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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很深很深。陸家衚衕444號房中,滿新股士都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怎麼才能把“當歸”被搶的事對付過去呢?冥思苦想,絞盡腦汁,還是一籌莫展,氣惱的揪髮抓腮,哪裡還有睡意,跳下牀來,跑進地下車庫,想開車出去瞎逛。
他打開了車門,坐上駕駛座位,剛要啓動風門,感覺屁股底下有個硬硬的東西,擡擡屁股,抽出來一看,竟是他手法心巴肝想失而復得的那只有機玻璃匣子,急忙打開車頂燈細瞧,喝!匣中並無光碟,面是一張白紙條,寫了一行a國文字,歪歪斜斜——
光碟被洗過了,你上當受被騙嘍。
紙條下裝着光碟。他連忙打開手機進行檢測,果然空空如也,不由咬牙切齒的說:“我操他八輩祖宗!敢涮老子?看爺們怎麼報答你?”揪起下巴,想啊,想啊,終於哈哈大笑,自語道:“此計甚妙!修國龍,白馬!帥龜!看你如何受的了?嘿嘿嘿!本爺叫人白搭!摔得鼻青臉腫。”
郊外傳來雞叫的聲音,環球高鐵站那邊敲響了夜間鐘聲,已是凌晨三點鐘了。滿索性開出車來,開回基因人百貨公司,睡了一個駝魂覺,再開車出來去找修國龍。
修國龍起的早,五點半,就到大街上來跑步晨練了。當他跑到基因人百貨公司停車場前時,身後一輛黑色飈風牌豪華出租車跟了上來。司機喊道:“先生,坐車嗎?”
修國龍駐足來看,是滿新士都。以爲有事,就上了車。
修還沒坐穩,滿就說:“白馬呀,我現在帶你去見蝴蝶婆。”
“在哪兒?”修覺得很是突然。“這麼早?”
滿“嘿嘿”笑道:“問啥問啦?到了不就明白啦。”
滿加大風門,極還前進,不一會便開進了鱷魚嶺北面一個山崖下的松樹林裡。
“這是啥地呀?帶我到這塊來做什麼?”修國龍警惕的問。
滿足眯起眼掃視一下前方,陰沉的說:“帥龜。白馬,別害怕嘛!這兒是雲水崖。蝴蝶婆指示,就在這召見你。我不得不來喲。走吧!頭正在前頭等着你呢。”滿的語氣不容懷疑。
修就跟着滿往前走。不停地撥拉着七高八低的樹枝,最後,在一棵大柏樹下停下來。滿搖搖頭說:“帥龜!嘿嘿!我尿急啦!你先走,我尿一泡。”
修不走。說又不是性別不同。怕啥呢。
滿說,你這帥龜呀,叫了幾個名字,還白馬修國龍的,就以爲啥都不講究啦?錯咧!我他媽的從小就有個怪癖,有人在跟前,怎麼都尿不出來耶。別想看我的大蟒蛇!大膽的往前走哇!
修國龍不知是計,便往前走了。沒走幾步。突然,聽的“”一隻腳脖子被繩索捆住了。剛想去解,只覺繩索一緊,他被拉倒了,“咔叭”一聲,他的左腳被早就藏在路中的鐵夾子夾住了。緊接着,呼拉拉,一陣猛抽,他被吊在了一棵大樹杈上。
這就是滿昨晚上絞盡腦汁纔想出的詭計。
嘿嘿嘿!他得意地笑着。用力把手中的繩頭拴在另一棵大樹上。又是一陣嘿嘿嘿,晃着頭,摔着胳膊,交替踢着兩腿,慢條斯理的走到修的跟前,推他一下,戲弄的說:“哈哈!北方的壯漢,倒掛金鐘也不好看嘞。哎喲!不秀氣,也不水靈。帥龜,哦,白馬,啊,還有修國美先生,今天的晨練可是別開生面,好玩極了吧。”
修怒不可遏,吼道:“卑鄙小人,馬上放我下來! ”
“放你下來?能那麼便宜我還動這番腦筋?現在可以告訴你啦,我花了三百塊錢,買了套黃鼠狼的鐵夾子,起大早哇,摸到這下套子的。幸好,功夫不負有心人。果然把帥龜白馬還有修國美都套住啦。嘿嘿!修國美,你不行嘞。球本事都沒有,還想與外星人交朋友,到花星球去呢?簡直就天文夜談麼?要是捕蝶隊的人來的話,比如,那個金眼睛,還有那個靚擰,他們化裝成你,我哪能這麼輕易的套住呢?”
“蠢豬!我警告你!千萬別胡來。修國龍不是捕蝶隊的,所以才精貴。你不是基因突變了吧?我再說一遍,你狗雜種千萬別做後悔不及的蠢事。你沒有聽說嘛,魔的基因永遠沒有道的基因優美。你是魔而我是道。”
“胡來,誰?你呀!是你帥龜先要耍老子噯。本爺才以牙還牙。”滿呲牙咧嘴,氣勢洶洶,猛然對修肚子上狠狠捅了一拳,接着說:“帥龜!白馬!修國龍!從實掃來!你到底是什麼人?不還是不是捕蝶隊冒充來的?爲什麼跟本爺過不去?整個空白光碟來涮我?”說完,又是一陣拳腳添加在修的身上。
修強忍着疼痛,先是辨解,說根本沒有涮他的事。想想索性就坡騎驢,便大聲說:“我不涮你還去涮誰?誰叫你不肯帶我蝴蝶婆?給了你真光碟,你這小人尖尖,跟小禿驢史海仁一球樣的傢伙,還不把我涮得稀巴爛。那樣的話,我修國龍才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哩。”
滿在地上轉了幾圈,點點頭說:“嗯!你這樣說也有道理。”忽地,又火冒三丈,吼道:“帥龜,你狗雜種爲何又叫人打我的悶棍?”
“打你悶棍?”修納悶的問。“有這事?難道有人搶你的匣子了?哈哈!這就是你疑神疑鬼,不具真誠待我的報應啊!你就栽我的髒吧,看你能撈到什麼好處?傻瓜!笨蛋!小人!”
“不是你,還能有誰?只有你來和我接頭嘛。”
“哈哈!我就說你是基因弱弱的嘛!我知道那光碟空空如也,幹嗎還要去搶呢?你發爲我和你一樣基因拙劣嗎?你想想,只有不知道又迫切想得到,纔會半路打劫呀!你再想想,還多虧我留了一手哩。如果我把真光碟交給了你,不早落到打劫者手中啦?那樣的話,你狗雜種乍向蝴蝶婆交待?哼哼!你不明事理,不講情義,恩將仇報,史海仁也不如哩。”
滿被噎住了,無言以對,想想不甘心,便又耍起橫來。“你他媽鴨子死了落個嘴硬,看我不揍扁你纔怪嘞。”他揮舞着拳頭,吼道:“快快的說!真光碟在哪裡?”
“不見蝴蝶婆,你連屁毛都休想知道!”修斬釘截鐵的說。
“啊呀呀!欺人太甚!老子我宰了你。”滿暴跳如雷,拔出了匕首。
此時,兩個清潔工推着垃圾車走進樹林裡來了。
滿趕忙鬆開了繩頭,讓修下了地。清潔工越來越近。滿假裝親熱的替修整好衣服,戲謔的說:“親愛的,好兄弟,晨練結束,咱們回去早餐嘍。說完,生拉硬拽,把修推進了車裡。
回來的路中,滿又死皮賴臉地討要真光碟。修任他如何表演,只說一句話,見了蝴蝶婆就見真光碟。滿無可奈何,憤憤然而又悻悻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