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麗富梅抓起鞭子指着獨磨俄及,喝道:“聽清楚了沒有哇?好話不說二遍的喲。膽敢不聽,叫你的禿頭再放鞭炮。”
“噯喲!本……”獨說慣了口,差點又說出了王字,看蔣提起了鞭子,嚇的趕忙嚥了一口唾液,改口說:“本大禿驢一片好心好意,沒想到讓你們倆當成驢肝肺了。也罷!本大禿驢不說了,就聽你們的吧。走嘍!”
郎沒有走,說他不能往前走了,特衛隊員怎能跟着大魔頭走呢?獨磨俄及,馬上投案自首,跟我到旁波寧和東方雄哪兒,交代罪行。
獨一下愣神了,不知如何說是好。
蔣也來教訓他,說了不少投案自首的好處。
獨一直耐心的聽着,一直唉聲嘆氣,最後暴跳起來,吼道,你們有完沒完,煩死本禿驢了。
郎斯茅俏夫誤以爲獨這是心理開始崩潰的表現,做出了一個錯誤的判斷,大禿驢就要放下屠刀了,扭頭對蔣笑笑,叫她再加強攻勢,爭取爲地球人民立大功,立新功。”“
可是,蔣沒有來得及說什麼,獨已暴跳起來,胡亂地吼叫一會,舉起激光手槍,朝天打了幾槍,猛地指着郎蔣二人吼道:“聽着!再敢胡勸八勸的,本本禿驢就翻臉不認人了。基因決定命運!爺爺我的基因中全是罪惡,不像基因漢大帥哥,全是英雄基因。本王,噢!我是說本望能和基因漢共舉大事。沒想到,哇哈!不說了,還是趕到死海再說吧。”
郎斯茅俏夫還想勸降。克蘿蒂的密語來了,叫他不必再勸,三大魔頭都是王八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做藍星侵略者的走狗,現在又做了兩合一處理,再沒一點點可能回頭是岸,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啦。這是他們的悲哀,也是地球人民的晦氣。克蘿蒂特別說了。現在的情勢不同,並不是特衛隊非要拖延時間的時候,恰恰相反。而是要爭取時間,儘快地找到玉素甫他們的屍體,追屍之賭的時限還有八天,很快就要到了。決不能一味磨蹭。而要磨蹭與促進並用,也就是推推拽拽,還要以推爲主,才能讓整個追屍行動按照旁波寧的時間表進行到底。
郎斯茅俏夫既已看過,不由恍然大悟,對蔣笑笑說,不疼了吧,我要快馬加鞭啦。蔣含情脈脈的看着他。將他抱緊了,柔聲說。有特衛隊員在我就不疼,也不怕。隨你快慢都行哩。
駕!郎輕輕打了禿螞蚱一鞭,策馬奔跑起來,衝到了獨磨俄及的前頭,挑逗的叫道:“大禿驢,咱們賽賽馬吧!你和基因漢比尿尿,慘敗給他了。和我比馬,同樣輸的慘嘍。”
獨不知是計,驚喜的大叫:“郎啊!你還算聰明,終於理解本噢,本禿驢的良苦用心啦。好啊!這纔像特衛隊員嘛。比就比,看誰的騎技高超,也好在朝霞滿足天的時候趕到星星泉。”
兩人就賽起馬來了。
但是,獨的心中不那麼踏實,不時地東張西望,擔心郎騙他上當,要不然的話,怎麼不再磨蹭,反而奮鞭前進了呢?
俗話說,做賊心虛。獨磨俄及爲了貪圖感官上的快活,非要單獨押送郎和蔣兩個去死海,沒想到便宜一點沾不上,反被郎的鞭子抽了一頭的疙瘩,心中自然十分窩火,卻又不能以牙還牙,未免害怕起來,特衛隊員真是太厲害了,會不會把他砍成兩截呀?會不會逃之夭夭啊?如果逃了,震地狐非得叫他身首分離不可。唉喲,真是後悔呀。要知現在,何必當初?明明成了兩合一的男人,雞雞都成鐵鳥了,還想什麼風流啊?真正的弄巧成拙嘍!
