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伊樊然灰色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但是從他的疏離的語氣讓冷慕怡的心彷彿又從冰水裡撈出來一樣。
“好,那我先出去了,你們好好聊。”冷慕怡的面色慘白,強忍着自己的眼淚不讓它流下來,渾身都有些輕微的顫抖。
伊樊然背對着冷慕怡,彷彿感受不到此刻冷慕怡的情緒的異常。
“樊然哥哥……”顧安安看到伊樊然灰色的眸子裡的疏離和自己不自覺的散發出冰冷的氣場讓顧安安的心裡有些不安。
“怎麼了?”伊樊然聽到顧安安此刻猶如小貓一樣的聲音,心裡就止不住的柔軟,彷彿有個小爪子在撓自己一樣。
伊樊然走到顧安安的病牀上,坐下,情不自禁的用自己的大手撫上顧安安的小臉,觸手的感覺是如此的白皙柔軟,竟讓自己愛不釋手。
顧安安好像並沒有感覺到伊樊然此時的行爲有多麼的曖昧,她看着伊樊然的眼睛,彷彿在透過他看向另一個人一樣。
“安安……”伊樊然輕輕開口,彷彿顧安安吸收就是自己最親密的戀人一樣,讓他如此的眷戀,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陽光暖暖的照射在兩個人的身上,如此美好,即使多年以後,伊樊然也依然記得這天的陽光是有多麼的溫暖,讓自己渾身上下的冰寒氣息都溫暖了下來。
顧安安看到伊樊然灰色的眸子從原本不自覺透露出來的冰寒和疏離的氣息漸漸的變得好像溫暖了起來,自己的心情也由原本的無精打采變得也開心了起來,就連自己的眉毛都笑的彎彎的都渾然不知。
伊樊然撫上顧安安的眉眼,輕聲問道,“在想什麼,怎麼笑的那麼開心?”
顧安安沒有想到自己原來笑出來了,頓時不自覺的頓了一下,從被子裡的小手拿出來和伊樊然的大手交疊在一起,兩人的眼睛都在看着對方,彷彿全世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一樣,如此的寧靜和祥和,如果可以,伊樊然真的希望這一刻永遠都不要走遠,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安安,你還記得之前的事嗎?”伊樊然收回自己的大手,原本在自己手裡柔軟的觸感消失竟讓他有些無措。
顧安安不知道伊樊然爲什麼會突然問出這樣的一句話,這讓顧安安有些不理解,但看見伊樊然灰色的眸子閃過一絲憂慮,所以還是乖乖的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
“好像忘記了有些事情,不過沒關係的啦,你看,至少我還記得你對不對?”顧安安此刻清亮的眼睛裡彷彿裝滿了安慰和清澈的淚水,似乎害怕伊樊然離自己而去。
伊樊然看着此刻的顧安安,心裡止不住的柔軟,看到此時得爲顧安安,白皙的小臉上不自覺得透露出害怕自己離開她的感情,伊樊然薄脣不自覺的勾勒出一抹弧度,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如此的耀眼,顧安安原本擔心伊樊然會不開心的情緒都被此刻的場景給驚豔到了。
伊樊然在陽光的照耀下,灰色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緒,猶如雕刻般的鼻樑,飽滿的雙脣,無需任何的裝飾,照射在伊樊然灰色的頭髮像是在他的身上散發出的光芒,就像從中世紀裡走出來的王子一般,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優雅的氣息。
“那我們晚上就出院吧。”伊樊然看到顧安安清亮的眼睛一直看着自己,自己的薄脣不自覺的勾勒出了一抹弧度,似乎被顧安安這樣一直看着,心情似乎不錯。
“以後你只要一直看着我就好了。”伊樊然原本端坐在顧安安的病牀上的旁邊,突然傾身下來,顧安安看着此刻在自己的面前突然放大的俊臉,顧安安感覺到自己不僅腦子快要不好了,就連自己的心臟也快要不行了,自己其實一直想要數一數伊樊然灰色的睫毛,現在伊樊然在自己的面前突然放大的臉。
窗外照射下來的陽光也不吝嗇的洋洋灑灑的照射在兩個人的身上,也照射在伊樊然的灰色的睫毛上,顯得好像有些不真實。
“只看着你?”顧安安有點不太明白伊樊然的話,輕輕的疑惑的問出口,因爲生病的緣故,顧安安此刻的身體還是非常的虛弱,發出的聲音也是猶如小貓一樣的叫聲,像是一把小刷子在撓着伊樊然的心。
“對 你要只看着我。”伊樊然色聲音如此的溫和優雅但是語氣重卻散發出不容抗拒的意味。
