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罵的心中真舒坦。這個‘花’魁該罵呀。噯喲,‘尿’都罵出來了,哼!是氣出來的。紐卡頓說把他當個屁放掉。全求人啦,現在我正式通知你,我把你當泡‘尿’,‘尿’出去啦!
她鑽進衛生間,忽發奇想,站着‘尿’,一邊自語:“基因漢,你‘尿’的高啊,打敗了三個小報童,還打敗了獨磨俄及。哼!你打敗不了克蘿蒂特派員。看啦,看啦!我比你‘尿’的高多了。你是我手下敗將!”
克蘿蒂從衛生間跑出來,一縮脖子,自嘲道:“阿蒂,你這是幹啥哩?基因突變了?怎麼瘋瘋癲癲的啦?”‘摸’‘摸’頭,拍拍腦‘門’,試試脈搏,再按住心口,自問自答:“有啥‘毛’病啦?沒有哇!嗯,正常着哩!”往‘牀’鋪上一個仰八叉,倒下去,看着天‘花’板,悶了一會,又跳到地上,接着發泄——
‘花’魁,負心漢,我就罵你,罵死你,你敢把我怎麼樣?除非你‘浪’子回頭,跟穆大主席說再見。
負心漢,你還嫩着哩,懂個屁!愛要打心眼裡愛呀!而我就打心眼裡愛你耶!你不信,就瞧着,穆大主席絕對不如我,她絕對不會帶着你東跑西顛。你要跟她比翼雙飛,只是她的陪襯。而我和你是相映生輝。
不錯,我是嫌過你,嫌你臭。可你當時就是臭嘛!你還故意惡作劇,誰有火眼金睛,一眼看穿你就是基因漢,阿娜和旁‘波’寧用儀器檢測,還得了個否定的結論嘞!遑論我這一雙當時是擔驚受怕而又風雨兼行的眼睛?……
噓!別讓隔壁的客人聽見。噫!全是重複,套話,廢話,沒意思,不疼不癢。哈哈!來個狠的吧。什麼狠呢?哦,哦哦!搞點小破壞,讓他長個記‘性’。
她打開背囊,取出全求人的那身藍黑‘色’西服,扯呀,拽呀,撕啊,擰喲,折騰了好一會,並沒有‘弄’破,也沒有‘弄’皺,氣急地說:“怪了,整不壞?韓風凌大市長的西服還真高檔,經得起折騰呀。是不是也不怕火呀?”
從茶几的菸灰缸旁邊拿起打火機,打着了,就往西服上燒,注意力不集中,打火機放到了抓衣服的左手背下面,不由“啊喲!”痛叫一聲,一把將衣服扔個老遠,疑神疑鬼的說:“基因漢,是你在作怪還是作法,要害我嗎?嗯,你不會的,畢竟你的基因中已經有了我的第一滴血嘛。那是全求人了。哈哈!全求人就是基因漢嘛。哼!哼哼!韓風凌,一定是你這個大‘色’鬼,想佔克蘿蒂大美‘女’的便宜!”
她憤怒地走到衛生間‘門’前,狠狠地踢了西服一腳,踢進了衛生間裡,衝進去,在衣服上蹦蹦跳跳,一邊咬牙切齒地說:“踩死你!踩扁你!踩碎你!”
她彎下腰來,拿起衣服來看,哪有什麼破碎之處,氣不打一處來,打開窗戶,就要扔到外面讓雨水去淋,覺得不妥,又‘抽’回來,掛到衣架上,揮拳踢‘腿’,一頓猛揍,還是不解氣,自嘲地說:“這衣服,怎麼打也不吭聲,真乖!嗯,肯定長記‘性’了。算了吧,能饒人處且饒人嘍!第一滴血又不是第一個娃娃,還能當傳家寶?”
發火鬧氣胡折騰,‘花’費了不少力氣,身上冒汗了,她解開警服衣領,還是覺得熱,又解開了上裝,仍然熱,索‘性’脫光了,鑽進衛生間,衝了一會澡,立在穿衣鏡前,孤芳自賞一會,跑出來,就赤‘裸’着,用手機給穆打電話,問全求人回來沒有,她必須把衣服還給他,再把裙子要回來,讓他穿着裙子和大主席說話辦事,太不協調了。
穆說全還沒有回來,裙子他穿到東方雄那兒去了,叫她等等,着急的話,就去東方雄哪兒去要,或者叫哪位法官送到招待所來。若不着急,就明天再說。
她語意雙關的說:“明天他就穿不得了,他瘦啦!他跑水啦!他有新西服穿啦!他會穿大裙子啦!”
穆也語帶雙敲的說:“君子從不奪人所愛。心愛之物應當物歸原主。綠‘肥’紅瘦,存乎一心。新鋼沒有舊鋼光,但是,新衣新裙乾乾淨淨,噴噴香!”
克蘿蒂書本知識並不多麼豐富,見識也不算多,哪裡聽得懂穆大主席如此諱莫如深的話中話,百思不得其解,把心一橫,打手機向旁‘波’寧請教。
旁‘波’寧一聽,立刻明白,大主席是針鋒相對,克蘿蒂拐彎抹角地敲打她,她豈能忍氣吞聲,反‘脣’相譏,既表明自己高風亮節,又暗中嘲諷克已有兩破:醋罐子,瓜蛋子!還有影‘射’克嫌全求人髒,而穆大主席毫不嫌棄,對心上人全心全意的意思。可是,他不能如實告訴克,不然,她會吵鬧不休,只能善意地撒謊哄她了。
於是,他“哈哈”一笑,打個馬虎眼,說:“我和你理解的一樣啊,主席是說全求人太髒了,必須舊貌換新裝。”
“大廳長,你別哄我。”克生氣的說。“‘女’人的直覺總是準確的。我的直覺告訴我,穆瑪德琳在罵我。我要找她算算帳,跟她理論理論,堂堂世界總統,至高無上的超級大美‘女’,爲什麼還要跟一個小小百姓飛不起跳不高的弱‘女’子爭風吃醋?爲什麼對她的心上人遲遲不伸出援救之手,根本就是天橋把式,譁衆取寵,欺世盜名!”
旁連哄帶嚇唬的勸慰她,叫她別衝動,也別生氣,更不要妒忌,穆大主席也是‘女’人,她高高在上,高處不勝寒,至今沒有一個相依相偎的男人,能和全求人下第一場心雨,真不知等了多久,費了多少心血,受了多少不明不白的氣,可謂忍辱負重,望穿秋水呀。別的不說,就從你已經率先得到了基因大帥哥的第一次,可謂金童‘玉’‘女’天作地合,何等幸福快樂,還跟孤苦伶仃的山尖‘女’人計較什麼呢?
克蘿蒂聽了,覺得很有道理,不由有些慚愧,漸漸地冷靜下來。但是,心中的氣惱一時無法全然排除,跟旁說,容她再想想。
旁還不放心,叫她保證不去找穆麻煩,方纔說了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