他越想越恐懼,越恐懼越痛恨,越痛恨就越窩火,越窩火就越疑慮,不停地自問自答:星星泉還有多遠啦?能不能順利到達呀?星星泉離死又是有多遠啦?追屍到底還要多久啊?震地狐在不在半空保護着本王啊?
他不時地向身後張望,擔心克蘿蒂她們從身後追趕過來,又想着特衛隊突然從天而降,或是紫金百花冷不丁的閃現在他的面前。
幸好,幸好啊,四顧張望的次數總是與滿望的次數相等,茫茫大漠之中,前後左右,天上地下,沒有發現別人,連動物都沒有看到,蒼天保佑,本王一定大功告成。
他顧慮多多,跑的就慢,被郎拉下了一大段距離,郎也不管他,他也不管郎,暗自瞅着郎的背影,心中覺得可笑:你看,那個特衛隊員突然心血來潮,要賽馬,跑在前面,好像非常得意。誰還看不出來呀,還不是想避開本王,討個男貪女愛嘛。其實何必這樣啊?本王早就習慣嘍,別說看人,就是看魔鬼當面交歡,也麻木不仁哩。
唉!本王也可笑的很。命根根都被藍星人二合一合掉了,還想什麼顛倒鳳鸞?想就想唄,爲啥非要想到了基因人特衛隊的頭上?基因人大帥哥又不是沒有較量過,的確整不過他呀?他確實天生具有超常能量,本王卻沒有,還偏偏來追屍,讓震地狐這個鬼都不日的臭女人吆五喝六的當槍使。不!當狗使喚。這下子好啦,郎特衛隊員像大王了,本王卻像他的嘍羅了,還不敢把他怎麼樣,只能半推半就,還得笑臉相迎了,你說說,多窩囊呀!
他着意地看着郎,正和蔣說笑着,快速地奔馳,噯喲喂,多氣人嘍,本王快氣瘋啦!你看這特衛隊神氣活現,威風八面,摟着美女,像個凱旋而歸的將軍。他媽的,本王倒成了馬前卒了,悄悄的躲在他的身後,雖然沒有什麼喪家犬、漏網魚的樣子,也很像一頭狼,張着大嘴。昂着頭,惡狠狠的盯着他們,眼裡射出兇惡而貪婪的光。然而。他倆個得意洋洋,笑逐顏開,摟摟抱抱,那裡有一點像是狼口裡的羊,明明像專門打狼的老獵手麼。
狗日的!特衛隊員,狗雜種!獨在心裡惡毒的咒罵起來。朗斯茅俏夫,克蘿蒂。旁波寧,穆瑪德琳,中暑吧!你們都中暑。發高燒,燒它個三百萬度,燒成灰燼!哈哈!你們從馬上摔下來了,折斷腿了。傷了腰嘍!哦喲喂。真痛快呀!天塌下來了,壓死你們啦!地陷下去了,把你們都悶死嘍。
唉!唉!他捶胸頓足,痛恨自己無力迴天,嘲笑自己做夢想媳婦,想當魔鬼吞噬人類,反被人類捉弄,無可奈何。連希望、詛咒都很可笑,因爲一個都不靈驗。看來。狂犬軍真的是氣數已盡,沒啥希望了,只能偃旗息鼓,銷聲匿跡罷了。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着的嘛,二合一了,只要再造一次了,什麼獨磨俄及,什麼地罕,什麼胡里奧德娃,都不復存在,存在的只有三合一的藍星人。我操他八輩祖宗的,你說說,你說說,這到底是哪檔子事呀,怎麼回事呀?拼拼殺殺這麼多年了,隊伍沒有了,頭髮也沒有了,命根子也整掉了,地球人也做不成了,說個本王也受人咒罵了,啊呀呀!啊呀呀!本王不是人啦!連豬也不是啦!要是豬該多好啊!基因漢大帥哥,求求你,把我再造成豬吧。啊?你不管豬肉啊。找約克遜嗎?好的!約克孫是轉基因食品大王。嗚嗚嗚!獨磨俄及一時心痛至極,泣不成聲。
郎斯茅俏夫聽見了獨的哭聲,對蔣麗富梅說,光桿司令傷心欲絕,這是鱷魚的眼淚,沒啥可憐的。咱們只管趕路,早些趕到死海。蔣問到了死海是不是都得見閻王,郎叫她別瞎猜,有特衛隊員保衛着,死神總是繞道而行。沒看基因漢大帥哥嘛,整來整去,整不着他,反叫他擁有了越來越多的超常能量。
時間老人無情,不管任何人的悲歡離合和七情六慾,只顧獨立行走。
不知何處傳來幾聲金雞報曉的“喔喔”聲。東方泛起魚白色。不一會,朝霞佈滿了天空。
星星泉終於到了。
“哈哈哈哈!”獨磨俄及發瘋似的跳下馬來,猛到一汪水邊,狂吼道。“星星泉終於到啦!天助我也!”
