喚:“別多溫,親愛的,我來啦”
克蘿蒂沒有迴應。
他又叫了一遍,還是沒有迴應。
他疑惑的伸手來試她的鼻息,“嘿嘿”笑道:“裝死哩,美人都會裝模作樣,怕羞麼?”
說完,他起身用力甩掉了浴衣,大叫道:“美人魚,別害羞,給你來個款款的”
悲劇,女警探的悲劇,大美人的悲劇,眼看就要發生——
韓風凌赤條條地站立着,揮拳踢腿,算是熱了身,急切的撲向克蘿蒂。
“咕嚕”一聲,克蘿蒂的嘴角泛出一口血來。
“啊?”韓不由大吃一驚。“怎麼吐血了?啊喲,池子幹了,熱得嘛,快放水馬上放水”他大呼小叫,不聽應聲,顧不得許多,衝出門來,責令赤快去放水。
赤卻不依他,說沒水纔好,幹手幹腳,方便動作,叫他快整,以免夜長夢多。
他奈何不得,只得迴轉身來折騰克蘿蒂。
他抓住了克的頭髮,就要拽開來,心想接着拽開毛巾,一切就可以隨心所欲了。
千鈞一髮,一髮千鈞。
只要韓的手再向下伸一伸,克蘿蒂便在劫難逃,她的yu體,她的意識,她的記憶,她的基因,統統都要染上羞恥的污漬。果真那樣的話,她將生不如死。因爲,從此她將無顏見她的基因漢帥哥,無顏面對旁波寧等等同仁們。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浴池頂部的透氣窗被推開了,一隻紅瓢輕輕地飛了進來,飛到了韓的身後,伸出一隻紅紅的爪子,狠狠地拍了他的後腦勺一下,“唉喲”他輕輕的呻吟了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怎麼會這樣?”赤盯着監視屏,大惑不解,“你們幾個馬上去看看,大老闆是醉了,還是昏了?”
小雅伸一下舌頭,不以爲然的說:“哪能昏了,我看肯定是射了吧。”
傻大個吮吮嘴角,毫不掩飾的說:“男人都這德性,老虎的嘴巴,驢球的本事”
“喲喝”彎刀子譏諷道。“兩位美女好經驗嘍,真不真啦?讓咱試試”
這一挑,橫七八也上了勁,抓一把傻大個的胸脯,yin笑着說:“是騾是馬咱們現在溜一溜,不叫你倆個呼天搶地纔怪呢。”
“你們八輩祖宗的”赤光火地大罵。“啥時候哇?你們還想日鬼呢?小心讓大老闆曉得了,叫你們全當和尚尼姑。”
四個人都放聲大笑,一起說:“赤頭哇,如今啥年月,沒有禁果啦”
赤不由地拍一下嘴,自找臺階下,說:“算我沒說,你們快去看看,完事了,讓你們痛快。”
四個人隨即打開門,鑽進了浴池。
紅瓢見他們進來了,隨即隱了身,一旁觀看。
四個人看了韓,又看了克,一起驚叫起來:“赤頭,快來呀,都死啦”
赤紮實吃了一驚,心想:別多溫死了算是個小螞蟻,他隨隨便便就處理了。可韓風凌死了,那就天塌了,他將吃不了兜着走,啥都完蛋,希望他們看走了眼,看走了眼吧
他並不敢多想,慌里慌張,衝進來,撥開他們,仔細查看過後,怒火沖天的說:“你們都是蠢豬啊,光想着做了,也不看清楚,胡說八道,想嚇死本局乍的?這不都活着嘛”
四個人又伸手來試了試,一起說:“還是局座高明,有氣哩”
傻大個想想補上一句:“局座,你別罵我們,恐怕支撐不了多一會了。”
“那你們還愣着做啥呢?趕緊送醫院”赤煩燥的說。
“兩個都送嗎?”彎刀子問。
“都送到哪兒呀?”橫七八問。
“還是老地方呀?”小雅問。
“真嚕囌”赤厭煩的說。“都送不過,別多溫由我親自送,你們把大老闆送到老地方,叫醫生到他牀頭來吧”
幾個人剛要忙活, “哐當”一聲,浴室門被推開,兩男兩女,都穿着皮夾克,戴着墨鏡和博士帽,爭先恐後的衝進來,也不說話,揮拳踢腿,打上前來。
赤等顧不得搬弄韓克二人,來同四人對陣。
喝這四人好生厲害,擒敵拳路好精,打的赤等五個先是東倒西歪,接着就是鼻青臉腫,最後抱頭鼠竄。
四個男女簡單商量一下,丟下韓風凌,擡起克蘿蒂,送到一個包間裡,先給她服了解毒藥,再從女賓部找來克的衣服,替她穿了, 一起走了。
全求人穿着韓風凌的那身西服,閃進了包間,背起克蘿蒂,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君再來洗浴中心。
死不甘心的赤裡帕特,見四個不明身份好生厲害的男女走了,悄然返回,把韓風凌運回無號牌包間,叫來一位女大夫,叫他爲韓診治。女大夫折服了一會,對赤說,沒大事,歇會兒就好了,用不着吃藥打針。
女大夫走了不一會,韓果然甦醒過來。見赤一旁立着,惱羞成怒,劈頭蓋臉一頓痛罵,命他再回君再來洗浴中心,銷除痕跡,切莫遺人把柄。
赤不敢怠慢,急急地回到君再來洗浴中心,撞見了全求人揹走了克蘿蒂,想堵他,又不敢造次,害怕那四個男女一旁護着,只能忍氣吞聲,給彎橫二人吩咐一番,像跟屁蟲一樣,尾隨着全求人,企圖再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