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當即誇幸識大體,明事理,同幸談了具體辦法。(_)幸都同意了。多便親駕自己的專用微型火箭,當晚就把幸帶到乾京警察總部,請專家們給他化裝,傳教一些應付場面和接受盤問的常識和技巧,特別地對幸的基因數據做了測量,與基因漢的基因相比較之後,進行修補,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多還是不放心,當場驗證。結果不理想,模樣差不多了,但說話怎麼也整不到一起。多急的沒法子,旁波寧來電話了,叫他用思維干擾器。多說我哪有那個寶貝啊。旁說,借雞下蛋嘛。多大笑,說大廳長真是遠見卓識。旁說,你別高興,這隻雞可不是好借的,你要還給我兩個大蛋,一個把幾個魔頭捉拿歸案,創造昌連山大捷。二個,再創一個大捷,在小寒山捕獵藍星人,具體就是狂八千。多不敢滿口應承,有些模棱的說,盡最大努力嘍。
很快,旁把四枚思維干擾器送來了。多也不說謝,急如星火地操作,在幸的頭皮裡置入一枚干擾器,試驗能否左右他的說話,哈哈,果然奏效多喜形於色,當即報告旁波寧。旁說,你光顧高興,不知這效果從何而來?多就請他直言相告。他說是多虧了拉波爾和普利,兩人召集有關專家研究了好長時間,沒有破譯得了,卻意外地打開一個新缺口,在藍星人的思維干擾器上,加入地球人的大腦芯片,指定特定方向和內容,就能左右大腦思維。
多那昆甫終於放心了,帶着幸安理,回到中心,叫阿超再別兩頭轉了,回家好好摟着阿娜睡大覺。基因漢的小別墅裡,就由幸安理居住。
幸安理,幸向基因哥,基因漢的替身,果然不負衆望,成功地應對了前來拜訪和打探的人們,直到被郎斯茅俏夫發現。
多那昆甫一心殺賊,防着一個假基因漢應不了多個場面,又裝了一個複線,從乾京那些冒充基因漢的小夥子當中挑選了一個膽大心細的,也專門裝扮一番,裝上思維干擾器,由他親手掌控,先放在神昌市一家賓館,當那天發現馬克他們一起來到的時候,馬上派上了用場。這件事,可謂天衣無縫,連旁波寧都沒說。當然,猴精好像已經察覺,只是避而不談罷了。
對王拓基和瑪甘捷琳,多完全遵照旁波寧的指令,與幸同時,給他們裝上了思維干擾器。說起來,這要感謝業洋的配合。她特意帶着多從總部帶來的女警官,請王和瑪到神昌最豪華的洗浴中心洗浴。女警官借給瑪搓背之機,完成了任務。又以替王整理髮型爲名,巧妙地將干擾器置入王的頭皮之中。所以,這對貌合神離的夫妻,毫無所知,矇在鼓裡,一直爲基因帥哥打掩護。
想到這裡,多那昆甫仍然閉着雙眼,但他快慰地笑了,好有愉悅感和幸福感。
三個魔頭以爲他想好了,要說了,鼓掌。他舉起手指,掩口噓了一聲,說:“悄悄的,別說話,我再想想就可以說了。”
“想吧”獨假裝寬宏的說。“想多久都行啦。本王有的是耐心。不過嘛,這回你得把霸宇宙被大甕罩住的事情一併想好了。”
“不愧爲走狗”多憤恨的說。“別打擾我喲。”
設計活捉霸宇宙並不是多那昆甫的主張,而是旁波寧的。但是,多是參與者之一。孫全安是參與者之二,成前衛是參與者之三。過程並不複雜。旁先拿出一個方案,請多孫成三提意見。孫和成沒有提出什麼。多建議將設伏地點就放在綠樓院內,放在紅樓看上去主動,其實被動的很,離關押點越遠霸就越不會上當,只有近了,最好是讓霸看見三個魔頭,那才叫他欲罷不能呢。旁波寧痛快的採納了。四個人又商量,根據現有的藍星人資料,針對他們力大無窮等特徵,設計了棺材坑和十噸玻璃大甕,都說霸宇宙絕對是在劫難逃,插翅難飛了。沒想到,霸宇宙竟然真有萬鈞之力,將兩道險關都破掉了。四個幹探都後悔沒有再加些重量,說下回再做的話,絕對不讓霸逃之夭夭了。
想到這裡,多睜開了眼睛,快活地笑道:“獨磨俄及,我問你,你要落進大甕,能像霸宇宙一樣不?”
“不能”獨納悶地說。“這有啥意思嗎?”。
“有意思呀”多興奮的說。“你既然不如霸宇宙,還替他問啥?嗎?叫霸自己來,纔有意思嘛。”
“你他祖母的,還敢調戲本王?”獨磨俄及兇相畢露,從季希桂手中奪過匕首,狂怒的叫道:“多那昆甫,本王不要你的口供了,本王要挖出你的心來,看看比我的黑還是臭”
多冷笑幾聲說:“獨大禿驢,你能殺了我人,卻殺不了我的英名。我抓住了你,是英雄。你抓我,我還是英雄。你殺了我呢,我就流芳百世了。我是警察,你殺了我,我是殉職。我是A國人,你殺了我,我是殉國我是地球人,你殺了我,我就是殉球。”說完,慢慢地用手指梳理着頭髮,十分從容。
地罕和胡急忙攔住了獨,一邊大叫:“大王,別衝動,藍星人不能開罪呀”
獨不得不收起匕首,轉用乞求的口氣說:“多部長,你就開開恩,幫幫忙,捧個場,多少說些給本王聽聽嘛。”
“你還想聽什麼?前面我都說啦”
“你不是一直閉着兩眼,在想嘛,哪裡說了?”獨有些發懵。
多輕蔑的笑了,說:“姓獨的,我說你是大蠢驢嘛。本部長凡閉上眼睛的時候,就是在說話。那話呢,全在面部各種表情之中。你讀不懂我的表情語言,怎能怪我不說啊?”