看見了泉水,獨就像看到了狂八千,一下精神抖擻,兇橫勁重又冒出來了,喝令郎蔣二人下馬,罵道:“他媽的x,八點多了才磨到這兒,都是你們兩個狗慫,胡騷情,耽誤了爺爺的時光。”
郎蔣下了馬,獨又蠻橫的叫他們洗澡。
蔣撒謊說來大姨媽了,不能進涼水。
獨淫笑道:“你怕啥呀?沒月經了,更方便嘛。基因人時代了,有沒有月經都能生兒育女,不用怕嘛。人洗,馬也洗,都洗了痛快,好趕路。”
蔣還是不願意,他竟然趁她不備,猛一把將她推進泉中。郎急忙衝下去救蔣。獨卻得意地大笑,說他是一個高超的導演,這出英雄救美愛情片一定賣座。
郎蔣二人沒有理睬他。
郎要把蔣背上岸來。蔣說,不如將錯就錯,洗洗身子,真的便利趕路,一會中午了,太陽就辣火了,身上溼乎乎可以防曬。郎說也好,就和她一起洗起來。
獨磨俄及見狀,眼饞不過,急不可耐的脫了個精光,跳進水中,一邊胡亂搓着,一邊喊着痛快。
片刻後,他叫兩人上岸,自己也跟上岸來,慢慢擦着身子。
郎蔣兩人上了岸,一股晨風吹過來了,很有些冷,郎連忙跑到馬背上從他的背囊中取出幹警裝替蔣換上,他擰乾了衣服,再穿好了,就要扶着蔣回去騎馬。
就在這時,獨磨俄及狼性大發,掏出一個鐵網套,冷不防將郎套住了,捆了起來。緊接着在他腿彎處狠踹一腳,將他踏倒在地,又用一根皮條捆緊了他的兩腿。再把手銬打開來,將蔣狠狠一腳,踢的滾了好遠。
“你幹什麼?你要幹什麼?”郎斯茅俏夫一時驚急得大聲疾呼,“放開我,你這個狗雜種!大禿驢!放開我!”
“嘿嘿!”獨縮着脖子奸笑道。“郎特衛隊,你保衛基因帥哥有功。本王獎賞你,讓你洗個夠,喝個飽。”
“啊?你要淹死我!”郎驚恐的大叫。拚命掙扎,無濟於事。“大禿驢,你敢殺我,我就滅你九族。”
獨蹲下來,拍拍他的臉,陰沉的說:“朗啊,你這特衛隊員可不稱職呀。沒把本王的簡歷整清楚嘛。本王不妨跟你再說一扁,本王是孤家寡人嘞,六親不認。也就一個親屬都沒有嘍。誰都別想滅到本王九族。只有等本王取代穆瑪德琳的時候,滅好多好多人的九族。”
蔣不顧一切的衝過來,緊緊地抱住了郎斯茅俏夫,狂喊道:“大禿驢。不准你淹死他。他還要保衛基因帥哥。你聽着。你敢淹死他,我就跟你拼了。”
獨陰險地笑了,說:“蔣妹子,你緊張啥嘛,又不是你的丈夫,連情人都不是,不值得嘛。放心!本王根本不想殺他。要殺,你倆個早就變成屍體了。還能到現在。震地狐不准我殺呀。她還要把追屍進行到底的嘛。”
“哼哼!”震地狐冷笑兩聲,“咕哧”一聲現了形。接着說:“獨磨俄及,你還沒有完全糊塗啊。這就好!本姑娘還以爲你的癮頭收拾不住了呢。馬上出發!克蘿蒂她們很快就追過來了。快走哇!不許再磨蹭了。獨磨俄及,你也別再想過癮頭啦!等以後做了地王再享受吧。我在半空中盯着你們。你們誰也別想玩花樣了。本姑娘的時間寶貴。”
“咕哧”一聲,震地狐又隱了形,不知去向。
獨不敢怠慢,連忙放開郎斯茅俏夫,也不再給郎戴手銬了,叫他扶着蔣,騎上馬,繼續向死海深處進發。
時間無情,太陽很快爬到了頭頂,火爆爆地烤着。