顧安安沒有說話,清亮的眼睛看着伊樊然,伊樊然看着顧安安白皙的小臉和如此清澈的樣子,情不自禁的俯身輕吻了顧安安白皙光潔的額頭,陽光從阿拉維加斯的最高醫護照射進來,撒在顧安安和伊樊然的身上,顯得如此美好,就像夢一般。
冷慕怡的手此刻按在ICU病房的門的把手上,但是卻沒有按下進去,她看着門裡面如同畫一般的兩個人,自己的心裡就如同別人用刀在自己的肉一樣的痛苦,她現在渾身都散發着冰冷的氣場,原本就冷豔的臉龐此刻變得猙獰不堪,她狠狠的看着此刻在門裡面清澈的一塌糊塗的顧安安,她不自覺的從自己的妖豔的紅脣裡說出一句話,“顧安安,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變得骯髒不堪。”
歐齊晟這幾天一直都待在shadow古堡內享受着多年前的生活,他在中國雖然也是順風順水,但是他卻也是一個念舊的人,所以他一直都很是懷念多年前自己還是少年時的生活。
這幾天他在shadow古堡內都是一個人,看看書,看看電視新聞,已經有多年都沒有去注意阿拉維加斯的社會和現在阿拉維加斯此時的上流社會上的人物有沒有變,又有多少曾經認識的有權有勢的人此刻已經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事情的變化也是無常,歐齊晟雖然才二十八歲,但是對於這些過眼雲煙的東西確是看的很開。
不過今天確不是隻有他一個人,身材魁梧的男人此刻正在shadow古堡內走來走去,許修然炯炯有神的眼睛是不是還在瞄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歐齊晟好像不爲所動。
“老大,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伊樊然那小子可是要把小嫂子給擄走了都。”許修然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歐齊晟繼續翻看着手中的報紙,好像報紙上的內容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的感覺。
月光撒下來,歐齊晟情不自禁的擡起自己的頭看着月亮,“修然,你要好好的看一下阿拉維加斯的月亮。”
許修然不明白爲什麼歐齊晟能夠那麼的淡定,難道顧安安那個小女人對於歐齊晟來說真的有那麼的不重要嗎?如果真的有那麼不重要的話,那麼當初的感覺都是假象嗎?
歐齊晟淡淡開口,“樊然那小子恐怕還沒有那個膽量敢碰我的女人。”看似輕描淡寫的說道,但是卻可以聽出來句句都是有實的。
許修然被歐齊晟渾身上下不自覺散發出來的嗜血氣場給硬生生的愣住了。
“那老大,我先走了。”許修然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不明所以,不明白爲什麼歐齊晟能夠那麼的淡定。
夜晚,顧安安躺在阿拉維加斯著名別墅區裡睡覺,潔白的被子裡在外面皎潔的月光下可以看到裡面包裹着小小的身體。
顧安安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猛的睜開自己清亮的眼睛,“爲什麼自己睡不住啊……”
“一定是我躺在病牀上的時間真的是太久了,睡的太多了。”顧安安起身摸着自己亂糟糟的頭髮模模糊糊的說道。
她起牀換上衣服走到鏡子前,鏡子裡得的人擁有白皙的皮膚和小小的翹鼻,尤其是那雙清亮的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越發顯得楚楚動人。
她輕輕的打開古堡的門,小心翼翼的溜出去,顧安安現在感受到有些刺激,生平第一次偷偷溜出去,沒有被樊然哥哥發現,顧安安在醫院裡待的時間真的是太久了,所以真的很想要出來外面的環境來走走。
顧安安想着自己一定要在天亮之前回來,不要被樊然哥哥發現,她打算散散步。
在一個轉角,突然有一隻大手伸出來從顧安安的背後捂住顧安安的嘴巴,顧安安的努力掙脫住捂住自己的那個男人,可是女人的力量終究比不過男人,任憑顧安安如何掙脫都無法掙脫,因爲顧安安剛從醫院回來,所以身體是很虛弱的,不一會就暈過去了。
“顧小姐呢”此時伊樊然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冰冷的氣場,管家和奴僕都快要被伊樊然散發出來的氣場快要壓的喘不過氣來了。
顧安安醒來的時候腦袋非常的疼,努力睜開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景象都是模模糊糊的,她無意識的摸着自己的頭,口中喃喃自語,“這裡是哪裡啊……”
在顧安安越來越清晰的視線中,看到了三個穿着黑色衣服的外國男人。