“好”獨搖頭晃腦的說。“多大部長,你就再用表情語言說說,基因漢到底在哪裡?思維干擾器你從哪兒弄來的?”
多本想再閉上眼睛,靈機一動,改口說:“這個我說,我全說。基因漢沒有死,狂八千刨出來?的那個也是假的。基因漢現在還在神昌中心。神昌的老百姓都看到啦。不信,你們可以再去看看嘛。不過嘛,我聽下面報告,又說基因帥哥還在小寒山。信不信由你們了。至於思維干擾器呀,不瞞你們說,也用不着瞞你們了,是國際科委發明的呀。這可是聯合國最高機密。旁波寧私下透露給我的。他還說,聯合國把體溫調節器和硫酸精都仿製成功了。上回霸宇宙掉進的棺材裡頭,就全是硫酸精,比藍得人的還要先進啦,加有麻醉藥。”
啊——獨驚叫一聲。
“你說什麼?”胡衝到多的跟前,惡聲惡氣的問。
地罕也驚慌地說:“大王,叫他繼續交代。”湊到獨的耳朵下,悄悄說:“這傢伙吃軟不吃硬,軟軟的,款款的,慢慢的來。”
獨假裝高興,捏他鼻子一下,說:“好主意。”轉過身來,朝多吼道:“再說你們的什麼狗屁紅外線追,追啥?來着?”
胡趕緊提示他:“紅外線追蹤反應圈。”
“對,就是狗球吊反應圈,老像跟屁蟲,叮着我們的氣球和隱身衣。說,怎麼整出來的?啊”
多置之不理,睜開眼睛,正襟端坐,面帶安詳。
“你啞巴啦”獨氣急敗壞。“不說,我割了你的舌頭。不本王乾脆宰了你”
地罕急忙勸阻,說霸宇宙他們沒發話,藍星人真是不敢開罪。獨卻不可一世的說:“藍星人有啥了不起?沒有我們,他們在地球村寸步難行。我們需要他們罩着,只不過是迫不得已,委屈求全。他們需要我們,纔是處心積慮,求之難得。本王要吸取威斯全勝的教訓,不能再讓旁波寧沾便宜,弄死這個狗咋種,叫穆瑪德琳痛不欲生,叫全體地球人都哭爹叫娘,哭的死光光。”
他窮兇極惡的衝上來,猛地一把插進多的胳肢窩裡,拽下了體溫調節器。接着,狂笑不止。季希桂一旁看的清楚,不祥的預感陡然升起,禁不住渾身發抖。
多那昆甫一動不動,並沒有像威斯全勝那樣,被凍的渾身直顫。地罕上前一試鼻息,驚叫道:“大王,他早就死啦。還是閉氣自絕。”
獨暗暗吃驚,嘴上卻殘忍的說:“九十億地球人少了一個禍害啦胡里奧德娃,發鏡頭,全發出去,嚇死旁波寧那些狗咋種。”在地上亂轉着,嘴裡“阿噗”“啊噗”的噴着氣,突然,猛地操起桌上的硫酸精,像瘋子一樣狂喊道:“多那昆甫,本王化了你,讓你再造個狗球毛”一邊揭開瓶蓋,將硫酸精全部潑到多的身上。可憐,英雄蓋世,赫赫威名的多那昆甫,須臾化爲灰燼。
千歲伯趕到了大冰谷,急速隱身潛入無天網信息窟,發現多那昆甫已經化爲灰燼,心中好一陣難過,責怪自己怎麼成了遲來大師。憤恨之下,想教訓三個魔頭一下,百歲童傳來普天泰大公的指示,叫千馬上回福宇號。千不能再多逗留,趕緊躍出窟來,騰空而起,飛回去了。
季希桂站在一旁從頭至尾看清了多那昆甫受害的經過,也看清了三個魔頭的兇惡嘴臉,心中暗暗驚悚不已:沒想到三個魔頭比新納粹們兇殘多了,真正的窮兇極惡,喜怒無常。他自然而然地聯想到自己,感到說不定啥時候,魔頭們把臉一翻,就不認得季希桂了,得趕緊逃離虎口才是。於是,他請求獨准許他回D國給特蒙多德總統回話。獨吱吱唔唔的不肯答應。地罕把獨叫到一旁,勸他還是早些放掉季爲妥。季希桂不是省油的燈,很可能是兩面間諜。他爲D國總統服務,有些背景,放他回去,叫他感謝不殺之恩,以後也好找他辦事。這可是長遠之策。獨覺得很有理,就點了頭,叫地罕馬上辦,省的季在這裡光是吃白食。地罕隨即駕起飛碟,趁着夜暗,將季希桂送到了蝴蝶灣,反覆叫季莫忘大王不殺之恩,特別要記得他的救命之恩。季諾諾連聲,一再說沒齒不忘。地罕滿意地笑笑,假模假式地與季擁抱一下,回冰谷去了。季希桂馬上與特蒙多德聯繫,特馬上請示旁波寧,叫季趕緊回D國,提供多那昆甫受迫害的現場見證。
多那昆甫就這樣英勇犧牲了。
通過無天網,各國各地的警察和羣衆都耳聞目睹了他的英雄行爲和魔頭們的兇殘暴戾。在穆瑪德琳的指示下,由旁波寧和文森特聯手辦理,在媒體上發表了悼念文章——
地球人民的英雄警官多那昆甫殉職殉國殉球
以多那昆甫爲榜樣同藍星侵略者及其走狗血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