獨熱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郎和蔣卻因爲衣服溼透了,倍覺涼爽。
獨從馬上滾下來,像狗熊一樣癱在地上。地上太燙,他又跳了起來,朝地上踢了兩腳,罵道:“狗日的,敢跟本王作對。”朝郎吼道:“去!給本王弄些草來。”
郎順從地走到一旁,用匕首割了些駱駝草,卻放到了蔣的腳下,叫她踩上歇會兒。
獨怒不可遏,爬過來,搶走了駱駝草,一邊說:“郎啊,別獻殷勤,她月經着哩。伺候本王吧!將來本王真的當了地王,一定提拔你當國際警察廳長。去!拿些吃的給本王。”
郎沒有吱聲,從背囊中取出兩瓶罐頭和一盒乾糧,送到了獨的跟前。
“給本王打開!”獨看也不看他,像在小冰窟裡命令地罕和胡里奧德娃一樣說話。
“激靈”一聲,紫金百花現了身,接過郎手中的罐頭,給他擠下眼,輕聲應道:“是!”用匕首撬開了瓶蓋,左手端着遞過去,右手卻操緊匕首,橫在了獨的脖子上。
不意,獨非但沒有驚叫,反而冷笑着說:“給本王把匕首收起來。”
“什麼?”紫嘲諷的說。“把你頭收起來?沒勁嘞!你這狗頭三分錢也不值!”
“啊紫金百花!”獨像被毒蠍蟄了屁股,一下彈了起來,倒頭就拜,一邊哀求道:
“老英雄饒命!老美女開恩!”
紫金百花猛地捂住了兩耳,不屑的說:“呸呸呸!快閉嘴!把我的耳朵弄髒啦!”
“哈哈哈!”克蘿蒂和特衛隊員們一起大笑。
基因漢走上前來,狠狠踢了獨一腳,罵道:“大禿驢,你也配叫老英雄老美女?兩合一的狗,本帥哥真想一刀兩斷。”
獨急忙求饒,克蘿蒂喝住了他,命令大家繼續前進,儘快展示死海之吻。
特衛隊員們趕忙一起動手,爲郎斯茅俏夫和蔣麗富梅收拾一番,換了乾衣,再把獨押上他的馬,便策馬奔騰起來。
旁波寧的電話打過來了,克蘿蒂如實向他報告了案情,說可以在天黑前到達死海。
旁說,死海看來是震地狐窩藏屍體的地方,也是她準備與基因決戰的地方。追屍之賭就要見分曉了,應當沉住氣,千萬別掉以輕心,麻痹大意。震地狐越來越狡詐,三大魔頭兩合一之後,死心塌地跟了藍星侵略者,九頭牛也拉不回頭了。霸宇宙他們必定要利用他們更加有效的進行以地制地,同侵略者的對抗必然越來越激烈和殘酷。不說那麼多了,你跟基因漢和特衛隊員們都說說吧,叫大家都有個思想準備。
克蘿蒂聽了,心中未免有些緊張,但嘴上卻耍硬,開玩笑說,特衛隊員們早就準德好了,要同藍星侵略者血戰到底,把頭顱吊在褲腰帶上,不準備提頭見大廳長了。
旁聽了,嘆息一聲說:“克蘿蒂,本廳長知道你們啥都能想的到。可是,我還是得重複說哇。不說不知道,說了嚇一跳。反正要奮鬥就會有犧牲。但是,保存自己可是消滅敵人最有效的手段嘍。”
克蘿蒂也不多說,當即把旁的話稍稍修飾了一下,說給大家聽了。大家都說,有了基因漢大帥哥,還說啥犧牲不犧牲。
其實,特衛隊員們都心知肚明,死海之吻,大概就是追屍行動的強局。這個結局也許是特衛隊員們的一個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