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不聚衆如何成皇?!
一路死寂沉沉沒有奉承,所謂的太子殿下顯得極沒有權威,四人行至太原境內,來至黃河第二大支流汾河。與靈州河段不一樣的是,汾州地勢旋滾山溝縱橫,因此河水所到之處無不成漩渦,著有華夏境內第二大爆布壺口。
“過了河,就是汾州!”紅機子手指汾河對岸,山體起伏煙霧密雲。
“這汾河可是一道天險,我擔憂血天鵝飛至河中時,會與上次在防護林中一樣,力竭身亡!”毛衝極爲擔憂,若是墜入這滔滔河水中,後果難以想象。
“毛將軍認爲應當如何??”孤玉斗仙說。
“臣資質愚鈍,暫無對策!”毛衝急說,後悔適才那番喪氣話。
“愛妃,你意下如何?”孤玉斗仙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變得不愛思考了,一路上所遇的難處一一推給了三人,自嘲地苦笑了片刻!
“太子殿下無需擔憂,這血天鵝身形龐大神力強硬,可無懼這道天險,臣妾擔憂的是汾州,此地山寨土匪肆意橫行,其中不泛高人逸士,若是能招至麾下自然是好,但若那幫惡人傷人劫財,這如何是好?!”紅機子所言不虛,汾州境中確實妖盜聚衆禍害。前年,她出使邢州路過汾州,差點被妖盜擒拿爲妾。幸好,當時黑鬼王及時出現,要不然早已成爲妖盜的**女。且妖盜非同一般,對之就連黑鬼王都無可奈何!
“此地江湖中略有傳聞,但事已至此我等只能強行通過!”孤玉斗仙口出誑語,渾然是因自己手中持有極力阻擊槍,他就不信何方神聖能躲得過子彈,當然,這是理論上的!
“既然太子殿下不懼兇險,我等自會拼戰到底!”毛衝越來越欣賞眼前這位太子了,他與‘孤玉斗仙’的性格極爲相像,這纔是他欣賞之處。
“愛妃,如何?”孤玉斗仙敬佩毛衝,從心底。
“既然兩位將軍都捨身拼命了,臣妾何來拒絕之理?就算是死,臣妾都願意追身太子!”紅機子臉不笑,但眼睛笑了,流露絲微幸福之感。
對此,孤玉斗仙難免有些慌張,難道這個婆娘已經愛上了自己?!
“太子殿下,末將覺得還有欠缺!”百年道子終於發話了,好像從夏州到汾州的第一次說話,“末將跟隨太子殿下入境殺敵,而哥哥則去吉縣召集守城大將軍隊,如此若是陷入險境也好有個照應!”
“此計不妥!”紅機子賊眼看向百年道子,這裡除了孤玉斗仙她誰都信不過,“我親身歷經,妖盜惡人豈是平庸之輩?人多力量大,只要我等齊心,就一定能衝出障礙!”
“太子妃所言極是,弟弟別胡鬧了!”毛衝拉了拉百年道子的衣角,此舉告訴他,太子妃並不信任他二人!——“況且,太子殿下神器在手,所向披靡何懼區區妖盜!?”
“好了,都別掙了,妃子所言極是,但百年將軍言之也有理!暫且聽聽本太子一言,若是順利進入汾境,我等將這身麗衣換掉扮成妖人土匪,若是有妖盜強逼,我手中神器可不會不留人!”孤玉斗仙動了半天腦子,實在想不出什麼法子更加適合了。
“太子殿下果然神機!”紅機子不顧毛衝二人,閃電親了上去!孤玉斗仙刷的臉全紅了,毛衝二人更是不好意思,急忙將頭轉到了另一邊。
四隻血天鵝瞬時衝入滔天河水中,猶如一隻靈異的小鳥,展翅翱翔於水霧區。身臨其境的感覺令人感覺無比的驚慌,震耳欲聾的水滾聲與急速流動的空氣中,猝然覺得生命無比渺小。
‘呤’這時,遠處傳來幾聲徹響雲霄的尖叫聲!
是雕!四人臉色頓失,涌上無比恐懼——是雕人,翅如尖刀爪如刺劍口如寒槍!如此猛撲,渾然是衝血天鵝來的!四人暗呼糟糕,血天鵝見如此殘血的妖獸頓時嚇亂了飛行,幾次與撲入滾滾大水中,叫人心顫肉跳!
“太子殿下,用你神器!”毛衝急呼。
孤玉斗仙適才都嚇傻了,差點忘了這極力槍在手,閃電對準雕人猛擊!——‘砰砰’‘咣咣’雕人竟然用雙翅擋住了子彈,火花四起!
“太兇悍了,這雕妖竟然刀槍不入!”毛衝驚呼。
“媽的,我就不信邪!”孤玉斗仙心底怒罵,馭住血天鵝衝上去,巧妙地避開了雕妖的攻擊,伺機尋找這雕妖的軟肋以便展開攻擊!
“太子妃,您先退回河岸,我二人前去助太子便可!”毛衝與百年道子橫飛駕馭,揮刀砍上!紅機子一怔,爲了肚中胎兒也只好暫先回河岸了。
孤玉斗仙三人力戰五隻雕妖,竟也不佔半點便宜,若不是極力槍擊中了幾隻雕妖的眼珠,恐怕三人早已被擊敗跌入水!河岸的紅機子着急不已,倒忘了自己懷中藏有劇毒花粉,只知驚叫連連!
突然,一團魔焰悄然現於她身後,低沉地說到,“看來,愛情卻是能令人癡若豬簍!”
紅機子渾身一顫,急忙回身跪下,“未知主子降臨,請責罪!”
“懷有身孕不是你拒絕鬥戰的理由,假如那小子死於河中,試問這胎兒用來做甚?!”黑鬼王說到,“你身上藏有對付這雕妖的毒藥,爲何不出手?!”
“花粉?”紅機子驚嚇不已,“屬下知罪,實在不知這花粉能對付雕妖!”
“不知者不罪,但試你都沒試,怎知不行?!”黑鬼王說。
“屬下明白!”紅機子馭飛血天鵝衝入河中,順着風勢撒開銀色花粉,一團迷霧般的銀白色花粉瞬時飄入戰鬥層!
‘呤’幾個雕妖觸到花粉瞬時尖叫,似乎很痛苦,直入一頭扎入了滾滾河水中,不見蹤影!孤玉斗仙見勢尤爲吃驚,不由看向紅機子。
“臣妾知道太子殿下想問什麼,但此刻不是作解之時,先登岸在細細說來吧!”紅機子馭高血天鵝,朝汾州境內直驅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