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將軍大名我等是如雷灌耳,但本官愛妾身懷胎兒,着急回朝面聖請假,若在此耽誤了行程,本官擔憂愛妾身體有樣!”沉默了許久,孤玉斗仙終於說話了,他無心與楊家將糾纏不清,以免日後恩怨不斷。
“豈有這等事?”楊繼業略驚,說到,“既然如此,那恭請興元尹入賤府,我等自會尋到天下奇醫爲貴夫人探病!”
楊繼業此舉是要套牢起四人!
“天下行醫唯有開封!將軍應該聽聞此話吧?本官愛妾得的是思鄉病,若不回至本家中,心情難以平復影響胎中幼兒!”孤玉斗仙說。
“楊將軍誠心留我等小輩也可,但還是原先那句話,我與您獨鬥,若是小輩若是輸了自然會聽從將軍!”毛衝堅定地看了看太子殿下與百年道子,因爲他沒有信心戰勝楊繼業,但有信心與之戰平。
“好,若是我贏不了,定當放衆位通行!”楊繼業‘呼’一聲躍下城樓,手中青雲龍槍奇光騰繞直入青天,他這是要給毛衝下立馬威!然而,如此強勁的龍槍卻被他插入地底,迅速從腰間取出一把金刀!——“殺雞焉能用宰牛刀,來吧!”
“且等等,若是打平嗎?”毛衝機靈一動。
“我年比你長,平仍算我輸!”楊繼業不假思索。
“那敢情好,在場所有將士都可以見證,若是毀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毛衝怒斥血天鵝,揮刀衝向楊繼業,這勁頭視死如歸!
這毛衝打得是心理戰!孤玉斗仙怔了怔,如此死撲似有同歸於盡!若是楊繼業心底有所顧忌,必然不敢死碰,如此要麼敗退要麼打平!
楊繼業果然不敢硬接,而是閃電躲開攻擊!‘嘣’一處冰牆被毛衝戰力擊中,大冰塊瞬時脫褪,露出潮溼的城牆!見勢,楊繼業可不敢輕敵了,丟棄金刀一把提起地底龍槍,渾然如惡龍出水,暗涌萬丈盤繞!
“當心,毛將軍!”孤玉斗仙驚呼,這龍槍果真是神器,配上使槍楊繼業這鬼手就是天外飛星!
“大人,請勿擔心!”毛衝臨危不懼鎮定自若,死死按住血天鵝花頭,怒衝入暗涌中,左手大刀風生水起,大斬怒劈!——‘砰’衆人都入迷觀戰時,聲槍頓響!
楊繼業大驚,一粒極小的鋼鐵塊擊中了他龍槍,如此大的衝擊力令他雙手鎮麻,一個翻騰往後躍去,避開毛衝大刀的攻擊!——“我輸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爲之驚譁。
這一槍是孤玉斗仙趁衆人不經意時開的,因爲適才毛衝雖猛,但其內力招式根本不是楊繼業的對手,若是相持一陣子必輸無疑!於是他急中生智,火速開了一槍後將極力藏入血天鵝巨翅中!因此,城牆將士無人知道這聲巨響從何而來,以爲是毛衝內勁所發!
“這”毛衝一怔,他知道這是槍聲也知道是太子殿下所開,但不明的是太子殿下的槍法卻如此絕妙,竟能擊中龍槍而不是楊繼業,巧合還是故意?
“楊將軍,既然輸了就要遵守信諾,放我大人通關!”百年道子沒那麼多心思,通關纔是正事。
楊繼業看了看龍槍上的彈痕,心想這將軍的暗器竟如此兇猛,雙手仍覺得絲麻,若是那塊小鐵塊擊中自己腦袋那還了得?!——“我楊某說話自然算數,但將軍贏我手段不明,竟使用暗器!”
毛衝一怔,這傢伙竟能看到子彈,這等眼力實在不可恭維,笑到,“在比武之前,楊將軍可沒有聲明不得使用暗器,若是將軍反悔了,那小的也無話可說,但我恐您日後不能服衆!”
“城上將士可聽清?楊將軍自己認輸,卻不能信守諾言送我等過關,跟隨這言而無信的將軍,日後若是遭遇情急之事,無人管爾等死活!”孤玉斗仙嘲弄地說。
“閉上你狗嘴!”楊一郎見人侮辱自己父親,頓時暴怒。——“爾等莫妖言挑撥,我等定會遵守信諾!”
“楊一郎,你若是與我獨鬥必是手下敗將,何來的怒氣吆喝我大人?!”百年道子大怒,揮刀躍去直視楊一郎。
眼見一場大戰一觸即發,楊繼業閃電躍去攔住自己兒子,呼到,“既然我等已是敗將,就不應在惹事生端,畢竟我等身在宋地,這如同跟趙氏家族借了一塊立腳之地,切勿沾惹仇家!”——“打開城門,迎接客人過境!”
“多謝楊將軍!若是日後相互合作,肯定令人期待!”孤玉斗仙抱拳敬禮,試圖將楊將軍引入自己麾下。
“太子殿下心意我等心領了,實在抱歉,我等仍是手下敗將,何來顏面跟隨太子?”楊繼業思索一番,說到,“太子殿下手擁這兩員絕世大將,日後勢必如日中天!”
“楊將軍真是客氣了!”毛衝心虛,若不是太子殿下那一槍,自己不知敗至何種程度了。——“這日後定當向楊家討教,到時還望將軍指點一二!”
“豈敢豈敢!”楊繼業謙虛地說,“大郎二郎三郎,還不快來給兩位將軍叩禮,比武敗就是敗勝就是勝,沒必要跟小孩兒似的慪氣惱火!”
那楊家三子豈是小氣之輩?見父親如此說了,急忙上來抱拳行禮,對毛衝與百年道子是相敬如賓!倒是孤玉斗仙與紅機子,被晾置一旁無人問津。這難怪,趙匡胤這老賊乾的好事,四處討伐徵地,與不少王族後裔結下了血海深仇。
衆人出了東門才發現,這汾州城毗鄰竟又是一城,這是楊將軍從汾州城中轉移而來的災民百姓,在此另建了城池。孤玉斗仙幾人不由暗暗敬佩楊家將的爲人處事,如此慷慨地對待難民,想必是爲了日後東山再起時做一個穩當後盾!
楊繼業倒也不計前嫌,邀‘太子妃’入將軍府把脈尋醫,但被孤玉斗仙拒絕了,匆匆道別後四人驅逐血天鵝,飛向下一個目的地。
每個人只有一個念頭,開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